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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成狼人了怎么辦

第四十章 血脈壓制

變成狼人了怎么辦 燕天生 2701 2021-09-27 19:49:17

  “自然是有的?!?p>  蝙蝠偷偷看了蘇倫一眼,發(fā)覺這位老爺?shù)谋砬槟幊亮讼氯?,不知道自己是哪里說錯了話。

  “老爺,我,我.....”

  它的語氣開始有些斷續(xù),不敢繼續(xù)往下說,怕擾亂蘇倫這會兒的思緒,可又不敢停,怕蘇倫注意過來更要糟糕。

  好在蘇倫雖然看起來很兇,但實際上內(nèi)心深處還是一個充滿良善的青年。

  他很快收拾好情緒,注意到蝙蝠的窘迫,并不對它生氣,寬慰道:“沒事,你繼續(xù)說,這倉鼠在外頭搞出來什么動靜,忽悠的是哪些,得罪的又是哪些?!?p>  “耗子的個頭總是小小的,腦子也小,膽子當(dāng)然也不會有多大......”

  聽到蘇倫寬慰的聲音之后,蝙蝠老六的情緒重新變得安穩(wěn)下來。

  但它沒有立刻開始照著蘇倫的問題往下,而是繼續(xù)照著之前怒斥倉鼠的話題而侃侃而談,至于它話中對小體型生物的嘲諷,似乎絲毫沒有考慮到自己也是小型動物。

  它毫不客氣的用著‘耗子’這個充滿種族歧視的稱呼,態(tài)度輕蔑,或許這也是它之前在聽到倉鼠說出諸如“嚙齒動物”之類的詞時,反應(yīng)那么激動的原因。

  不過它也沒錯,蝙蝠確實不是嚙齒動物,人家是翼手目的,關(guān)系差老遠(yuǎn)了,它們甚至跳出了飛禽走獸的行列,另辟蹊徑,自成一派。

  有這么多鋪墊在,蘇倫代入的想了一下,要是換成自己,故意也要堅決反對。

  那邊,籠子里的蝙蝠大概是說夠了,話題開始回轉(zhuǎn)。

  它是個有眼力見的,雖然一開始冒犯過蘇倫,但很快就順從得服服帖帖的了,有這種眼力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一般都不會差。

  它在之前的談話和相處中,慢慢摸索出了一點蘇倫的見識面和態(tài)度,它隱約察覺到蘇倫表面上雖然兇神惡煞,但真實性格貌似很好說話,畢竟從開始到現(xiàn)在,自己等被威脅過好幾次,也冒犯了好幾次,但卻一只都沒死。

  受傷的那不算,冒犯了偉大的蘇老爺,受到點懲罰是應(yīng)該的。

  更何況,那也不是蘇老爺?shù)谋疽?,他只是太?qiáng)了,光是坐在那里,就已經(jīng)壓得自己要喘不過氣來了。

  這種情況下,看不清狀況,雞蛋硬要去磕石頭,瓷器硬要去碰鐵棒,活該把自己給‘cei’了。

  蘇倫要是知道蝙蝠心中的想法,肯定會感興趣,他大學(xué)里選修過人際交往心理學(xué)的課程,雖然只是為了混學(xué)分,但出于某種齷齪的目的,他也曾經(jīng)認(rèn)真的聽了幾節(jié)課。

  這種受害者主動幫施害者找理由,并把過錯歸結(jié)到自己身上,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將施害者的地位無限拔高,而自己則無限壓低的心理態(tài)度,應(yīng)該不叫斯德哥爾摩綜合癥。

  找來找去,或許有個詞的話很適合這種情況——

  血脈壓制!

  不夠蘇倫暫時是想不到這么多了,他當(dāng)前最在意的,肯定不是蝙蝠和倉鼠之間的種族隔閡,也不是自己和它們的相處模式。

  而是周邊地區(qū),像蝙蝠和倉鼠這樣,展現(xiàn)出‘妖怪’潛質(zhì)的東西,到底有多少。

  當(dāng)然,有眼力見的蝙蝠老六也知道這點。

  所以,根本不用蘇倫催促,它在嘀咕了幾句,撇清了接下來抹黑倉鼠時,有可能污到自己的嫌疑后,立馬就把話題轉(zhuǎn)回到了蘇倫最感興趣的事情上。

  “骯臟的耗子,一向是沒有什么團(tuán)結(jié)精神的,更不用說,它們內(nèi)部還有著很多不同的分支和矛盾,這也讓它們的關(guān)系更加混亂?!?p>  雖然嘴上噴著,但蝙蝠老六還是選擇了先以倉鼠為綱線,邊說邊引出,一點點拆解周邊的勢力分布。

  “據(jù)我所知,這只老倉鼠當(dāng)初在外接觸的第一伙勢力,也并不是它自己的那些同族?!?p>  “那是什么?”蘇倫忍不住發(fā)問,他沒想到蝙蝠老六只是講個故事,還有這一手吊人胃口的本事。

  聞言,蝙蝠老六舔舔嘴邊的毛,咧嘴,似乎在笑,出聲問道:“老爺,您肯定知道蛇鼠一窩這個詞?!?p>  蘇倫點頭,同時面露不解。

  這個成語他雖然知道,但也知道蛇是鼠的天敵,蛇鼠一窩形容的其實是骯臟的人總是混在一起,是個比喻。

  但是此刻,看蝠老六的意思,似乎還會有其他不同的解釋。

  ......

  蛇,通常情況下來說,只是一種動物。

  但是在很多奇異的故事里,蛇妖的出鏡率大概只在狐妖之下,除此之外,蛇在這些故事里,體型還會變得格外巨大,來歷也會變得非常的古老。

  在這些典型的、由人類臆想出來的故事里,蛇的身上幾乎同時聚集了,古代生物、巨型生物、靈異生物等不同分類的標(biāo)簽。

  當(dāng)然,還有一種故事,當(dāng)中的蛇妖,身上更多的是妖艷、柔媚、魅惑等一系列極具特色的標(biāo)簽。

  任何事都不可能一蹴而就,許仙也一樣。

  很難想象,人類的神經(jīng)元和信息素到底是走了怎樣的岔路,才會對本該恐懼、敬畏的,滑膩膩、濕漉漉、冰冰涼、又長又細(xì)......的爬行類,產(chǎn)生出香艷,甚至是下流的臆想。

  這中間肯定有一個復(fù)雜的演化過程,但蘇倫沒空去研究了。

  蝠老六著重提到蛇鼠一窩這個詞,其中言喻自是不假思索了,連耗子都成精了,蛇類肯定也不逞多讓。

  而且聽蝠老六的意思,這兩伙本該是天敵的家伙,貌似還湊到了一塊。

  這般想著,蘇倫的目光忍不住撇向了趴在桌面上的倉鼠。

  說實話,和蛇類相比,耗子的名聲顯然更差,外貌也更加的不堪入目。

  它們的故事和蛇類相反,沒有什么古代、巨大之類的標(biāo)簽,更多的是集群、殘忍、陰險。

  北方某些地方有類似于出馬仙之類的靈異故事,可耗子在其中的人設(shè)也不見得有多好,很多時候都是給同為狐仙們做襯托。

  哪怕是充滿浪漫主義的“色”彩的聊齋書生,也很少有討耗子做婆娘的。

  倒是在某些故事里,被耗子強(qiáng)行擄去的倒是有不少。

  比如說,三藏。

  emm......這個屬于例外,畢竟三藏的人設(shè)就是被擄,無論來的是誰,他都注定要走一趟。

  當(dāng)然,也不能一股腦的貶低耗子,畢竟,它們的名聲其實是一直在走下坡路的。

  相比衛(wèi)生知識十分普及、城市建設(shè)讓到處都有下水道的今天,古時候的耗子,給人的固有印象還沒有那么差,往往只是作為偷盜糧食的竊賊。

  這一點,從擄走三藏的那只母耗子身上就能看到。

  它雖然吃人貪殺偷香油,無底深淵堆滿骸骨,但它有佛祖的關(guān)系,也有天庭的關(guān)系,所以它最后沒死,這點雖然諷刺,但沒什么可深究的。

  而且,三藏的故事屬于純愛,至少在這一點上,和那些具備特色幻想的書生有本質(zhì)上的不同。

  放在現(xiàn)在,許仙已經(jīng)是被津津樂道的浪漫主義文學(xué),而邋遢大王,卻是魔幻現(xiàn)實童話當(dāng)中的一股泥石流。

  想到這,蘇倫忍不住打了個寒顫,趕緊搖頭,驅(qū)散腦海中浮現(xiàn)出的某些奇怪畫面。

  目光重新下移,這次沒有找蝠老六,而是敲了敲桌子,示意趴在桌面上的倉鼠回話。

  看著這張比面團(tuán)還柔軟的東西,把自己擠成了一張癟癟的鼠片。

  不得不說,和那些天生地養(yǎng)的純野生耗子不一樣,經(jīng)過了多代人工培育的倉鼠,在外貌這一點上,還是比較可愛的。

  “咳咳?!?p>  蘇倫清了清嗓子,思考的時間太長,似乎有點忘了之前端起來的霸氣架子該怎么裝了。

  然后又咳嗽了兩下,慢慢找著感覺。

  聽著他不停的咳嗽,倉鼠嚇得一直在抖,終于,在蘇倫停止咳嗽的時候,壯起膽子抬頭,小聲又勇敢的道:“老爺,小的絕對不是有意隱瞞啊,雖然我在外面是靈活了一些,但是在您的面前,我是一個標(biāo)點符號也不敢撒慌啊?!?p>  “嗯?”蘇倫微愣,然后緩緩點頭:“嗯——廢話少說,剛才蝠老六的話你也聽到了,若是想活命,就不要有隱瞞,老實交代,蛇妖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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