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啊。你別湊我這么近。我有點(diǎn)瘆得慌?!鳖^一遭這么近距離的看韓非夜,果然生的一副好皮囊啊!她的心跳的噗嗵。
韓非夜微瞇起眼:“你知道醉仙坊是做什么的嗎?慕容云音?!?p> 他是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準(zhǔn)確來說是這個(gè)春山郡主的名字。
但現(xiàn)在不是糾結(jié)他的叫法,而是這個(gè)男人渾身上下都透著危險(xiǎn)的氣息。
涂靈嬌后退幾步,打算退到門邊。
韓非夜將她困到一側(cè)柱子上,“你你你,你別離我這么近?!蓖快`嬌窘的面上緋紅。
“我只是,只是聽說這里挺好玩的,就帶了念瑤來看看,給她漲漲見識…”她的辯解仿佛很蒼白無力。
“漲漲見識,來這種地方?”韓非夜氣極反笑。
“你別生氣嘛,我是真的不知道。不知道…”
看著他的反應(yīng),以及這廂房的陳設(shè),輕紗幔帳,熏香滿屋,以及樓下一眾公子還有叔伯們一臉留戀的表情。涂靈嬌頓悟,喝花酒它原來并不是一種酒!
“難道說…”涂靈嬌面上坨紅更深。她這是在做什么?。?!竟然帶著個(gè)小丫頭來這種地方了。
“難道什么?我竟不知春山郡主竟也深諳此道?!表n非夜近在咫尺的氣息噴灑在她上方。
“我錯(cuò)了,對不住你啊??晌沂钦娌恢赖摹!蓖快`嬌很是真誠的道歉,見他沒答話,又道:“可你也不對啊,你既娶了我,還去這種地方是不是太…”
“太什么?”他看著她,竟有一絲愣神。
從前也不覺這個(gè)女子有多特別的,可她卻一次次刷新他的認(rèn)知。這樣的一個(gè)女子,她竟然是女子…
“太不守夫道了啊?!蓖快`嬌趁他這廂考慮空檔鉆出他的桎梏。
“哦?”韓非夜頭一次聽到這個(gè)詞,饒有興味看著她。
“既娶了我。你就得為我守身如玉吧?還來這種奇奇怪怪的地方是不是也對不起你的少君身份了?這,你冷落我沒事,你來這種地方尋開心。是不是太打我臉了吶?人家會說我春山郡主不行?!蓖快`嬌見他已經(jīng)被自己的謬論帶坑里了,順口胡縐一通。
“你覺得我冷落了你?”他又靠近她幾分,“還覺得我不行?”韓非夜抓住了他在意的重點(diǎn)。
“你是不是誤解了什么…”沒記錯(cuò)的話,她方才講的是她不行。
這女人看起來是醋了?
可她不是…有那種喜好嗎。
韓非夜思索片刻,決定試一試她。可怎么試呢?
他伸出手摟過她的腰肢帶進(jìn)懷里,低下頭吻了上去。這動作一氣呵成,涂靈嬌絲毫沒有機(jī)會反抗。
兩片唇相貼,一溫涼一炙熱。四目相對,涂靈嬌瞪大了雙眼。
打死涂靈嬌都不能相信,自己的初吻,竟然在這樣的地方交給了這貨人。
門被推開了,“這位公子,我把你的花魁帶來…打擾了?!?p> 門又被快速關(guān)上了。
同時(shí)兩人迅速分開離得遠(yuǎn)遠(yuǎn)的。
門口的老鴇卻是見了鬼一般,這青天白日的,兩個(gè)…公子居然…在擁吻。
真是的,既然是龍陽之好就去藍(lán)樓,來這花樓作甚,不過自己平白得了兩千兩,還能二次叫賣風(fēng)姑娘的初夜權(quán),真真是賺了!想到這,喜滋滋地下樓還吩咐龜奴不得打擾樓上那間房。
“你,我。你剛才做什么。”涂靈嬌結(jié)結(jié)巴巴,漲紅了臉。
“吻你。這種事情還要我先對你說嗎。”韓非夜故作鎮(zhèn)定,心底卻是大亂了。
“我是問你親我做什么??!”
“為了表現(xiàn)沒有冷落你。”韓非夜居然也會調(diào)戲人。
失策失策,涂靈嬌連耳根子也紅透了,臊死人了。
她想奪門而出,卻想起那老鴇看到了他們剛才的情景收回手。
“剛才的事,你誰都不要說。我們權(quán)當(dāng)沒發(fā)生過?!?p> “嗯,可以。不過你做什么?”
涂靈嬌頓住開窗的手,“那老鴇看見我們那樣,我是沒臉走正門了還是跳窗走吧?!?p> “倒是個(gè)法子,不過你會水性嗎?”
韓非夜問道。
“不會啊,你問這個(gè)干什么,婆婆媽媽的,你走不走。”涂靈嬌不耐煩地說完正準(zhǔn)備縱身一跳,看到下面的場景。
急急收住腳,關(guān)了窗。
“又不跳了?”韓非夜掩不住的笑意流露出嘴角,彎起個(gè)好看的弧度。
“…”
涂靈嬌氣的牙癢癢,這丫肯定是故意的,窗外是一片湖!
于是順手牽羊了屋內(nèi)一柄扇子,涂靈嬌遮遮掩掩隨著韓非夜離開了醉仙坊。
晚飯間,三人見他倆神色甚是古怪,嚴(yán)格來說,只有涂靈嬌很古怪。韓非夜依舊一副氣定神閑的模樣,只是目光處處躲閃涂靈嬌。
是夜,涂靈嬌起夜回屋途中見韓非夜屋內(nèi)的燈還燃著。便想過去瞧瞧他在做什么。
“少夫人今日仿佛確是誤入的醉仙坊。”是尚琰的聲音。
“咳咳?!睂γ婺侨溯p咳幾句,是韓非夜,“我知道?!?p> “所以你對她做了什么,她要那么盯著你看。”
“哪樣盯著我了?”韓非夜說著從茶盞蘸了茶水在桌上比劃:隔墻有耳
尚琰了然,“也沒哪樣,就是含羞帶怯的樣子?!?p> 含羞帶怯?門外聽墻角的涂靈嬌認(rèn)真回憶了一番,她那明明是憤憤不平啊。
“探子來消息了,城外三里野馬坡有古怪?!鄙戌詺w正傳,附耳低語。
“但這個(gè)梁大人對我們步步緊跟,倒是令人無法招架了。”尚琰頗為頭疼道。
“不急,狡兔總有疲憊的時(shí)刻。”韓非夜老神在在,倒是很淡定。
“你卻是不急的,也不同我說說你的對策?!鄙戌鼪]好氣道。
“不準(zhǔn)備進(jìn)來聽個(gè)仔細(xì)?。俊?p> 韓非夜對著那扇門道。
額…涂靈嬌承認(rèn)自己偷聽的功夫不行,且這種做法也頗不正道。
只得換了副尬笑推開門道:“二位還沒歇息?想吃宵夜嗎?我請?!?p> 她以為他會拒絕,沒曾想對面那人淡淡道:“那便走吧?!?p> 直到在餛飩攤坐定,涂靈嬌都不知自己為啥會說請他倆吃宵夜這樣的話,不是應(yīng)該借尿遁更為適宜嗎?
“三位餛飩要什么湯料?”小攤老板掀開湯鍋蓋子,冒出一陣香味沖淡了她的胡思亂想。
“我的不要香菜多辣子,你們的呢??!蓖快`嬌咬著勺子道。
“我們這兩份隨意。”尚琰回道。
“另兩份調(diào)個(gè)鮮湯?!蓖快`嬌補(bǔ)充,對他倆擠擠眼道:“這攤子的餛飩新鮮得很,都是老板現(xiàn)剁肉餡兒現(xiàn)包的?!?p> “少夫人真令下官刮目相看?!鄙戌鼜奈匆娺^一個(gè)金枝玉葉身份的女子是這般隨性豪爽的性子,絲毫沒有人上人的架子。這倒是與他家少君頗為相配,韓非夜雖冷冰冰的,不茍言笑,但也是毫無少君架子的,同他也不曾分君臣之別。
“別說我了,說說你們方才的事吧。令你們困惑的事,我倒是有法子。”
餛飩上桌,涂靈嬌一碗一碗分好推到他倆人面前道。
“少夫人有何高見?”尚琰問道。
涂靈嬌見韓非夜不動筷便道:“少君是缺人試毒?”
說罷便從他那碗中撈了一只餛飩放到嘴邊吹吹下肚了。
“喏。沒毒?!?p> 涂靈嬌將新的勺子遞給他道。
看著她秀氣的小臉笑得一臉真誠,好似忘了白天的尷尬。韓非夜也放了心,白日里自己的舉動卻然太冒失,十分的不像他,可若要問自己為何這么做,他也想了很久想不出理由。
韓非夜接過勺道,“你準(zhǔn)備如何?”
“那梁大人不是要跟著我們么?明日我們便來一場空城計(jì),雇幾個(gè)人戴上斗笠,扮作我們的模樣滿大街轉(zhuǎn)悠不就成了?”
半晌沒聽到對面二人的反應(yīng),“喂,即使不贊成也給個(gè)反應(yīng)吧?你們這樣我很尷尬?!?p> “少夫人好想法?!鄙戌X得這真真是個(gè)好辦法。雖說是不太光明磊落,有失大家風(fēng)范。但也是如今最穩(wěn)妥的法子了。
韓非夜難得贊許地看著她。
“也可。”夜風(fēng)中,他的目光深邃悠長,她抬起頭恰好與他的目光相撞,里面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涂靈嬌看不懂,忙低頭攪和著碗里的湯湯水水。
尚琰看了看神色不大自然的韓少君與春山郡主,一副吃到瓜的模樣,喝完碗底的湯舉起碗:“老板,再來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