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不是問我在不在意嗎?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在意地要死,恨不得讓他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他表情隨意地說著,卻暗暗加大捏著下巴的力度,“我也在想他哪點比我強,論資歷能力都不如我?!?p> 他語氣一頓,嘲諷開口:“除了比我年輕。”
他說完就要撤離身子,卻發(fā)現(xiàn)無法動彈。
宋冉固執(zhí)地抱著他的腰,他離不開,皺眉看著她,只聽她問道:“你確定你能忍受了?”她視線慢慢向下移,“
賀延深表情有些僵硬,他執(zhí)拗地說:“我可以忍受旁人無法承受的事,包括這個。”
“你說我是你叔叔,不就是想劃清彼此的關系嗎?”
原來是因為這個,他還真是個別扭傲嬌的人,宋冉有點恍然大悟,卻有點無奈,她突然意識到,賀延深的神經(jīng)比她想象的還要敏感脆弱。
他習慣了封閉自己,習慣了當發(fā)生什么事情時一個人沉默著一言不發(fā),他外表有多強大,內心就有多脆弱。
宋冉將頭貼在男人的心臟面前,感受跳動的鮮活生命,柔聲說道:“我想要的只是你的嫉妒,嫉妒我和其他男人相處,我想要你愛我,只愛我一個人?!?p> 她感受到男人的僵硬,啞著嗓子說:“我不愛這個世界,但我愛你,你是我的鬼迷心竅,只有我知道?!?p> 賀延深帶著炙熱的溫度擁住她,溫熱嗓音撲在她耳邊,“宋冉……我嫉妒得快要發(fā)瘋?!?p> 宋冉一愣,攥緊他衣袖,篤定抬頭,“我知道一種辦法,讓這種事情絕不會再發(fā)生。”
賀延深挑起眉,一臉愿聞其詳?shù)哪樱稳绞諗苛诵θ?,一本正?jīng)地望著他,擲地有聲地說:“有本事,你娶我啊?!?p> 賀延深目光一凜,那雙深邃的眸子此刻風雪交加,宋冉只覺寒霜刺骨,但卻毫不退縮。
在宋冉閃亮亮充滿期待的目光下,賀延深臉色有點飄忽,良久轉移視線,說著:“喝杯熱牛奶,回去睡覺?!?p> 偉岸挺拔的身影將她覆蓋,一句關懷照料,比情場浪子更能掌握她的命脈。
宋冉嘆氣地回到床上,玩著手指發(fā)呆,看來不能把老男人逼的太緊。
人人都說談戀愛要學會時松時緊、欲擒故縱,可是,她覺得,那是喜歡的不夠或者不是真心喜歡的時候才能做到。
喜歡是欲擒故縱,愛是勢在必得。
一杯熱牛奶遞到她面前,宋冉嘗了嘗熱牛奶,有一絲絲甜,似乎攪拌進了砂糖,多貼心,讓她無處可逃。
賀延深將水杯送回廚房,回到臥室一看,發(fā)現(xiàn)宋冉大大咧咧地橫躺著,于是把她推去一邊,然后在大床中間比劃一道線。
他警告道:“我睡這邊,你睡那邊,你要是敢爬過來,我就把你生吃了?!?p> 宋冉:……
他越是劃分界限,宋冉就越會躍躍欲試。
宋冉把腿往中線上一擱,挑眉看他,“你這是八百米的大床嗎?還不讓人翻身?!?p> 賀延深冷冷看她一眼,“你等著。”
宋冉一臉無所謂,她就等著。
賀延深把筆記本放在腿上,查看工作文件,宋冉望著天花板發(fā)呆,想著怎么找賀延深麻煩,還沒來得及付出行動就睡了過去。
凌晨三點鐘,外面又開始下起雨,賀延深將筆記本合上,關掉臺燈,發(fā)現(xiàn)宋冉不偏不倚正好睡在分界線上。
他毫不猶豫直接將宋冉納入懷里,她肩頭太瘦了,擁入懷中也沒有太大的真實感,只有更用力地抱緊,才能更強烈地感受到她的存在。
她身上干凈清爽,賀延深抱著她的手臂慢慢收緊,見她也沒有醒來的跡象,于是他膽子又大了一點。
賀延深低下頭,在宋冉的鎖骨上咬了一口,小心地吮吸,在她白哲的脖頸上吮出深紅泛紫的痕跡。
他暗想,這把看小男生還怎么惦記你。
宋冉在睡夢中輕哼一聲。
賀延深慢慢地把她放開,仔細觀察她,她呼吸靜悄悄的,睡顏看起來很疲憊。
賀延深安靜地抱了她一會,然后悄悄退回自己那邊。
清晨,賀延深被電話鈴聲吵醒。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宋冉,他的腳步一向沉穩(wěn)矯健,二十年來的每天清晨,黑色的皮鞋在堅硬的地板上極其規(guī)律的嚓嚓作響,一直都是新的一天開始的標志。
但此刻,他的腳步卻像貓一樣輕捷,一點聲音沒有發(fā)出,輕輕從臥室踱出來。
“劉隊嗎?”他輕輕關上臥室門。
劉隊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不難猜出來,他應該是通宵辦案。
“嗯,是這樣的,劉薈薈手術后神志清醒了。”
賀延深的聲音又低了幾分。
“我一會去警局看看,這是大案。”
“好。”
掛斷電話,賀延深點了顆煙,又迅速熄滅。
他答應過宋冉戒煙,但這幾天倆人鬧別扭,又把煙撿了回來,點煙的本能好像順著緊繃的神經(jīng)溯回到他的身體,能緩解他的焦躁情緒,他盯著余燼沉思。
賀延深回到房間,宋冉果然還沒有醒。
她的面孔在熟睡中毫無防備。
愛情里,每個人都有刺,保護那個膽怯的自己。這個纏綿的夜,不知誰輸給了誰,卻結束兩人之間第一次的冷戰(zhàn)。
*
早上九點鐘,a城公安局。
專案組的人基本到齊,會議馬上開始,偵查員們都拿起手中的筆,開始記錄。
劉喝了口水,不緊不慢地說:“劉薈薈清醒后,交代了在a城和她碰面的毒販,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大家都稱他海哥?!?p> 聽劉隊這么一說,賀延深突然想起來,前段時間死者陳柏芝的家屬說她談個男朋友叫海哥,這個海哥會不會是劉薈薈所說的毒販海哥。
死者肚子上的刀痕不排除是為了取毒品的行為,開腸破肚取完毒品縫針留下了疤痕,如果是那樣的話,刀痕的由來就說的通了。
劉隊果然開始說到這個問題,“劉薈薈所說的海哥,會不會和陳柏芝口里說的海哥是同一個人?如果是的話,那案子就好辦了。”
賀延深被他突然冒出來的這句話,感到意外,“怎么?現(xiàn)在有線索了?”
魚五大人
上架了!兄弟們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