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全身無法動彈
宋冉蘇醒的時候,視野里漆黑一片,眼睛被蒙住,只有微弱的光從黑布下方刺進眼里。
黑暗中,全身乏力無法動彈。
宋冉下意識地想求救,但她渾身軟綿綿的,似被人抽走力氣,發(fā)出的聲音低啞沒有穿透力。
“救——命——”
應(yīng)該是藥物導(dǎo)致,完整的聲音都發(fā)不出來,宋冉想掙扎,卻發(fā)現(xiàn)手腕被束得厲害,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痛感,綁著自己的東西很絲滑,不是粗糙的繩子,可能是絲綢,這個變態(tài)很聰明。
絲綢綁著她,既不會傷到她,也不會留下痕跡。
身體下很柔軟還有彈性,宋冉猜測自己是在床上。
一陣沉著的腳步聲打亂她的思維。
宋冉聽到腳步聲,精準(zhǔn)的將頭對上了他的方向。
她能感受到男人停在她面前,他沒有任何動作,就靜靜看著她,這讓宋冉更加心慌,她好像一只籠中雀,怎么都逃不掉,插翅難逃。
宋冉沉默的和男人對視,她拿不準(zhǔn)男人的態(tài)度,這個變態(tài)想要什么,不說話激怒他才是上策。
過了會便感覺到臉頰上有只手覆蓋上來,冰冰涼涼的觸感,手在游走更像似情人之間羽毛般的撫摸,讓宋冉瞬間起了雞皮疙瘩。
男人輕輕撫摸著,漆黑的眸子沉沉注視著黑色布下的紅嫩嘴唇,紅色將她的臉襯得更妖艷。
下一秒,手移至到下巴,寵溺地捏了捏,被那溫柔的力道揉捏,宋冉全身泛起一陣寒意。
宋冉不安地往后縮去,人在面對未知事物的恐懼幾乎是與生俱能的,她遲疑著,發(fā)出微弱的聲音:“你……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男人手指向下移動,繼續(xù)撫摸,一言不發(fā)。
宋冉知道這個變態(tài)不會回答她的問題了,仍不放棄,旁敲側(cè)擊道:“是要錢嗎?”
還是沒有人說話,宋冉不用想也知道,這個變態(tài)并不是為了錢去的,她可是一窮二白,綁架她什么好處都撈不到,要是劫色就不好說了。
被自己的想法嚇到,她的手指輕微顫抖,眼眶那有點熱熱的,里面漲得厲害。
好在,變態(tài)停止了動作,突然床邊一塌,男人上床了!
宋冉下意識地想往旁邊移動,卻被男人一把撈進懷中。
背后的男人緊緊抱著她,她全身動彈不得,仿佛被裹緊的蠶繭。她稍微動了一下便被他更緊的力道摟住。
宋冉感覺到窒息。
男人緊緊抱著懷里的人,收緊了力道,不夠,即使這樣不留一絲縫隙地緊貼著她的身體,也還是不夠。他要牢牢地抓著她,把她融入他的骨血里,讓她永遠只屬于他一個人。
男人舒服地嘆了口氣。
宋冉聽到男人的嘆氣聲,整個人都僵住了,聲音低低沉沉的,很有磁性,也有點似曾相識。腦海里浮現(xiàn)一個人,宋冉立馬否決,他怎么可能用這種手段對她,今天她說的話,他想必再也不想看見自己了吧。
而且身上的味道也不一樣,這個男人身上有股刮胡子后啫喱水味,雖然不難聞,但是宋冉被抱得想吐,胃里翻江倒海般的難受。
忍不住干嘔了一下,抱著她的男人似察覺到她的不適,放開手捏著下巴觀察她。
宋冉胃里泛起苦水,忍不住哇——的一聲,吐了出來,吃的宮保雞丁和番茄湯哇哇吐了出來,難受的眼角帶著淚花,她察覺出男人的僵硬。
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嘔吐物味道。
味道難聞到當(dāng)事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好怕惹怒男人,把她小脖子一抹。
感覺脖子一陣寒意,這時,男人把她打橫抱了起來,往一個地方走去。
水流嘩嘩地流,宋冉猜測這個男人要給她洗澡。
自己手被綁著,自己眼睛也看不見怎么洗?她的心砰砰跳著,很害怕,她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
下一秒,身上的衣服被毫不留情地扒光。
宋冉拼命掙扎,卻無濟于事,渾身使不上勁,她氣得渾身顫栗,恨意橫生:“你這是在犯罪,警察抓到你,你死定了?!?p> 她的話被男人柔軟的唇封住,此刻他的吻強悍霸道,似乎在訴說他的不滿。
宋冉想張嘴咬這個惡心的男人,最好把他咬出血,自己剛吐完,他也不嫌棄惡心,真是個變態(tài)。
男人似乎洞察到她的想法,看穿她的小把戲,在她咬的前一刻退了出來,繼而捏住她的下顎將她吻得發(fā)麻。
宋冉偽裝了一整晚上的情緒在這一刻崩潰,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p> 睜開眼看到臥室里陽光正足,完好無損地門窗,宋冉撓頭茫然看著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回家了。
她舉起手,觀察自己的手腕,沒有任何被勒住的痕跡,難道是自己做的一場夢?不可能,男人炙熱的觸感在她心里烙下深深的印記,她的記憶不可能出現(xiàn)紕漏,那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過的。
不禁深思她是得罪什么人了嗎?宋冉一只手越握越緊,低垂的眉眼中暗涌翻疼。
她用盡全力沖進浴室,打開熱水器,全身用涼水沖好幾遍,上面似乎還有那個變態(tài)的氣息,她覺得她自己不干凈了。
宋冉站在蓮蓬頭下許久,昨天那個變態(tài)幫她洗了個澡,之后就什么都沒干,擁著她睡了一夜,不知道什么時候手被松綁,被送了回來。
這個人到底是誰?綁架她又給她完好無損地送了回來,到底寓意何在,能夠在監(jiān)控下把她綁架,又神不知鬼不覺將她送回家,宋冉想想后背都滲出一層冷汗。
一陣風(fēng)吹過,宋冉打了個寒顫。
那種久違的絕望感將她淹沒,讓自己眼睜睜看著這事再發(fā)生一次絕對不可能,不再猶豫拿起浴巾利索地擦似身體,穿上衣服,拉開浴室門,奪門而出。
她絕不做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秋風(fēng)迎面灌過來,她裹緊外套往小區(qū)門口走去,明明是初秋,卻冷得她牙直打顫,一定是她剛才沖涼水澡沖久了,有點著涼了。
路上一輛輛車從她旁邊駛過,宋冉伸手?jǐn)r住一輛計程車。
宋冉拉開門上去,沉聲跟司機說:“師傅,去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