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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窮婿

第三十九章 談判(上)

三國窮婿 碼字的烤鴨 2527 2021-03-19 09:00:00

  黃巾起義被徹底鎮(zhèn)壓下去的這幾天,似乎天下太平了,的確在某種層面上已經(jīng)天下太平。徐州境內(nèi)本未被第一次黃巾起義波及,此時外患又無,所以表面上看,自然是平靜如水。

  但這平靜的水面下,卻是暗流涌動。各行各業(yè)都在為黃巾之后的新形式布局,時局的每一次動蕩,對商人來說,都是一次機(jī)會,翻盤或者被翻盤。

  馮家那個醞釀了無數(shù)陰謀詭計的議事廳內(nèi),馮承文正拿起一張紙仔細(xì)端詳,紙上只有三個字,他卻看了很久,很久才極其不情愿的讀出了那三個字。

  “將禁酒?”

  李元用力的點(diǎn)著頭,情緒顯然已經(jīng)有些波動:“嗯,這就是他給我寫下的三個字?!边@三個字令李元有些細(xì)思極恐的感覺,“如果他一早就推算出,黃巾之后朝廷會出禁酒令,那樣我們從兩個多月前就已經(jīng)輸了。而這段時間他所做的事,那些看起來有些可笑的事,到頭來卻成了一步步誘導(dǎo)我們的砝碼,如此想來,沈良這個人就太可怕了。”

  馮向杰道:“你是說,這兩個多月,沈良的諸多表現(xiàn)只是給我們布了一個局罷了?怎么可能?我跟他交過手,他不可能布出如此的局?!?p>  “但如果當(dāng)時他并沒有使出全力呢?第一次交手的時候?qū)τ趶埣襾碚f畢竟不到生死存亡的關(guān)頭?!崩钤獙τ谏蛄寄懿汲鋈绱说木衷絹碓缴钚挪灰桑瑤状谓皇窒聛?,他越來越感覺到沈良的高深莫測。

  馮家四子馮向韋忍不住往下說道:“要真是這樣,我們前期存下的大量糧食,就都變成累贅了,如果得不到妥善處理,此次馮家怕是要休矣。”

  馮向韋太過年輕,沒輕沒重的說出這話,沒有人搭話。

  長久的沉默,議事廳氣氛詭異,緊張、壓抑,或許此時幾人心中已經(jīng)有些歇斯底里,只是強(qiáng)忍著罷了。

  馮向杰露出一個及其勉強(qiáng)的笑容:“哈,沒準(zhǔn)我們都被沈良騙了,朝廷政令一日未下,他沈良又怎么知道呢?!?p>  沒人說話,馮向杰的笑容凝固在那里,良久,“明日,我親自去找他一趟,一探究竟?!?p>  ............

  翌日,是一個大晴天。梅雨時節(jié)的陰霾天氣漸行漸遠(yuǎn),終于迎來了陽光普照,雖然身處冬季,陽光的照耀還是令人感到了一絲暖意。

  沈良先去見了臧霸父子一趟,這次去當(dāng)然是告訴他們一個好消息,因為殺掉蔣太守的機(jī)會來了。殺貪官,報仇雪恨,這是臧霸父子仍然留在此處的一個重要原因。當(dāng)然,具體時間暫時未定,只是提前告知,讓他們有一個心里準(zhǔn)備。

  交代完這些,又去了曹娟處,肥皂生意的網(wǎng)基本已經(jīng)鋪開,接下來可能就要大批量的生產(chǎn)了,目前的難點(diǎn)是需要找到一批信得過的人,把生產(chǎn)的事交割出去,這批人要可靠,也要互相信任團(tuán)結(jié),自然這是沈良要在東漢末年帶的第一支隊伍,雖然目前可能只是幫著生產(chǎn)肥皂。

  這些事暫時不知道怎么解決,還好時間并不是很著急。沈良這幾天也在物色人選,暫時沒有找到。

  沒有頭緒的事,只好暫時放一邊,畢竟這幾天和馮家的事馬上要收尾了,事嘛總要有一個輕重緩急。

  處理完糜家的事,沈良如約出現(xiàn)在了那件酒肆,在李元經(jīng)常坐的位子坐了下來。

  沈良此時手中拿著一張紙,上面密密麻麻的記載著許多數(shù)字,阿拉伯?dāng)?shù)字。這些數(shù)字,漢代的人是看不懂的,沈良有過想法把這些數(shù)字普及一下,但并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暫時沒有實(shí)施。

  當(dāng)然,紙上除了數(shù)字,還有一些文字,文字就那幾個,硫磺、硝石、木炭。這三樣?xùn)|西,便是黑火藥的主要成分,關(guān)于火藥的知識,沈良參軍的時候在部隊的基礎(chǔ)理論課上學(xué)到過。黑火藥的成分他記得,但三者的配比卻沒有什么印象,所以私下里,他在不停的嘗試,哪種配比能起到爆炸的效果,效果的好壞,如今都被記載在這張紙上。

  桌上煮著一壺酒,正緩緩的冒著熱氣,沈良低頭查看著這幾天的試驗記錄,心里默默測算著,設(shè)計著下一次的配比關(guān)系。

  不知何時,馮向杰已經(jīng)坐在了沈良對面,貓了一眼沈良的紙,沒看懂。上面寫著硫磺、硝石這些東西,猜想是一個藥方,故弄玄虛。

  馮向杰坐定了,剛想說話,沈良卻先開了口,輕描淡寫。

  “來啦。”

  沈良這種打招呼方式并其實(shí)是很失禮的,不過既然雙方是競爭關(guān)系,虛偽的禮儀也無甚意義。

  “沈公子,幸會呀,沒想到在此處見到你?!?p>  “呵。”沈良輕蔑一笑,“這又何必,你來此的目的你我都已心知肚明。”

  “那你說我來此何意?”

  “發(fā)霉的糧食越來越多了吧。”

  這句話馮向杰已經(jīng)料到沈良會說,但沒料到沈良如此平淡的說出來。馮向杰的心里,沈良說出這句話的神態(tài)大概應(yīng)該是洋洋得意,或者譏諷嘲笑,總歸應(yīng)該是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但都不是,沈良只是平淡的和平時說話一樣,甚至是連平時說話時的語氣都懶得加上,如同機(jī)器般毫無感情的說出了這句話。

  但很奇怪,越是這樣,馮向杰越是隱隱感覺到沈良已經(jīng)勝券在握。他心里開始打起小鼓,“完了,所有的壞的預(yù)想怕都是真的?!?p>  嘴上,馮向杰依然死鴨子嘴硬:“發(fā)霉又如何,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幾日后我們就將糧食蒸煮了釀酒,所以損失不會很大,倒是張家怕是難為無米之炊了?!?p>  “向杰兄既然來找我了,應(yīng)該差不多相信禁酒令的事了吧?!?p>  “那只是一個傳言,而且謠言很可能就是你沈良放出來的。”馮向杰臉部肌肉抽出了一下,努力控制住自己的表情。

  沈良依舊沒有抬頭:“向杰兄,你似乎有些心虛?!?p>  此時沈良的一舉一動,一字一句都令馮向杰感到陌生、害怕。此時的沈良,和以前他認(rèn)識的沈良已經(jīng)判若兩人,如果這是真實(shí)的他,那他以前為何又隱藏自己,一個人這些年隱忍到那種程度,這樣想來就太嚇人了。

  “我有何心虛的,朝廷到底什么意思,你怎么又知道?!?p>  “不相信是嗎......嗯......王朗你知道吧。”沈良稍微停頓,“他朝中可是很多好友的,所以他對朝廷動向有所把握是不是很合理?我跟他來往頻繁,所以我知道了也就不足為怪了吧。而且,你既然來找我,自然是在蔣太守那里有所察覺了。”

  這話一出,馮向杰脊背一陣發(fā)涼,如果蔣太守的事沈良都知道,那他豈不是從一開始就把馮家玩弄于鼓掌之中了,這樣將頒布禁酒令的事就更可能是真的。

  “你在說什么,胡說八道。”

  馮向杰還在無力的偽裝著。

  “如果你相信我,可以先跟我談一談,糧食我可以想辦法幫你分擔(dān)一下,畢竟經(jīng)過了整個梅雨季節(jié),倉庫中的糧食怕是儲存不了多久了,尤其是臨時倉庫里的?!?p>  “你......”

  “如果你現(xiàn)在不能想清楚,明天還在這里,我等你。不過明天你要想好了,我沒有耐心,你們存儲了如此體量的糧食,又借了這么多的錢。糧食太多,沒人能吃得下,如果不盡快處理好,恐怕到時候債主們可沒有耐心?!?p>  沈良說罷,起身要走,要想達(dá)成談判,就不能給對方太多時間考慮。

  “慢著......”

  沈良起身離開瞬間,馮向杰還是忍不住叫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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