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股令它厭惡的臭味蔓延,它只感覺呼吸越來越困難;
怎么會,
那條蛇!
變異蛇毒在公牛鯊體內(nèi),破壞著它的內(nèi)臟器官,呼吸器官,心臟…
短短幾十秒,公牛鯊無論如何掙扎都無法擺脫死亡的命運,巨大的身軀浮在水中慢慢的不再動彈…
這時,趙楷才蛇皮式游泳接近公牛鯊,吐槽道:“用毒真卑鄙啊,不過,真香!?。 ?p> 感慨的同時,趙楷也有些惋惜,毒不是無限的。
他已經(jīng)感覺到了腦內(nèi)毒囊中的虧空,就像上輩子看著各大老師的經(jīng)典專輯來了幾發(fā)后,涌上的無力和昏沉感…
看樣子,得攢毒液了。
好在公牛鯊已經(jīng)涼了,趙楷撕咬著它的身軀,鯊魚骨骼是軟的,所以一口下去就能撕下一大塊血肉。
他放開肚子大快朵頤,一口口吞下去。
能量在體內(nèi)催生,他能感受到那股熱量,清晰的感覺到自身一點點變強的感覺,真的很讓人迷醉無法自拔。
如果是花豹之類的,皮囊就很難撕開,還不如直接一口吞。
濃郁的血液四散開來,覆蓋著周圍幾米的范圍。
幾分鐘的時間,鯊魚連骨骼都沒有留下。
只有些許的肉沫漂浮在水中,漸漸的下沉,更是沒有魚蝦敢接近此地。
趙楷的肚子沒像之前那么鼓,首次改變了進食方式。
他回到岸邊,爬上樹掛在那里,消化肚子里剩下的鯊魚肉。
“以后都吃碎肉好了,反正現(xiàn)在牙口也變好,這樣一來遭遇風險的概率又變低了…”
趙楷吐了吐蛇信,自言自語。
等在長大點,力量再大一些,牙齒更鋒利堅固一些,鱷魚肉也能輕松撕碎的時候,就完全可以改吃碎肉了,消化速度也快。
一頓肉下去,毒囊傳來的感覺舒服了一些。
吃完容易困,他就纏繞掛在樹上睡了個午覺,身軀則潛移默化的改變著,棕色的花紋漸漸被黑色花紋一點點覆蓋,只剩下靠近蛇腹位置的一點點沒有被覆蓋。
此時,他看上去完全就像是一條黑色的毒蛇。
然而,他其實是一條巨蟒。
一覺醒來,趙楷看了看自己的身軀,目測已經(jīng)快接近五米了,他打算繼續(xù)捕獵,湖泊里沒有了公牛鯊的威脅,他已經(jīng)可以肆意馳騁了。
于是,他離開喬木進入湖泊。
幾個小時過去,血腥味已經(jīng)完全散去,肉沫估計也被魚蝦給分食掉了。
“借了貸,得還利息了。”
趙楷調(diào)侃了一下,朝著湖泊內(nèi)沖去。
湖泊很大,水資源也特別豐富,大魚大肉非常多,其中最大的就是巨骨舌魚,數(shù)量居然還不少。
可能是沒有了公牛鯊的威脅,它們越來越霸道了,逮著小魚小蝦啃。
“你們已經(jīng)被我包圍了…”
趙楷也圖個新鮮,追著巨骨舌魚啃。
于是,獵人和獵物的位置互換了,湖泊里翻了天,巨骨舌魚被殺的丟盔棄甲,亮晶晶的魚鱗脫落而下,伴隨著血液…
自娛自樂一下午,太陽下山了。
湖泊里漸漸變得安靜下去,巨骨舌魚幾乎失去了蹤跡,哪怕從他嘴下逃脫的也離開了湖泊,朝著其它湖泊范圍里逃竄而去。
趙楷也沒追,湖泊實在太大了,周圍全是森林,不知道藏著什么樣的威脅。
今天的勞動成果比往日都要大的多,他很滿意了。
回到岸上,他爬上樹吸收能量順便休息。
說實話,到了晚上他反而亢奮一些,這是花斑蟒‘網(wǎng)紋蟒’的本能,但疲勞讓他輕松的睡去。
野獸的警覺性很強,只要動靜稍微大一些,或者有濃烈的威脅性氣息,他就能第一時間醒來。
森林里又熱鬧起來,但跟他沒什么關系。
以前一直是獨自過來的,所以他耐得住寂寞,而且作為一條蟒蛇,熱帶雨林里也沒誰敢跟自己為伍。
哦,
他想到了那只腦子有問題的烏龜,
可惜他沒有收小弟的打算,對他而言實在是累贅。
湖泊已經(jīng)攻占了下來,明天就穿過森林去鱷魚的領地。
周圍也沒什么大型獵物了,聽說野豬們已經(jīng)搬家了,明智的選擇。
否則,他不介意去嘗嘗野豬肉的味道。
雖然和那只野豬曾有過一次交易,但并不影響他捕獵,甚至為了一面的交情放棄一條食物來源。
趙楷在內(nèi)心反思自己是不是過于冷血,或者說是作為冷血動物的蟒蛇讓自己變成了這樣;
不是,
自己只是遵從法則,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在其它獵手的屠刀下,到時候自己死的或許會坦然一些。
抱著亂糟糟的想法,他進入夢想。
他夢到了從前,前世的經(jīng)歷,枯燥乏味的生活,哪怕薪水到賬的一瞬間都不如一場驚心動魄的捕獵行動來的刺激。
趙楷覺得,自己屬于這里。
…
…
一大早上,泥龜在族群里吹著牛批。
“嗨,我是說真的,嗚老二,我真的跟鱷魚大戰(zhàn)了一場,你不信看我背上的榮耀,這是當時留下來的,哦對了,當時泥妮也在…沒錯…”
“泥妮,隔壁的妹子?”
“你們怎么惹上鱷魚,還能不死的,我聽說那些家伙兇狠殘暴…”
“能讓泥妮給我介紹個龜妹嗎?”
“我也要…我也要…”
嗚六表情嚴肅:“我現(xiàn)在再說跟鱷魚大戰(zhàn)的故事!”
生物之間又彼此的交流方式,同族交流起來并沒有代溝,敘述著自己的遭遇與故事。
河道里,小魚小蝦開始覓食。
電鰻則蹲在角落里,腮幫子一鼓一鼓的;森林里毒蜂跟隔壁的鄰居大大了一架,爭奪新蜂巢的所有權,據(jù)說兩位女王蜂后打的不可開交,戰(zhàn)斗力爆表。
野豬群則在食蟻獸的隔壁安定了下來,雖然偶爾有爭執(zhí),食蟻獸嫌棄野豬不洗澡,氣味太濃郁,在窩里都能聞到。
野豬則嫌棄食蟻獸鼻子太靈敏,搞的它們沒有隱私,于是吵了起來。
湖泊就像禁地,封鎖著這片區(qū)域。
早上起來巡邏了一番,吃了一條巨骨舌魚當早餐,趙楷感嘆魚的記憶果然只有七秒。
昨天那么慘,今天居然又回來了。
他沒有趕盡殺絕,只吃大的小的全部留下養(yǎng)一養(yǎng),如果它們能活到自己離開的那天,那只能說它們命好。
至于進自己肚子里的,命該有此一劫。
登陸另一側的森林,趙楷聞了聞問道,氣息都差不多,但也有區(qū)別,顯然這邊更濕一些。
趙楷本能的喜歡濕地,濕潤進去才舒服。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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