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次蹴鞠大賽,獲勝者——南院!”
南院的人都隨之歡呼,紛紛叫起了“南院必勝!”的聲音。
宮錦見著南院獲勝,立刻馬不停蹄地將這個消息跑去告訴白容。白容始終未去觀賽,獨自一人漫步在南院里,宮錦在南院翻了個底朝天,最后在南院的一顆參天古樹下,看到她坐倚在古樹旁,仿佛在思考什么?
“容姐姐,比賽結(jié)果出來了,你想不想聽聽??!”宮錦離她不遠(yuǎn)處,正歪著頭笑盈盈地看著她。
白容回過神來,見是宮錦來了,冷冷道:
“我才坐了一會兒,比賽就結(jié)束了,比得可是真快呢?!?p> 宮錦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聽白容的語氣不太好,其中帶著一些幽怨。
宮錦走至白容身旁坐下,對她嘆道:“你呀你呀,偏偏是嘴上不饒人。你可不知道顧子恒今天多威風(fēng),全場最英姿勃發(fā)的就是他了!只可惜你不在,要不然也能一睹其風(fēng)采?!睂m錦這樣對她說,目的就是為了讓她知道顧子恒多棒!白容是個倔強(qiáng)的女子,對宮錦說的卻是悄悄地放在了心上。
“他那么威風(fēng),想必我父王一定關(guān)注到他了吧!”
宮錦聽完,笑道:“那是肯定的,燕王爺親臨而來,一定注意得到顧子恒的?!?p> 白容淡淡一笑,沒有再說什么了。
……
北院的人士氣低落,不少人都離場回去了。
出戰(zhàn)的北院選手尷尬地站在場上,輸了這場比賽想死的心都有了!阿楓愣愣地站在一旁,靜靜地等著周偉達(dá)的指令。周偉達(dá)神情沉重,也沒有多說什么!
也不知過了多久,賽場上得的人大都已經(jīng)散了,北院的人也走得差不多了。
“這次咱們輸給了南院,都別喪著臉了,輸了就輸了,是咱們技不如人,明年爭取再贏回來就是了!”周偉達(dá)突然搭話,先前那低沉不語的神情一掃而過,取代的則是洋溢的笑容。
周偉達(dá)都發(fā)了話,其他人都點頭稱是,周偉達(dá)見著阿楓站在一旁,便直徑走至他面前。阿楓見他走來,慚愧地低了低頭。
“你踢得不錯,不過這次我們還是輸了?!?p> 阿楓緩緩抬頭,不敢置信道:“我……”
“怎么了,不相信我?”周偉達(dá)微笑著問。
“不,不是?!?p> 阿楓說不出話來,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周偉達(dá)忽然又仰天大笑,隨后拍了拍他的肩頭,對他笑道:“沈嘉安,你真像個女人!”
阿楓:“……”
等他們都陸續(xù)離開后,阿楓便離去。阿楓離開場地,沿著小路回北院的小道上,兩側(cè)都種有各色的鮮花。阿楓現(xiàn)在是很喜歡花的,在壽王府里天天看著都沒什么感覺,可是現(xiàn)在一看見朵朵盛開的話時,心里就有一種喜悅感。
可能……這就是潛移默化的影響吧!
阿楓整個人潛入花間叢中,仔細(xì)地欣賞著周圍朵朵艷麗的樣子。正當(dāng)阿楓看得仔細(xì)時,耳邊隱約聽見有人過來了,伴著悉悉邃邃的腳步聲。
這小道隱秘幽靜,鮮有人來。阿楓也不多事便躲在叢間,希望這人只是路過,不要在這兒逗留就好!阿楓現(xiàn)在身處南院,這兒也不是北院的地盤,來者若是北院的人這就不打緊,可要是南院的人,你一個北院的在這兒待著,說什么也不好!
只聽腳步聲越來越近,阿楓悄咪咪地蹲在花叢間,整個身子都淹沒在一片花叢中,不仔細(xì)看看不出來里面有個人躲著。
“你帶我來這里做什么?”
這聲音嬌柔,來者是位年輕女子。阿楓躲在花叢中,兩眼偷偷瞅了瞅,見到這女子生得嬌媚可人,那一搔首一弄姿,是隨處可見的風(fēng)情。
再往后看,阿楓便看見還跟來一位男子,這男子身穿著北院的服飾。阿楓頓時奇怪,北院的人來南院作甚?再看這女子穿著打扮,著實又不是北院的人,阿楓猛地想到鄧覺所說的事,這眼前的二人可能就是郭科和武玥小姐。
“天??!真被我撞上了?!?p> 武玥手拉了拉郭科的衣袖,可郭科往后一甩甩開他的臟手,對她微有怒氣,武玥見他居然對自己生氣,于是叫道:“你居然不相信我,我真是看錯你了?!?p> 阿楓不知他們之間發(fā)生什么事?只看見郭科一臉怒意,看得出他挺生氣的。
郭科站在她面前,皺著眉頭不耐煩道:“你讓我怎么信你,那燕大有都被你玩弄于股掌之間了,怎么,你以為我也像他那樣蠢嗎?”
“郭科,我一直以為你是個聰明人,現(xiàn)在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你從來就沒有一心一意對我過。是我低估你了!”
郭科一聲冷笑,道:“我什么樣的女人沒見過,像你這種有錢又騷的,我倒是并不常見?!?p> 武玥聽得自然不舒服,冷哼道:“像你這種低賤的人,也配跟我這樣說話!我看得起你跟你玩玩,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p> “本小姐是要嫁給人上人的,跟你在一塊有失我的身份。從今天開始,你我之間再無半點瓜葛,以后各走各走的路,互不相欠!”
阿楓躲在原地,武玥說的話他都聽得清清楚楚。心想這個女人真是惡毒,誰要是娶到這樣的女人,這個男的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這男的也不是什么好鳥,跟這種女人玩,自己也好不到哪兒去!
“哼,你這賤女人,我是不會讓你得償所愿的?!惫普f得咬牙切齒,對武玥是恨得牙癢癢。
他的話武玥不放在眼里,反而威脅他道:“郭科,我勸你還是乖乖聽話,不要把自己放得太高了!有些事還是閉嘴得好,省的以后招惹事端,最后慘淡收場?!?p> 武玥說完,從腰間解下一個沉甸甸的荷包,隨而將荷包丟給了他。那荷包直接砸到他臉上,便掉在了地上,武玥不屑地瞥了他一眼,轉(zhuǎn)身便走了,邊走邊嘲諷道:“這算是我給你的一點心意,不枉你陪我玩了一場!”
郭科雙手握拳,罵罵咧咧地彎腰將地上的荷包撿起來,沖她罵道:“武玥,你這個賤女人,不讓我抓到你的把柄,不然我要你好看!”
阿楓躲在花叢中,看著郭科離開之后,便起身不躲著了。
“這兩人的關(guān)系真復(fù)雜,這個武玥小姐腳踩兩只船的事看來是真的!”阿楓思索道。
“對人家的事這么上心,你心里可曾還有我這個主子?”
阿楓聽這聲音熟悉得很,阿楓一轉(zhuǎn)頭,便看見一襲青衣的陳珂走來,清冷決然的臉龐,溫柔似水的眼眸,無一不盡收眼底。阿楓一時之間啞然,見到陳珂居然出現(xiàn)在這里,眼里除了震驚還有一些疑惑。
陳珂見他傻愣愣的不吱聲,便嗔道:“才幾個月不見,見了主子都忘了如何行禮了嗎?”
阿楓趕緊向她行禮,恭敬道:“阿楓參見郡主!”
陳珂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罷了罷手說道:“起來吧!”陳珂雙手放于背后,高冷地看著她他那呆頭呆腦的樣子。
阿楓起身,低著頭不敢看她,恭敬地站在那兒一動不動。陳珂繞在他周圍上下打量了一番,又道:“現(xiàn)在看見我,你沒什么話要說嗎?”
說話?說什么?阿楓能說什么?
“郡主,阿楓……阿楓……”
陳珂輕嘆了一口氣,阿楓老是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想必又是不知道如何開口?于是陳珂便問道:“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要如實回應(yīng)我,不能有半句隱瞞,聽見了嗎?”
“聽見了,郡主請問?!卑骰貞?yīng)道。
“上次我救你出來,祁王稱你為少主,又帶你去了京都,以你現(xiàn)在身份,其實不用跟我行禮的。反而是我向你行禮才對,你會不會怪我?”
阿楓想也沒想,直接回道:“不怪?!?p> 陳珂微微頷首,又問道:“你之前委身于壽王府,與我又有賣身契約,契約還作不作數(shù)?”
“啊……這……”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賣身于我,白紙黑字你可不許抵賴!”陳珂強(qiáng)硬道。
阿楓撓了撓頭,雖然自己是個皇子,但是是個上不了臺面的。說難聽點,路子來得不正。阿楓對這個身份又不適應(yīng),賣身契這個事按道理還是要遵守的。
陳珂語氣強(qiáng)硬,阿楓是怕她的,她說的阿楓又不敢頂嘴,只有點頭附和道:“明白,作數(shù)?!?p> 阿楓這話說的,以后可有他好受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