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原主沈釧篇)虐慎入
我是沈釧。
在那位宿主還沒有占領(lǐng)我的身體前,我很痛苦。
我整日被監(jiān)禁在顧家大宅。
自幼建立起的喜歡讓我對顧稟到了癡迷的地步,我愛他。
身體,靈魂,自由,我都可以給顧稟,只要他要。
我跟顧稟的第一次那天晚上,其實早就跟蹤他們來到那間燈紅酒綠的酒吧,里面嘈雜炫目的環(huán)境讓我喘不過來氣,我看到了顧稟,一個鴨子正往他身上蹭,我心里狠狠揪了一把。
他不知道在跟羅翔那群人調(diào)笑什么,伸手極為流氓的拍了拍鴨子的圓潤,惹得一旁眾人哄笑。
我看見那個被叫來的男孩兒,伸出去解他衣服的手蠢蠢欲動。
羅翔站起來了,我皺起眉頭,疑惑地看著他走到柜臺,點了杯我不認識的酒品。
他做的偽裝很偽劣,白色的粉末在杯口飄然起舞,我都看見了,可惜顧稟沒有,他可以把任何人當(dāng)兄弟,可是不包括我的勸誡。
我總是讓他遠離羅翔那群人,我心思細膩,或者說是敏感罷了。從羅翔的眼神中,我看不見兄弟之間的感情,甚至還探識到仇恨。
終于,他倒了,我不敢報警,也不敢去找輔導(dǎo)員。
但是我腦袋一熱,什么也不顧地就沖了過去,打斷了那個男孩兒對他上下其手,旁邊拿著手機拍照的人的那些行為。
現(xiàn)在想想,我都覺得心驚。
羅翔錯愕地望著我,眼神變幻莫測,然后邪惡一笑,點頭讓那些人繼續(xù)。
“砰——”
真好,他們被我的舉動嚇到了,酒吧的人瞬間涌了上來。
眼睛被順頭而下的熱流糊住,血腥味兒刺激得我更加不顧一切,手上沒有碎的啤酒瓶仿佛在嘲笑我用力小,就像初中顧稟幫我打罵我的人一樣。我想想,竟還覺得開心,我?guī)湍懔?,顧稟,我是在保護你嗎?他已經(jīng)昏迷了,身體不安地扭動著。
不是的。
我在害你。
“滾!都滾!”我不知道哪兒來的膽量,從來不敢當(dāng)中說話的人,竟然也可以在酒吧發(fā)瘋。
我艱難地把你扶進了這里的房間。
我太自私了,我不該有這樣的欲望。
你開始撕扯我的外套,整個身體熱得可怕。
我把你放在了床上,去了洗手間,把臉上的血污清洗干凈,傷口不深,沒事,我不怕疼。
鏡子中的人扯出幾絲苦笑,好難看。
外面一陣一陣難言的聲音,讓我心里的欲望更甚,我捏緊了拳,賭一把吧。
我湊近了他,一瞬間,被攬入懷中。
翻涌匍匐之間,我趁機關(guān)了燈。
電視后面有個小東西一下一下地閃著光。
無所謂,我愿意。
后來,一切都變了。
他罵我變態(tài),讓我滾。
那晚的視頻在C市瘋狂傳播,我被學(xué)校勒令退學(xué)了,父親也看見了,氣得病情加重,呵呵,我沒錢給他治病,我不孝。
我有點后悔,因為顧稟不愛我。
但是,我不要臉啊。
我死皮賴臉地求著顧稟要我。
“別丟下我,我沒人要了。”
他惡心的眼神讓我的心如死了一般,對任何事都提不起來興趣,甚至一度想尋死。
可是不行啊,我不甘心。
終于,他繼承了顧行天的集團,成了C市另一個傳奇,而幾年前的那個視頻,也被澄清為被鴨子下藥拍視頻勒索,可笑,鴨子,可不就是我嘛。
他找我了。
他把我關(guān)在一個空曠的屋子里,只有我,時不時他會過來。
我不想逃,我可不能逃,我現(xiàn)在只想跟著他,我肯定是瘋子。
他每次來都會跟我睡,我挺開心,不知道是不是變態(tài)了,我想,至少我還有點兒用處嘛。
有時,疼到不能動彈,我都一聲不吭,他總會用嫌惡又冷冽的口吻諷刺道:“啞巴了?不想要就別做出一副任人宰割的表情?!?p> 他從來不留夜。
就這樣,過了五六年。
我后悔了,真的。
顧行天找到了我,他逼我滾,說我是個賤胚子,讓顧稟一直不結(jié)婚。
我內(nèi)心狂喜,然后被眼前的熊熊大火烘干了還沒流出來的眼淚。
真疼,我快死了。
顧行天竟然能讓人燒死我,顧稟竟然不來救我。
不,他肯定是有事耽誤了,我這樣想,烈火灼燒皮膚的疼痛瞬間包圍了我。
“叮——您已被任務(wù)宿主選中,請立即允許?!?p> 我快成灰了吧,可是腦中竟響起了別樣的機械音。
“允許?!辈还苁鞘裁?,我絲毫沒有遲疑,或許還能見到他呢。
真好。
那個被稱為宿主的人,占據(jù)了我的身體,改變了我的整個命運。
我內(nèi)心開始慌,顧稟喜歡的是他啊,不是我。
這幾年,我偶爾會不明不白地沖出來,就像是這軀身體住著兩個靈魂,我一沖動,就能出來。
病房里,那個人告訴我,他該走了。
我的內(nèi)心被欣喜和擔(dān)憂充斥著,可是都掩蓋不了那人侵覆而來的熱烈。
我還是這樣,只顧著眼前,不管后來怎么樣,他走了,我還是這個身體的主人,我的父親還健在,這個世界為我打開了新的一扇門。
我又后悔了,我當(dāng)時不應(yīng)該不反抗顧行天被活活燒死,或許能靠自己讓這些成為自己親手建立起來的。
不過沒關(guān)系。
我回來了,來日方長。
(沈釧篇完)
君滅目
寫得時候竟然哭了,但是回頭看又覺得沒那個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