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霸這邊的戰(zhàn)事,其實也牽動著很多人的心。
陶謙這邊對臧霸的戰(zhàn)事自然也在實時的關注。
一個士兵來到陶謙帳下,將沈良今日的戰(zhàn)況稟告給了陶謙。
陶謙聽罷,語氣中帶著不可思議和微微的笑腔:“連下五寨?臧霸這仗是怎么打的?!?p> 底下那人也笑著說道:“小的剛聽到的時候也覺得不可思議?!?p> 此時,笮融也在帳前,他作為陶謙的丹陽老鄉(xiāng),自然也是嫡系部隊。
聽完那人所說,笮融道:“沈良這廝,我倒是和他打過交道,但從計謀上,其實他也沒什么,或許會耍一些小手段,但是帶兵打仗人家實力碾壓你,有時也沒辦法?!?p> “咳咳......”聽見笮融把臧霸實力不如張閡的事說出來,陶謙趕緊咳了兩聲,暗示他實話不要實說,陶謙可是一直宣城張闔人少,打起來容易。
“你先退下吧,那邊的戰(zhàn)事你上點心,我要你都及時的通報與我。”
那小兵領命離去。
陶謙接著對眾人說道:“看來臧霸打贏的概率越來越小了,如此我等快快的打贏這邊的黃巾軍,然后去助臧霸一臂之力啊?!?p> **************************
除了陶謙,黃巾軍的另一支軍隊自然也在關注著臧霸和張闔這邊的情況。
張圖在了解到這邊的情況后,心情大好:“哈哈哈,南邊的戰(zhàn)斗,我軍已經連下五寨,勢如破竹!”
“哈哈哈!”帳下眾人開心大笑。
唯有一個書生模樣的男子,眉頭緊皺著,發(fā)出了自己的疑問。
“張閡將軍不去攻打城池,怎么拿下這許多營寨?”
“李先生,你不知,臧霸因知道與我哥實力懸殊,所以在沿路設了很多營寨,其目的必然是加大我軍的攻打難度?!?p> “臧霸一共就一千的守衛(wèi)兵,為什么要扎下這許多營寨,還有既然扎下營寨,為何又這樣輕易被我軍攻打下來呢,此中怕是有詐,還需提醒那邊小心為妙?!?p> “哈哈?!睆垐D笑到:“李先生,這你就不知了,臧霸的軍隊之所以潰不成軍,是因為他們新來的那個謀士,說什么人命是最重要的,要活著,打不過也不要做無謂的犧牲,因此他們的將士才這么容易就棄寨逃亡。”
“謀士?是誰?”
“叫什么,沈......”
“沈良?”
“對對對,你們都是徐州的應該認識,腐儒一個?!?p> 李元聽罷,一拍大腿,避席而起:“壞了,張閡怕是要中計!”
見李元如此緊張,張圖才意識到事情沒有他想的這樣簡單:“這個沈良有這么厲害?”
“嗯,勝良此人詭計多端,又極善于在平淡中突然爆發(fā),施展他的手段,所以張閡那邊怕是危險??!”
“你過來!”李元叫過剛才那個小兵,道:“馬上回去,叫張閡將軍務必小心,沈良可是一個厲害角色。之后,你查清楚張閡將軍打下的這些營寨是怎么處置的,是打下就棄之不管,還是都駐兵把守了,有沒有駐兵,每個營寨又分了多少兵!快去!”
“是是......”那小兵連忙答應著。
如果不是親身經歷過沈良用計套牢馮家的事,李元也不會知道沈良的厲害。
張圖等人此時都感覺李元有些大驚小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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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不但陶謙軍中,其他如張閡軍中,臧霸軍中,乃至徐州各門閥士族,甚至平頭老百姓,大家都覺得臧霸要敗了。
究其原因,便是一個書呆,進入軍中瞎指揮,導致所有將士都有了逃亡的心理,以至于軍中將士毫無戰(zhàn)斗力,都產生了惜命想法,故而不戰(zhàn)而敗。
......
“說來說去,還不是因為那個沈良,若不是他在軍中瞎指揮,如今也不至于如此的潰不成軍!”
“看來徐州南面的防線要潰敗了!”
“哎,雖然是保住命了,可輸的這樣窩囊,還是心有不甘吶?!奔幢銓⑹孔约阂灿X得這樣跑太慫。
......
那些對沈良產生懷疑的將士、關心徐州戰(zhàn)事的百姓,無不對沈良充滿了失望和怨言。
但不管怎么樣,戰(zhàn)爭還是在繼續(xù)。
再有一天,張閡的軍隊依然的勢如破竹。這天傍晚的時候,臧霸下令建造的十處營寨,已經悉數被張閡占領。
可以說,張閡的軍隊已經兵臨城下了。
臧霸此時鎮(zhèn)壓的這座小城,雖然不大,但是由于地理位置的重要,向來也是兵家必爭之地,所以城池很是牢固,急難攻下。
張閡部下的五千人馬,除了原來城池處留了一些守衛(wèi)的,剩下的沿途十處營寨,每處留百余人駐扎,此時來到臧霸城下的也就兩千余人。
大概達成了沈良的設計意圖,張閡的兵已經被分散開來。
當然,張閡之所以敢這樣做,也是這兩天打的太容易,太容易就容易使人松懈下來。
驕兵必敗。
張閡兵臨城下,臧霸和沈良沒有出城迎戰(zhàn),城樓之上錦旗招展,臧霸和沈良不知何時也上了城樓。
“臧霸,快出來與我交戰(zhàn),莫做縮頭烏龜!”
張閡著急催促開戰(zhàn),如今他駐兵在外,臧霸則在城里,如不速戰(zhàn)速決,與他其實不利。
臧霸幽幽的道:“莫急,讓我的軍師與你答話?!?p> 此時其實無論臧霸或沈良,不過都是二十來歲少年罷了,比起年近三十的張閡其實顯得就稚嫩多了。
“軍師在何處,叫他出來!”
張閡只是聽說過沈良的名字,其實沈良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他并不知道,但既然是軍師,又是名士,張閡心中沈良應該是一個年齡稍大的人,至少和他張閡差不多。
遍觀城頭,沒一個像的,所以才問沈良在何處。
一個毛頭小子,之后說道:“我便是沈良?!?p> 張閡聞聲看去,差點沒笑出聲來。
“哈,你便是沈良?”
“是也,我便是?!?p> 看見沈良,張閡先是放松了幾分,原來是這么一個小娃娃,心想此城已是囊中之物了。
“快下來,與我一戰(zhàn)!”
不管打得過打不過,城外挑戰(zhàn),至少要說一句硬話吧,但沈良卻直接道:“我們又打不過你,為什么要與你一戰(zhàn)啊?!?p> 這話一出,城下張閡和他的將士,“轟”的一聲,都大笑起來。
城上臧霸的這些將士,包括臧霸自己,都羞的感覺沒臉見人了。
這沈良......他他他......認慫了!
“如果不戰(zhàn),速速下來投降,我饒你不死!”
“你又打不著我,為什么我要投降?。 ?p> “你......”沒想到沈良又來這么一句,張閡一時被嗆的無話可說:“無恥之徒!”
“隨你便,愛說什么說什么,反正我們現(xiàn)在不會跟你打的?!?p> 說完這些,沈良帶著臧霸走了。
底下,張閡罵了一會兒,沒有成效。之后又命他的士兵罵戰(zhàn)。
一直罵到天黑,臧霸他們只是閉門不出。
期間有些性子剛硬的,多次來帳前請戰(zhàn),都被邀請坐下喝茶,然后由沈良勸慰之后也都作罷了。
中間,沈良也上過城樓一次。
張閡以為沈良終于被罵的坐不住了,沒想到這小子拿出一個槍桿子粗細的紙卷狀東西,先點著了,冒著煙扔了下來。
起初張閡不知道那是何物,等那東西落了地,正好落在他馬前附近。引信燃盡,然后一聲巨響。
“啪!”
張閡的馬兒受驚,一尥蹶子,差點把他摔下馬。
此時,制作火藥的原材料不多,也只能做這些炮仗用用了。
沈良下了城樓,外面之后是一陣騷亂,緊接著是更加激烈的辱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