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頭有些痛
“噗！”
殷紅鮮血從姜寒璃的嘴中噴出。
她的精神在瞬間萎靡，神色也有些黯然。
與趙辰對戰(zhàn)，受傷的居然也是她。
姜寒璃的心底產(chǎn)生了一種挫敗感。
失去無形束縛的趙辰從空中下落，不由暗中松了口氣。
他來到姜寒璃面前，難得沒有撩撥她的怒火，好心詢問道：
“還打不打？”
姜寒璃立即將眼神當中的黯然掩蓋住，冷聲依舊：
“打！”
“算了，小璃，只不過是一場班級之間的友好切磋而已，沒必要這么較真?！?p> 不知何時，李蕓已經(jīng)站在姜寒璃的身邊，勸阻道。
姜寒璃瞟了眼趙辰，滿臉不甘，
“可是老師......”
“我宣布，小辰獲勝，獲得500點信仰值！”
未等姜寒璃把話說完，李蕓已經(jīng)率先宣布了對戰(zhàn)結(jié)果，語氣不容置疑，頗具威嚴。
這跟她平時那慵懶的模樣形成了很大反差。
姜寒璃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沒有繼續(xù)說下去，選擇了接受。
“輸給我河蟹之神，其實也不丟人?！?p> 趙辰并不打算放過這個嘲諷姜寒璃的機會，對她笑著“慰藉”道。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就將自己那有些“不雅”的神祇稱號掛在嘴邊，讓姜寒璃臉黑無比。
也許輸給丘道南、輸給摩可或者輸給伊莉雅，她都不會感到如此難受。
關(guān)鍵是，她輸給了一個叫做河蟹之神的家伙！
這個家伙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被姜寒璃當過對手。
姜寒璃死死盯著趙辰，如果眼神可以殺神，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將面前這個洋洋得意的家伙殺死千百次了。
“趙兄，沒想到你已經(jīng)這么強了啊，連冰塊臉都奈何不了你了，真乃勵志典型，吾輩楷模??！”
丘道南左手提著酒葫蘆，御劍來到趙辰身邊，笑嘻嘻用右手搭住了他的肩膀。
話語里，多少有些陰陽怪氣。
先前被姜寒璃打敗以后，他可沒少被江寒璃挖苦。
“哎，一般般吧，可能是對手沒有發(fā)揮好。”
趙辰的回答顯得很“謙遜”。
當這話落到姜寒璃的耳朵里時，卻讓她的臉色愈發(fā)陰沉，陰沉得都可以掬出水來。
好在摩可一向寡言少語，并沒有在一旁添油加醋，伊莉莎跟她一向交好，也沒有再刺激她的神經(jīng)。
否則，姜寒璃可能會失去理智，不顧李蕓的勸阻，也要上前跟趙辰分個高下。
她雖然打不到趙辰，但是趙辰也同樣無法給她造成任何實質(zhì)性的損傷，真要動起手來，究竟誰是贏家，結(jié)果還未可知。
“好了，你們兩個就少說幾句吧，小璃可是很記仇的哦?！?p> 李蕓在丘道南和趙辰旁邊善意提醒道。
聽到這里的丘道南突然縮了縮脖子，猛灌一大口酒，眼神閃爍，似乎想起了什么不大美好的回憶。
烈酒入喉，慫人膽。
他放下酒葫蘆，輕拍趙辰的肩膀，苦笑著不再作聲。
這仇恨，還是讓趙辰去吸引吧......
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趙辰不由一陣鄙夷，一個跟你同等境界的女神祇有什么好怕的？
再怎么可怕，不照樣被我打得吐血三升？
“趙辰同學，這學期的寒假，你一定會過得相當充實。”
伊莉雅挽著姜寒璃的手臂，饒有深意地對趙辰說道，話語中，包含著幸災樂禍的意味。
摩可則投以憐憫的目光，朝趙辰行以一禮，似乎在說：
“趙兄，你好自為之吧，希望下學期還能完整地見到你。”
趙辰的表情微變，這一個兩個也就算了，怎么每個人看我的眼神都是一副你自求多福的模樣？
姜寒璃，真有這么可怕？
他下意識向姜寒璃看去。
“哼！”
注意到趙辰投來的目光，姜寒璃冷哼一聲，撇了撇嘴，臉上已是嚴冬，赤紅的瞳孔里面，燃燒著一小撮火焰。
趙辰咽了咽口水，產(chǎn)生了一些不好的聯(lián)想。
“好了，既然測試環(huán)節(jié)已經(jīng)結(jié)束，你們都回家去吧，老師要去下一個地方旅行了，我們下學期再見，拜拜！”
思緒飄飛間，李蕓微笑著，對眾人下達了逐客令。
話音剛落，趙辰等人就各自變成一道白光，被李蕓動用“神鑰”給“請”了出去。
“這個趙辰，真是有些意思，不過還在可控范圍內(nèi)，倒不需要給上級匯報，畢竟，假期重要?！?p> 沙灘上的李蕓自語道。
......
神祇中學，正神大殿，走廊。
“終于可以回家了，我還有好幾壺獻祭得來的酒沒有品嘗呢，諸位，下學期再會！”
看著渾身陰風陣陣的姜寒璃，丘道南在留下一句話后，便立即御劍，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緊接著，摩可、伊莉雅先后與趙辰、姜寒璃拜別。
臨走之前，伊莉雅還笑意深沉地看了趙辰和姜寒璃一眼，讓人捉摸不透。
待三人先后離去，走廊上就只剩下趙辰，以及身后，怨氣滿滿的白發(fā)少女——姜寒璃。
趙辰轉(zhuǎn)過身，勉強對姜寒璃擠出一絲笑容：
“哈哈哈，那啥，姜同學，剛剛只是友好切磋而已，希望你不要介意，我先走了，咱們......”
“趙辰，以后的每天下午，我可以去你家，找你切磋一下嗎？畢竟你是唯一打敗過我的神祇，我也好讓你指導我一下，我們可以互相進步嘛。”
姜寒璃露出了一個正常人在請求別人時的正常微笑，語氣盡顯溫柔。
可這種正常的微笑綻放在她臉上，卻顯得尤為不正常。
甚至可以說，有些瘆得慌。
趙辰正欲開口拒絕，姜寒璃卻沒給他這個機會：
“嗯，既然你不說話，就表示你答應了，明天下午見，趙同學。”
說到這，姜寒璃已經(jīng)一個轉(zhuǎn)身，率先向殿外走去。
還沒走上幾步，她身形一頓，猛然回頭，笑瞇瞇地說道：
“我一定會.......好好向你請教的！”
最后的那幾個字，被姜寒璃說得極重，近乎于咬牙切齒。
話落，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向著大殿外行去，背影逐漸被遠處的迷霧所吞沒。
半響過后，趙辰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化作一口濁氣，被他給吐露出來：
“哎......”
長嘆過后，趙辰搖了搖頭，也邁步向殿外走去。
某些時候，短暫的舒爽，可能會帶來無盡的痛苦與悔恨！
趙辰懷著這種人生感悟，移步來到殿外。
面前，是一條又一條，泛著黃色光芒的線條，它們像極了人體體內(nèi)的神經(jīng)脈絡。
“成為半神、下位神以后，還需不需要借助這種東西呢？”
趙辰突發(fā)奇想。
原主的記憶中，雖然有對神祇境界的簡單概念，但并不詳盡，所以他也不清楚。
還有何謂“虛神界”，又何謂“真神界”，他們這些“準神”又來自哪里，為何要在神祇學校上學等記憶，也非常模棱兩可，被迷霧籠罩。
一切的一切，也許要等趙辰強大以后，才能逐漸了解。
“明天下午是找個地方躲起來呢，還是直面麻煩呢？”
趙辰收回自己有些發(fā)散的思維，揉著太陽穴，感到有些頭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