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睜開眼看看本郡主是誰?”慕容云音翻了個白眼道。
那小廝這才抬眼瞥了她一眼,這一瞥驚地差點(diǎn)一屁股摔下長凳。
“郡,郡主回來啦!”那小廝擱下筆飛也似的扯著嗓子喊邊跑進(jìn)府內(nèi)。
慕容云音朝明新做了個無奈的表情,悻悻道:“我回來這么嚇人嗎?”
明新沉思片刻道:“先進(jìn)去再說。”
幾人好容易從擁擠的來客中進(jìn)入城主府。
剛進(jìn)府內(nèi)便瞧見著春山城主慕容霸天正站在花廳門口焦急地望著外面。
慕容云音揮揮手道:“父親,我回來了?!?p> 許久未見女兒的慕容城主老淚縱橫,一張老臉笑出許多褶子:“女兒,你可是回來了!”
卻是擦著慕容云音而過,直奔涂靈嬌的。
被握著雙手的涂靈嬌一頓錯愕:“?。俊?p> 慕容霸天以為韓非夜并不知實(shí)情,雖瞧見自家女兒卻也不敢明著相認(rèn)。
他只把站在韓非夜身側(cè)的涂靈嬌認(rèn)作是自己安排好的那個代嫁的慕容家旁系旁系當(dāng)作女兒。
韓非夜不著痕跡的將她同慕容霸天分開些距離,掩在身后。
“岳父。”
他淡淡道。
“韓少君,路途勞頓,這一路可是辛苦了?!蹦饺莅蕴煨θ菘赊涞睾选?p> 慕容云音抄著手道:“爹,別演了。人家早知道了?!?p> 慕容霸天的笑僵在了嘴邊,機(jī)械般轉(zhuǎn)身道:“哈?”
“我說韓少君早知道了,咱那點(diǎn)小伎倆。”慕容云音朝韓非夜努努嘴道。
“啊,這。咱們別站著說話了,隨我進(jìn)去坐下歇歇?!蹦饺莅蕴鞂擂蔚煤?,卻又礙著眼下人多不好多問。
幾人隨他進(jìn)入內(nèi)廳,鐲子和茴之則是在外廳坐下歇息。待坐定,侍女們上了茶點(diǎn)又退出去關(guān)了門。
慕容霸天這才湊近慕容云音,壓低聲音道:“女兒啊,你的意思是?”
“韓少君他早已知道我們移花接木這樁事了,他身邊坐著的那姑娘。她也不是代替我嫁給他的那個旁系?!蹦饺菰埔粢Я丝谔O果,含糊不清道。
“什,什么?!笨赡饺莅蕴靺s是聽的仔細(xì)。
這意思是,露餡了?登時他只覺背后冷汗涔涔。
“還是由小婿同岳父分說吧?!表n非夜朝慕容霸天頷首道?!按舜螢踅鸪侵鲗?nèi)子擄走,小婿追至烏金城這才恰好救了慕容郡主?!?p> 他這番話說的極為有水平,既說明了知道嫁進(jìn)門的不是春山郡主,又不著痕跡地表示自己并不想追究此事。同時,他春山城也承了少君一個人情。
“烏金城?你被秦宿那小子抓去了?”慕容霸天尋到了重點(diǎn),偏頭去看慕容云音,急急道。
又將她上下仔細(xì)打量了一番。
慕容云音干脆放下蘋果站起來,轉(zhuǎn)了一圈道:“沒事兒,爹。我這不是好端端回來了?”
“你說說你,好好地去惹烏金城那修羅做什么?”慕容霸天對秦宿著實(shí)忌憚,但憑他以庶子身份坐上城主之位,后又雷霆手段收拾了幾個不聽他話的小城郡,便知此人睚眥必報(bào),不是個善類。
“我?!蹦饺菰埔糁嶂蟛黹_話題道:“爹,現(xiàn)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眼下救韓少君才是要緊的?!?p> “韓少君不是好好的坐在這?”慕容霸天糊涂了,瞧瞧韓非夜除了臉色白了點(diǎn),憔悴了點(diǎn)并無什么不妥。
“韓少君身中牽絲,急需化毒丹救命?!蹦饺菰埔舻馈?p> “什么?”慕容霸天驚訝的看著韓非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