柳楚玉依舊冷著連,她側(cè)著身子,表示并不想見到玄裴。
石浩天無奈苦笑,回道:
“我瀾滄域人族也是不知,沒想到祖輩消失后,在這西南方位竟然冒出來如此強者,也不知是福是禍!”
石浩天暗自嘆息,漏出愁容,他和柳楚玉確實是對通天峰之主一事絲毫不知。
“那虛海大圣姬公懋定然知道此人,只是可惜已經(jīng)徹底隕落了!
我們也不敢去拜訪那通天峰之主,真是可惜?。?p> 他定然知道天地隱秘。”
玄裴一臉熱切,憧憬的開口。
她顯然沒把柳楚玉的情緒放在心上,她是個戰(zhàn)斗瘋子,竟然想著拜訪通天峰之主的事。
只是很可惜,雖然她內(nèi)心極度渴望見到通天峰之主,但是九靈域被輕易摧毀的景象還是歷歷在目,讓她不敢如此行事。
“哦!剛剛那些小輩是你三人安排好的?”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打斷石浩天三人的談話,正是柳楚玉。
她已經(jīng)生出離去之心,想要弄清楚狀況之后,快速回到宗門安排事宜。
她是道元仙宗宗主,宗門內(nèi)皆是些好戰(zhàn)之輩,不受宗門管轄,此刻只怕已經(jīng)鬧翻天了,想要去那九靈域,就等她這個宗主回宗主持大局了。
她想起了被黃龍真人禁錮的許安四個小輩,以為他們是石浩天三人瞞著她安排好的散修誘餌,心中隱隱有股怒氣。
話音剛落,只見石浩天三人面面相覷,互相對視了一眼,確認(rèn)了三人都沒有如此安排。
孫玄都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玄裴和石浩天,
“就憑我們?nèi)齻€大老粗,怎么可能安排好這等事情?
我們原本的計劃是將此地盡數(shù)煉化,化作我們的小天地,最后找出那黃龍道人!
難道不是你安排的人嗎?”
話音剛落,孫玄都猛然從天空墜落,似乎是被人打了一樣。
“哼!你們兩個大老粗,別扯上我!”
正是玄裴,她并不想在柳楚玉面前丟面子,哪怕是孫玄都語言的調(diào)侃也不行。
“如此看來倒是巧合,這里不是封印血魔老祖的天行禁陣的范圍嗎?
那些低階修士是如何在這里的?
倒是有意思,我去將他們帶過來!”
孫玄都抓嘴撓腮,化作金光向許安幾人藏身的山林飛去。
他是大圣境的強者,許安幾人藏身的山洞對他來說,無所遁形,一眼便看破。
卻說許安和小九,雖然受傷極重,但是除了骨骼受創(chuàng)嚴(yán)重之外,并沒有其他傷勢,所以恢復(fù)的極快,如今已經(jīng)可以自由行動。
若是有機(jī)會在此地靜養(yǎng),二人有把握在一日即可痊愈。
他們四人靜靜待在山林處的一處山洞中,大氣也不敢喘,即使知道他們自身暴露在追殺黃龍道人的兩位強者眼中,依然有著僥幸心理,不敢再次弄出動靜。
若不是被那兩人無意中救下,只怕他們二人早已真靈破碎,死得渣也不剩了。
這讓許安四人再次認(rèn)識到自己的地位,堪比螻蟻。
“轟!”
巨響還沒傳入許安幾人耳中,便見一道金光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四人來不及做任何反應(yīng),便已經(jīng)消失在原地。
等金光消失在天際的時候,洞口的巨石才碎成粉末,其金光速度之快,可見一斑。
等許安幾人回過神來,便看到自己已經(jīng)身處在半空中,眼前出現(xiàn)四人,當(dāng)先的正是一道金色的身影,毛臉,額頭似玉,一臉好奇的看著他們。
毛臉漢子身后跟著三人,也是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許安四人。
其中兩位年輕女修國色天香,一位身著月白衣袍,面容冷厲,眸中有劍影閃過。
一位身著柳綠玉衣,臉上似有慍怒之色。最后面一個滿臉絡(luò)腮胡的漢子,茶白色長袍,好似沒有看到許安幾人一般,滿臉含笑地注視著柳綠佳人。
兩女面容雖然極為年輕,看著宛如年輕女子,但是許安深知,這些高階修士容貌維持不變,駐顏有術(shù),其真實年齡定然已經(jīng)超過了萬歲。
四人身上沒有散發(fā)出任何氣息,如淵如獄,深不可測。
“晚輩見過各位前輩!”
許安幾人齊齊施禮,并不知道哪兩位是他們四人的救命恩人。
“多謝前輩救命之恩!”
許安四人再次行了一禮,感激救命恩情。
此外希望自己能將高帽子戴到眼前四位絕頂強者的頭上,期望能夠借此活命。
“倒是有禮的小輩!
你們起來吧,我有話要問,你們?nèi)鐚嵒卮?,不得隱瞞!”
許安幾人忽聞一道溫婉的聲音從耳邊響起,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是毛臉漢子身后的那位柳綠衣袍的年輕女修問話。
許安臉色不變,準(zhǔn)備答話。
柳楚玉見許安將三位同伴護(hù)在身后,獨自站出來面對他們,甚至他的修為還不是四人里面最高的,似乎想起了什么,心中一嘆,不禁對許安有了一絲好感。
許安表面神色恭敬,內(nèi)心卻思緒翻飛,瘋狂分析幾人的地位,尋找生機(jī)。
他剛剛以為四人以毛臉妖族漢子為主,但是此刻推翻了這種猜測,看四人隨意的站姿,怕是屬于同階修士,均以同輩相交。
“前輩請問,我等知無不言,絕不敢欺瞞各位前輩!”
許安走向前,小影三人落在他的身后,由他答話。
“何必如此麻煩,搜魂即可,也不會傷他分毫?!?p> 一道悶聲響起,正是那絡(luò)腮胡漢子石浩天。
許安聞言,面色微變,內(nèi)心暗自焦急,盡力壓制住恐懼與憎恨。
他心中的秘密太多了,若是被這些人搜魂,只怕這些人獲取他秘密的一瞬間,他便要死在當(dāng)場。
他身世的秘密、《大災(zāi)難經(jīng)》的誘惑、通天峰上的所見所聞,這些秘密傳入他人耳中,許安幾人必死無疑。
“呃,柳宗主你自己做主!”
突然,自以為能夠討得美人歡心的石浩天,感覺到周圍的空間有股陰冷的氣息,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訕訕而笑不再講話。
“哼!”
柳楚玉冷哼一聲,也不言語。
許安四人如蒙大赦,緊繃的神經(jīng)頓時松了一大截。
他們的修為雖然面對眼前四位高階修士遠(yuǎn)遠(yuǎn)不如,但是好歹也是天境修士,不能被輕辱,他們也有修士的尊嚴(yán),怎能容忍被其他修士搜魂呢?
即使眼前四位修士修為遠(yuǎn)遠(yuǎn)超過他們。
“你等為何在這里?”
柳楚玉收回美眸,面色淡然的盯著許安。
她察覺到許安的后背快要濕透,但是她沒有多想。
低階修士面對他們這種頂級強者的時候,沒有誠惶誠恐就已經(jīng)不錯了。
更何況許安面對他們四人雖然過分的扭捏,但是其表現(xiàn)也是可圈可點,不卑不亢的態(tài)度讓柳楚玉暗自點頭,不禁又對許安有了幾分愛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