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澤忍著心中的殺意,將手中的小花放到了女孩的手上,認(rèn)真地說道:“開門!”
小女孩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躲在房間角落里的惡魔就控制著門自己打開了。
方澤抬腿走出了門,房間從身后消失,血海再次鋪卷而來,巨大的浪花拍了過來。
方澤面無表情的看著拍過來的巨浪,手中突然間出現(xiàn)了一把黑色的長刀。
巨大的浪花,一個急剎車停在了半空中,反重力的飄著。
方澤舉起手中的刀,用刀尖貼向了血海。
血海沉默了一下,方澤將手中的刀逼近。
血海渾身一抖,往后一躍,搖身一變,化作了一艘巨大的帆船,一根繩子從船上放了下來。
方澤伸出了一只手,握住了繩子,等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自己沒有升上去,沒好氣的,用腳踢了一下船,“你是想讓我自己爬嗎!”
船抖了一下,紅色海水組成的水手出現(xiàn)在了船板上,拉住了繩子,一點一點的將方澤拉了上。
方澤站在甲板上環(huán)顧四周,四周空蕩蕩的,什么都沒有。
方澤:“……”
血船:抖!
一個圓桌突然間從甲板上憑空冒了出來,接著就是一把椅子,椅子的旁邊插了一把太陽傘,圓桌上出現(xiàn)了一個紅色的杯子,杯子中灌滿了鮮紅的液體。
方澤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端起了桌子上的杯子,用鼻子嗅了嗅,一股鮮血的味道撲面而來。
方澤:“……”直覺告訴我,它不好喝!
……
此時此刻,方澤悠哉悠哉的靠在船上,曬月亮的時候。
紅色的血海突然間充斥了整個走廊,卷走了方澤的肉體和睡得正香巴魯特。
巴魯特:“咕嚕咕嚕!”
兩個小翅膀使勁的在海里撲棱著,突然間一股強(qiáng)大的力量傳遍了。
“吼!”巴魯特?fù)P起了脖子,巨大的身軀無法被鮮紅色的海水所撼動,黑色的火焰,從他的嘴中噴出,海水逐漸蒸發(fā)。
體溫逐漸下降的方澤身上再次泛起了不正常的紅色。
……
甲板上
方澤:“這種自己馬上就要熟了的感覺是怎么回事?”
“巴魯?(方澤?)”呆萌的聲音突然間出現(xiàn)在了腦海中。
“巴魯特,你在干什么。”方澤平靜的問著,但是大腦中已經(jīng)開始思考到底是清蒸巴魯特呢,還是紅燒巴魯特呢?
“巴魯!(我可以選擇活著嗎?。?p> 方澤:“……”
“飛過來找我,我在……嗯…”方澤突然間沉默了,轉(zhuǎn)過了頭看向了甲板上的水手,“我在哪?”
水手:“……我們要去宴會?!?p> 方澤:“那的!!”
水手沉默了…
“巴魯!(我知道!我去過那里蹭飯?。迸d奮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
方澤突然間有點不想理她。
小插曲過去,巴魯特抓著方澤的肉體朝著黑霧的東南方飛去。
……
而此時此刻
一面血紅色的大門出現(xiàn)在面前,黃金做出的復(fù)雜花紋呈現(xiàn)在上面,薔薇花坐落在大門的四個角落,荊棘將四朵花連在一起,大門的中央是一個女人的背影,她身穿著華麗的長裙,手中拿著紅酒杯,輕輕地?fù)u晃著。
沒錯…這個大門上的女人,正在輕輕地?fù)u晃著手中的紅酒杯。
“花里胡哨!”方澤抬腿就是一腳。
詭異的大門還沒有來得及顯示自己的詭異之處,就被這毫無預(yù)料的一腳直接踹碎。
巨石散落到了大廳的的各處,大廳中穿著華麗服飾的男男女女停下舞步,優(yōu)美的華爾茲依舊繚繞在了大廳中。
這時一個女仆從遠(yuǎn)處走了過,看著方澤身上破破爛爛的披風(fēng),眉毛直接皺了起來:“抱歉,這位客人!你的衣著,不符合這里的規(guī)定,可能需要您去更換一,一……額……”
女仆看著地上碎了一地的大門,突然間沉默了,不過很快,她又揚起了優(yōu)雅的笑,微微的彎下了腰,用甜美的聲音開口道:“歡迎您參加宴會,尊敬的客人!”
“我的衣著并不符合規(guī)矩!”方澤咄咄逼人。
女仆嘴角抽搐,心中一萬個神獸奔騰而過,但是臉上依舊帶著得體的笑容,“相比外物我們更尊敬強(qiáng)者?!?p> “艾麗!新來的血仆,如果到了的話,帶他來見我!還有我好像聞到那個該死的守霧人的味道,如果他來直接將宴會移地兒?!蹦腥似v的聲音響起。
“血仆?該死的守霧人?”方澤歪了一下腦袋,看了一眼對面的女仆,指了指自己,“他是在說我嗎?”
女仆內(nèi)心:“你不要問我呀!我跟他不是一伙的!求求了!”
女仆表面:看我這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你不覺得其實我只是一枝花瓶嗎?(所以別問我!我不知道!(▼皿▼#))
方澤正準(zhǔn)備開口,男人的慘叫聲突然間傳來。
方澤一臉呆滯的看著一個身上衣服被燒的破破爛爛的金發(fā)男人跌跌撞撞的跑了過來,蒼白的臉上充滿了驚恐,才到了門的碎片,啪的一下絆倒在了地上。
巴魯特高興的沖了過來,發(fā)出興奮的怒吼,腳下一個沒注意一只腳踩住了男人。
男子卒!
女仆白眼一翻,倒在了地上。
方澤的靈魂回歸了肉體,黑色的披風(fēng)逐漸消失,濃郁的黑霧飄在半空中,帶著不正常的綠色,渾身上下散發(fā)著危險的味道。
巴魯特看著那一團(tuán)黑霧,嘴角流下了淚水。
方澤:“你該不會想吃吧?”
“巴魯?。ㄠ培牛。?p> “這東西能吃?”方澤發(fā)出一通疑問。
巴魯特驕傲的抬起了腦袋,一口咬了下去,口齒不清地說道:“巴魯巴魯?。懿荒艹砸б豢诓痪椭懒藛?!而且,味道不錯!)”
方澤無力扶額:“算了!我們回去吧!”
巴魯特展開翅膀,飛離了以紅色為主調(diào)的城堡。
而此時此刻,倒在地上的狼狽,男人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緩緩的走進(jìn)宮殿,對著宮殿深處的寶座,深深的鞠了一躬。
“王,就這么讓他們離開嗎?”
坐在寶座上,穿著一些紅色禮服的女人,睜開了眼睛,慢慢悠悠的晃著手中的酒杯,懶洋洋的說著:“不急!血色烙印還在他的身上,他會回來的!但是…”
女人突然間停了一下,笑著托起了下巴,眼神中裸露著怒意:“現(xiàn)在去查一下,是哪個蠢貨,把守霧人帶到深淵的!”
男人渾身一抖,連忙應(yīng)了下來,退出了宮殿。
寶座上優(yōu)雅而懶散的女人,無奈的睜開了眼睛,嘆了一口氣,看了看酒杯中飄著的小船:“我讓你帶他過來,沒讓你帶個爹過來!嗯?”
女人話音一落,小船被酒杯中的液體吞噬,化作了養(yǎng)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