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一抹紅衣身影從破瓦屋頂落下,接著又一抹黑衣落下走到韓非夜身前道:“少君,少夫人”。
“茴之?”涂靈嬌欣喜道。
香雪海不堪內(nèi)傷吐了口血,秦宿起身輕功飛身到她身邊,將她扶起道:“發(fā)生何事了?”
“城...主,我們的人全被換了,中計了!”香雪海受了極重的內(nèi)傷,秦宿從懷間摸出一只檀木小盒,“這是師傅給的還丹,你先用一顆,調(diào)息療傷?!?p> “不行,這是你療傷用的...”香雪海想要拒絕。
“都什么時候了,還分你我。”秦宿取出一顆黑色小丸喂她服下。
“多謝城主?!毕阊┖1环龅揭慌宰孕姓{(diào)息。
“韓非夜,你是何時將我的人換走的?!鼻厮蘩湫Φ馈?p> “昨夜。確切來說,應(yīng)是我入城那夜?!?p> 韓非夜淡淡道。
什么?秦宿大驚,“所以,你自鎖琵琶骨也是計?”
“若不如此,怎能讓你中計?”韓非夜道。
“所以說,你的傷...”涂靈嬌從他身后冒出頭問道。
“是真的,”韓非夜將她重新藏到身后,解釋道:“秦宿向來不相信任何人,若我不將戲做全又怎能讓他真的相信我玄水城盡在他掌控?才讓千機閣的死士有機可乘?!?p> “傻子?!蓖快`嬌紅著眼睛低聲罵了句。
“不要別人目前再露出這樣的表情。”韓非夜俯身在她耳畔輕聲道。
“什么?”涂靈嬌錯愕抬頭,卻被他輕輕一推,推到茴之身邊?!翱春盟??!?p> 韓非夜淡淡道,便以內(nèi)力卸下雙肩處的骨鎖看著秦宿,目光冷冽:“你的把戲我看完了,接下來,該好好地比一場?!?p> “韓非夜,你當真狂妄!”秦宿微瞇起眼,右手卻在身后凝出一陣掌風(fēng)向他襲去。
韓非夜反身躲開同時也結(jié)起一枚掌力向他反擊。
秦宿輕功托底而起,一把撈過桌上的佩劍,青鋒出竅帶出一道冷影直指韓非夜。
“少君,接著!”茴之喚道,順手將韓非夜的佩劍扔給他。
韓非夜接住劍柄,利落干脆地擋下秦宿充滿殺意的一劍。
數(shù)招過后,秦宿節(jié)節(jié)敗退。退到梁柱旁時再無可退,他將內(nèi)力灌注右手,緊握劍柄反手向韓非夜劃去。
劍氣劃破一旁的銅燭臺,窗邊紗幔應(yīng)聲撕裂成兩半落下的瞬間,劍氣已到韓非夜面前。
電光火石間,韓非夜飛身躍起借力梁柱,握著劍的右手同時灌注了半副內(nèi)力,手起劍落一招回沙落雁輕松將秦宿的殺招化解。
只聽秦宿悶哼一聲,捂著心口處痛苦地皺起眉。
韓非夜刺的那劍并未痊愈,此刻傷口再次崩裂,玄色衣襟微微滲出些血跡,但因衣料暗色被掩藏住了。
“休要傷我徒兒!”
眾人身后傳來一聲暴喝,飛身進來個麻布灰衣的中年男子,他一把拉起秦宿,一雙沉寂如古井的眼打量著韓非夜道:“小子,你方才使的是雁回十三式,北堂淵是你什么人?”
“正是家?guī)煛!表n非夜執(zhí)劍而立,淡淡回道。
“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小子,今日老夫與你比上一比,看這數(shù)十載后,是他北堂淵有長進,還是老夫修為更上?!?p> 說話的正是滄孤城,對上北堂淵的徒弟他的眼神忽又迸出點點躍躍欲試的精光。
“這分明不對等,韓非夜年歲小這老頭有兩輪吧?也好意思和晚輩比武。”涂靈嬌不滿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