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隊星夜趕路的軍隊,他們?nèi)缃裾h離十八路諸侯和西涼騎兵混戰(zhàn)的主戰(zhàn)場。
那里的硝煙彌漫,卻不知道戰(zhàn)火是為了什么而燒,沒有主意、沒有理想,有的只是眼前的利益和腳下的地盤。
此時的軍隊,最高的理想也不過是登上王座,去做那輪流做的皇帝。
沈良沒有功夫陪著那些在封建王朝的圍城里出出進進的人了,既然來到這古代,既然知道封建社會的弊端,此時沈良已經(jīng)朦朧間滋生了要獨立出來打天下的念頭,雖然這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這是一個小小的蛻變,但也就如同小小的蝴蝶扇動了一下翅膀,到底會引起什么風暴,我們拭目以待。
事情還要一步一步來,此時他正從混亂的戰(zhàn)場里抽出身來。
腦海里還是方才和董媛臨別的一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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篝火的紅光照在沈良的臉上,閃爍不定,但他的眼神卻并沒有半點飄忽,沈良用篤定的口吻囑咐著董媛:“呂布叛逃了,李傕、郭汜不知道是敵是友,現(xiàn)在你們要做的就是趕緊跑,回西涼,或者找一個地方躲起來,大勢已去,不要再做無謂的掙扎,活著比什么都重要?!?p> “......”董媛沒有說話,用力的點點頭。
董卓上了馬,他應(yīng)該是能夠權(quán)衡利弊吧,他呼喊了一聲,帶著家眷和幾百的殘兵往遠處離去。
雙方匆匆告別,能看出董媛眼里的不舍,但慌亂中已經(jīng)沒有時間逗留,畢竟呂布赤兔馬快,不知道什么時候敵人又會殺回來。
......
......
思緒回來,此時沈良的隊伍已經(jīng)逃離了混亂的戰(zhàn)場,開始減慢了行軍速度。
幾日之后,已經(jīng)再次回到徐州境內(nèi)。
此時,他與臧霸合兵一處,加上這段期間的招募,兩人的兵馬已經(jīng)有兩萬之多。
這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目,此時有兵在手,陶謙輕易間其實不敢再動他們。
接著見了張迎、小蓮也是分外感慨,幾乎是徹夜暢談。
自然,沈良又抽空見了曹娟,當然經(jīng)過時間的沖刷,兩人的關(guān)系感覺上又進了一步,只是沈良壓力又徒增了不少,畢竟兩人關(guān)系已經(jīng)只剩一層窗戶紙了,他這樣把她當紅顏知己,也不知道能到什么時候。
曹娟知道沈良的難處,她倒不想逼他做什么,反正此時沒有合適自己的人。以曹娟的個性,她不會隨便找一個人湊合余生的,有沈良這樣一位合適的人,又經(jīng)歷了這么多事,哪怕只是一個知己,其實也心倒沒有多少慌亂,很多時候甚至感覺就這樣平淡的度過一生也好。
幾日之后,沈良在和張迎商量之后,終于決定從糜家剝離出來,要自立門戶。
酒業(yè)雖然也算一門重要生意,但是在糜家這種大商眼中,酒業(yè)倒不是不可或缺,時局動蕩,他們也有將酒的生意隔舍出去的意思。
一番商量以后,沈良竟和糜家達成協(xié)議,沈良出一部分錢,將糜家在全國各地的酒商份額悉數(shù)買下,歸為了己有。
如此,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沈良終于自立門戶了。
在徐州下邳國內(nèi),不知什么時候,原來一處空閑的宅院,更名改姓,冠上了沈家的牌號。
徐州沈家,便如此突兀的出現(xiàn)在了眾人面前。
之所以選擇下邳,主要因為他們的生意主要在這里。
家里的生意自然是主要交由妻子主持,沈良又辭去了亂七八糟的工作,如此倒成了閑人。
閑暇之余,沈良開始悶頭寫他的書,把自己腦海里的東西都盡量的寫出來,人生苦短,很多事他一輩子能做的有限,所以只有把盡可能多的東西都寫進書籍里,才能在他去世后,讓華夏子孫沿著他的軌跡繼續(xù)探索下去。
不久之后,十八路諸侯已經(jīng)傳來分崩離析的消息,陶謙沒有撈到多少好處,又沒能除掉沈良,于是悻悻的回了徐州。
眼看著徐州相鄰的兗州落入曹操的手里,陶謙更是不忿。
便在這種大背景下,突然傳開了闕宣稱帝的消息。
一個瘦弱的身影,飛快的跑進了沈家的大門,頭上的發(fā)髻,淡綠色的裙擺,內(nèi)襯的乳白色褲子,從衣服的款式料子不難推斷,這是一個丫鬟。
但女子大大咧咧的跑進沈家,接著全然沒有丫鬟的樣子,甚至沒有一聲招呼便跑進了主人的書房。
“姑爺......哦不......老爺。”女子似乎還沒習慣這種稱呼,糾正了一下,繼續(xù)道:“外面出事了,出大事了!”
沈良正在寫書,突然被打斷,于是放下手里的筆,轉(zhuǎn)過臉看過去,原來是小蓮。此時她神色慌張,氣喘吁吁,胸脯還在不停的劇烈起伏。
“小蓮?什么事?別著急,慢慢說。”
“亂了......亂了......”
“什么亂了?”
“兵......兵......街上都是兵,據(jù)說是下邳被攻占了!”
“攻占?誰攻占了?到底怎么回事?”
沈良大致聽出了小蓮的意思,但是還是不太確定,應(yīng)該是下邳被某個軍閥控制了。
具體是誰控制的,沈良還不太確定,于是決定起來出去看看。
沈良望了一眼窗外,起身要出去。
“姑爺......不......老爺......”
“叫姑爺就好?!鄙蛄家娦∩彧q豫不決,便幫她做了決斷。
“唉,姑爺,不要出去,街上的那些兵士,正在街上打砸搶,太危險了!”
“我只在門口看一看,不會有危險的?!?p> 沈良不顧小蓮勸阻,徑直朝大門口走去。
門口處,往外看去,果然街上有許多士兵,看來毫無紀律,肆意的搶奪著財務(wù),有幾個平民百姓被殺死了,橫尸在街上。
婦孺的尖叫聲,眾人逃竄的聲音,士兵的叫罵聲,此起彼伏。
門外不遠處,一個沈家的家丁正在拼命的往沈家大門跑過來。
沈良去了門栓,準備開門放他進來。
“姑爺,小心?。 毙∩弰褡?。
沈良稍頓了一下,之后義無反顧的打開了大門。
家丁見開了門,于是加快了跑動的速度。
就在踏進大門的前一刻,那家丁突然站住了,接著重重的撲倒在沈良腳下,露出了一支深深扎入后心的箭。
“啊!”小蓮見狀驚叫一聲。
沈良趕緊俯下身去查看,箭射的太深,已然沒救了。
再抬眼看時,幾個士兵似乎是注意到了這邊小蓮的叫聲,小蓮雖是丫鬟,可相貌身材也都不錯,男人見了總會容易有非分之想。
那三四個人互相遞了一個眼色,朝著沈家大門走過來。
沈良下意識把小蓮?fù)砗罄艘话?,?zhèn)定的盯著這幾個人。
“讓開,把這個小妞交出來,保你們家安全,否則......嘿嘿嘿......”
沈良沒有理會他們。
“聽見沒有!”另一士兵說到。
沈良沒有回答士兵,只是對小蓮說:“你快走!”
正在此時,門后傳開了另一個女子的聲音:“發(fā)生了什么事?”
是張迎,她聽見門口喧嘩,也過來了。
“嘿嘿!”幾個士兵相視一笑,自然張迎的美貌更加吸引了這幾個士兵,那是一種成熟女人的魅力。
眼前這個書生樣子的男子,想來也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家伙,這一家看著也是富有的家庭,有錢又有色,這幾個士兵自然打起了他們的注意。
“這個書生,滾一邊去!”其中一個士兵說到。
像這種事,他們已經(jīng)做過不少了,一般老百姓,男的自然是無法和士兵抗衡的,于是打翻了男主人,或者遇到慫的不敢反抗的,直接守著男主人,就把他們家的女眷禍害了。越是這種,這些士兵越感覺刺激。
眼前這一家,沈良看起來也是一個文弱書生,于是那幾個士兵一臉的痞子相的圍了過來。
接下來,在這些士兵的預(yù)想中,沈良大概要被打倒在一側(cè),然后張迎和小蓮便要被他們輪流禍害了。
“識相的,滾一邊去!”
一個士兵說著,已經(jīng)湊了過來。
沈良注視著這幾個人,待第一個湊近了,突然一腳掃過去。
“去你媽的!”
隨著沈良一句罵聲,那人臉部被沈良狠狠的踹了一腳。確切說,是沈良用腳打了那人一個耳光。
“我......”那人話沒說出來。
接著,“噗”的一聲,那人重重的摔在地上,當時便昏死過去。
其余幾個見了,立刻精力集中起來。
“不......不要怕,咱們一起上!”
在其中一個士兵的教唆下,剩下的三個人“啊”的叫著,一起撲了過來。
“你!媽!的!”
沈良一字一頓,分別三下打在了三個人身上。
左一巴掌,右一巴掌,中間的一腳。
三個人幾乎同時落地,左右兩邊的分別有一側(cè)臉腫了起來,中間那個護著襠部,估計已經(jīng)喪失了生育能力。
正在此時,有一支隊伍從街的另一頭過來了。
沈良和地上的士兵幾乎同時看見了街頭的士兵。
更大的沖突一觸即發(f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