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的陽光稀疏,耀不亮夏燎臉蛋上掛著的淚珠。
氣哭了。
傅展心力氣很大,掌心抓在夏燎的小臂上,長腿微曲,阻隔了夏燎的所有動作。
他只能老老實實地靠在墻上。
被傅展心老流氓親。
這他媽叫什么事,就...就演個戲幫個忙,怎么就變成這樣了,不僅賠上了初吻,次吻也賠上了。夏燎越想越委屈,打也打不過,逃也逃不掉,須臾之界第一殺手白當了。
夏燎鼻尖通紅,眼眶水氣氤氳,不一會,淚珠就啪嗒啪嗒往下掉,臉蛋上流過一道透明清澈的水痕,濕了傅展心的嘴角。
“哭了?”
傅展心感受到了嘴旁傳來的濕意,松開了夏燎,湊到人眼前,仔細看著,輕聲哄著:
“別哭。”
“不親了。”
夏燎哭得更兇了,本來傅展心擋著他,還可以肆無忌憚的流眼淚,但是現(xiàn)在他直起了身,夏燎完全暴露在來來往往的醫(yī)生護士眼中,他們的目光才是夏燎最難以接受的東西。
“嗚..”
夏燎忍住從喉嚨涌動出來的嗚咽,一把抓住傅展心的衣襟,也不知道從哪來的那么大勁,猛地將他拽到自己眼前,然后小腦袋迅速抵上去,額頭緊緊貼在傅展心胸膛——
“我要殺了你。”
說出來的話帶著濃重的鼻音,用最奶的語氣說著最兇殘的話,在傅展心看來,這是埋怨,在撒嬌。
傅展心應和著夏燎,手掌在夏燎后背上一下一下順氣,“好,殺了我?!?p> “嗚..嗚..殺了你...”
夏燎已經(jīng)完全控制不住了,他要被傅展心氣死,心頭橫著的那股郁氣怎么都無法疏散,眼睛酸得要命,除了使勁哭,他再也想不到其他可以盡情疏解得方式。
走廊上看熱鬧的護士小姐姐們都已經(jīng)散了,再不走傅展心就要吃人了。
“不哭,不哭。”
夏燎是第一個敢在傅展心身上抹眼淚的男人,胸膛上傳來的濕熱提醒他,對夏燎的確是好的有點過頭了。
不過這種感覺還不錯,傅展心很享受。
夏燎現(xiàn)在的模樣就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奶喵,因為被鏟屎官奪了奶瓶,嗷嗷嗚嗚的沖他揮著沒什么力氣的小肉墊,以此抒發(fā)自己的不滿。
又哭了十幾分鐘,才不好容易剎住了閘。
此時,傅展心的黑色短T上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一塊深黑色的小地圖,不多不少的戳著夏燎的眼。
完了,又想哭。
“叮......標簽...粘貼度:90%...”
腦海中不合時宜的響起一道小得像學生在課堂上偷偷講話一樣的聲音,夏氣到還打著哭嗝張嘴就罵:“你他媽…嗝…有???!”
說話的是負責給夏燎提供實時粘貼度的檢測員,此刻他正縮著尾巴,瘋狂表示自己已經(jīng)閉上嘴了。
他真的是不敢去打擾,但又必須將檢測到的數(shù)值通知夏燎,因此只能冒著生命危險,小聲再小聲的匯報。
夏燎已經(jīng)將今天列入了他執(zhí)行任務生涯中的第一大恥辱。
傅展心是他必將獵殺的頭號敵人。
“趕緊…嗝…把我送回家,不然…嗝…殺了你?!?p> 夏燎剛哭完,眼眶通紅,睫毛都被金豆子黏成了一縷一縷的,倒是省了涂睫毛膏。
傅展心剛想伸手幫夏燎擦擦眼淚,就被他一巴掌拍開。
夏燎的嗓音很輕但是很兇:“氣死我了?!?
尤訴
燎燎最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