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大姑娘了,行事還是這般沒有規(guī)矩?!倍嗽氯夭亮瞬翜I,拉過她佯裝責(zé)問道。
“哥哥同嫂子大婚,我開心嘛。母親,這是我要送嫂子的新婚賀禮,我現(xiàn)在可以送給她嗎?”
端月蓉這才看到她手中捧了件紅綢包裹好的物什,替她將衣裙整理好柔聲道:“去吧。”
念瑤擠入賀新人的隊(duì)伍最前頭,將賀禮往涂靈嬌手中一壓道:“嫂子,這可是典藏版,你好生收著?!?p> “什么典藏版?”涂靈嬌疑惑地拆開紅綢看到了上頭的封字,面上一紅忙又綁好?!澳瞵?,你還是個孩子,這樣不大好。”
“有什么不好的?我只是將嫂子與哥哥的故事撰成話本,沒曾想還挺賣座,書局老板說供不應(yīng)求,下月還要復(fù)拓一次。”念瑤誠懇道。
“你確定?”涂靈嬌示意她看一看紅綢下的究竟是何物。
念瑤湊過去掀開紅綢,小臉從喜悅轉(zhuǎn)為疑惑:“咦,怎么是春宮秘戲?難道書局老板瞞著我偷偷改名兒了?”
涂靈嬌忙去捂住她的嘴,“別念出來?!?p> 卻是晚了,身旁的韓非夜聞言略挑眉,看到人群外捧著幾本話本,聳聳肩一臉無奈的尚琰,當(dāng)下便明白了。
“既是小妹所贈,夫人定要好好珍藏,細(xì)細(xì)閱之啊。”韓非夜湊近她,說的極為曖昧。
“哥哥說的極是!”不明就里的念瑤只當(dāng)自家哥哥在捧場,連連點(diǎn)頭和道。
唯有涂靈嬌笑地一臉尷尬,暗暗用紅綢將手中的冊子綁了個死結(jié),又如燙手山芋般丟給身旁收著賀禮的鐲子。
流水婚宴辦了七日才散去,直到多年后玄水城中百姓再提及他們這位英勇神武的城主與夫人的大婚還是稱奇樂道的。
但他們不知的是,大婚的第二日,天曦微露,從城主府后門停的那輛不起眼的青頂馬車緩緩駛離玄水城。
清麗的煙色短衫少女靠著駕車的黑衣勁裝青年打呵欠?!霸蹅兙烤故侨ビ紊酵嫠€是逃命的,非得這一大早動身么?”
“若還困著便靠著我再睡睡。”青年手中握著韁繩,輕聲回道。
“我不睡,陪我說說話可好?茴之哥哥?!辫C子仰起頭看他。
“說..說什么?!避钪欢⒌貌缓靡馑计饋?,結(jié)巴道?!熬驼f,你什么時候答應(yīng)娶我呢?”鐲子心生趣意,逗弄起他。
“女兒家家,總將這話掛在嘴邊成何體統(tǒng)?!避钪疀]想到她會說這話,當(dāng)下怔了怔,佯裝專心趕路道。
“少君和小姐都成兩次親了,我們再晚便趕不上他們了?!辫C子掰著手指數(shù)了數(shù),搖搖頭道。
“趕不上什么?”茴之一頭霧水。
“趕不上...”鐲子及時止了,“算了,來日方長?!?p> 女兒家心事當(dāng)真難猜,茴之看著身邊這個姑娘,由衷地想。
馬車內(nèi)鋪了厚墊,韓非夜一襲月白長衫,青簪綰著墨發(fā),手邊捏了本古籍閑閑翻著,腿上靠著個綠衣的女子,柳眉舒展,合著眼眸呼吸均勻地睡著。
他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指尖帶來的奇異溫度使涂靈嬌一頓微癢,“別鬧,鐲子我好困,晚些再起來?!彼磺宓卣f了句,換了個更舒適的姿勢繼續(xù)睡著。
韓非夜帶著她先去了江南一帶,隴紗鎮(zhèn)的煙雨如畫,平南城的壁畫瑰麗,但她還是最愛留下城,因的那里的桃花酥做得最地道。
如此輾轉(zhuǎn),四季不知過了幾許,不覺一年已過。
原本涂靈嬌計(jì)劃游歷三載,卻在次年秋起時便匆匆啟程回玄水城。
因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涂靈嬌有喜了。
韓城主與夫人得知這個消息后,飛鴿傳書十二封盼君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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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大家陪伴(少君夫人不好惹),咱們有緣再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