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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飛出銀河系

Chapter 029 馬拉松你要是得第一,我就原諒你??!

為你飛出銀河系 獨(dú)孤九浪 5917 2021-02-09 17:58:58

  寒橘恩從廚房里端出兩個菜的時候,就見陳晨兩眼失神地坐在沙發(fā)上。

  他走過去,干脆把人抱起,放在餐桌旁的椅子上:“吃飯。”

  兩個人默默無言地吃飯,氣氛一時竟很溫馨,陳晨抬起頭,看著他微微垂著頭,不知在想什么,他似乎也感覺到她的目光,抬起頭來對著她笑。

  一頓飯吃下來,心思各異的兩個人都沒吃多少。

  陳晨也不再矯情地鬧著要回宿舍,給樂寶寶打了電話報(bào)備之后,就從衣柜里拿了衣服,跳著腳去洗澡。

  衣服都是寒橘恩準(zhǔn)備的,因?yàn)樗辉敢饣厮奚崮?,感覺就像是搬出來和他同居一樣。寒橘恩無可奈何之下,只好親自替她準(zhǔn)備。

  那天陳晨打開衣柜,就見半個衣柜都掛滿了女人的衣服,連內(nèi)衣都準(zhǔn)備妥當(dāng),陳晨試了試,尺寸毫無誤差。她當(dāng)時就震驚了……他是怎么看出來的。

  現(xiàn)在想想依舊會臉紅心跳,陳晨揉揉腦袋,阻止自己再胡思亂想。

  “想什么?快睡覺?!痹谕忾g洗過澡的寒橘恩一走進(jìn)來,就看見陳晨又揪著頭發(fā)在發(fā)呆,怎么認(rèn)識他以后,這個活蹦亂跳的女孩兒就陷入無止境的發(fā)呆里了。

  折騰了一天,兩個人都很累了,陳晨一頭栽在床上。

  寒橘恩識相地在一旁坐著,不敢貿(mào)然接近她。

  在陳晨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似乎聽到有人在她耳邊說話,她努力去聽,卻抵不過猛然襲來的睡意,最終還是放棄,投靠了周公。

  這是陳晨睡過的最不得安寧的覺,夜里她總在做夢,夢見寒橘恩咬著雪茄,一手抱一個美女,把鈔票甩在她身上,一下子就把她砸了個腦震蕩。

  醒過來的時候,天才蒙蒙亮,寒橘恩睡在房間的沙發(fā)上,似乎還在甜夢里。

  陳晨憤憤不平,憑什么她一夜噩夢,他倒是睡得香甜。

  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想了想寒橘恩那手駭人的車技,還是決定自己回學(xué)校,更何況,她還沒想好,要不要和寒橘恩破鏡重圓。

  她躡手躡腳地下床穿衣服,穿鞋的時候覺得不妥,還是決定給他留個便箋,謝謝他收留了她一個晚上,由于他現(xiàn)在是自己的BOSS,她還順便請了假。

  把便箋貼在鞋柜上之后,她一蹦一跳地回了學(xué)校。

  腳傷得并不是很嚴(yán)重,但近期要正常走路恐怕是不行了。

  她在宿舍發(fā)呆了整整大半天,樂寶寶去打飯上來時,劈頭蓋臉就丟過來一包藥:“給你的,人家在樓下等了你大半天,你都不接電話嗎?”

  “?。空l?。俊标惓拷舆^了藥,腦子里還是處于當(dāng)機(jī)狀態(tài)。

  “寒橘恩啊,他說你腳傷了,特地給你送來的,你不接電話,他就在樓下一直等,剛剛遇見我才讓我拿上來的?!?p>  陳晨摸過那部調(diào)了靜音的手機(jī),發(fā)現(xiàn)果然有N個未接來電。

  她想了想,還是站起來,金雞獨(dú)立地往外跳。

  宿舍里沒有電梯,等她跳下去的時候,已經(jīng)滿頭大汗,扶著宿舍的鐵門喘氣,就看見門外大榕樹下站著的某人。

  他今天穿著T恤和牛仔褲,腳上蹬一雙白球鞋,整個人青春洋溢,和她初見時的樣子重疊在一起。

  她跳過去:“你來干嗎?”

  “我今天早上起來,你就不在了,你不辭而別?!彼еp手,一副來興師問罪的模樣。

  陳晨愣愣地看著他,努力地表演“我是一個啞巴,我不會說話”。

  寒橘恩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我以為我們昨天已經(jīng)談好了?!?p>  陳晨繼續(xù)不說話。

  寒橘恩拉了她一把:“我早上去跟骨科醫(yī)生拿藥,他說最好還是帶你過去看一看,上車吧?!?p>  事關(guān)自己的腳,陳晨沒有抗議,乖乖就要往外蹦。

  寒橘恩卻已經(jīng)跨上了身邊的自行車,一臉哭笑不得地看著她:“你要跳去哪里?”

  陳晨回過頭,就見陸堯希坐在單車上,單腳踩地,那模樣和普通的大學(xué)生幾乎沒有差別。

  “愣什么?不是說我的跑車嚴(yán)重危害了你的生命財(cái)產(chǎn)安全嗎?現(xiàn)在換了你喜歡的兩個輪子了,上車?!?p>  終于可以滿足她對小清新單車場景的幻想了嗎?看看寒橘恩那張俊俏到足以秒殺MV男主的臉,陳晨心里圓滿了。

  但表面上還是不動聲色,她跳上車,故作矜持地捏住寒橘恩的衣服。

  “抱緊?!?p>  陳晨剛想用他們已經(jīng)分手了的借口甩他一臉,這邊寒橘恩已經(jīng)用力一蹬腳踏,在她的尖叫聲中,單車就跟離弦之箭一樣沖了出去。

  陳晨傻眼了,這哪里是小清新電影了,簡直是極速恐怖片好嗎?連單車都能當(dāng)飛機(jī)開,怕死的陳晨終究放下面子,死死地抱住了寒橘恩的腰。

  飛快蹬著單車的某人,笑得眉飛色舞。

  從骨科診所出來,陳晨的腳又換上了新的藥,腳踝已經(jīng)消腫了,但還是不能正常走路。

  陳晨站在骨科診所門口,瞪了寒橘恩那輛天藍(lán)色的單車大半天,覺得壓力很大,抱著電線桿始終不肯上車。

  她還年輕,她才不要因?yàn)槟橙顺衮T車而英年早逝。

  最終還是寒橘恩信誓旦旦地保證:“我不騎太快,我一超速你就掐我?!?p>  陳晨想了想,這個辦法可行,這才小心翼翼地上了車。

  寒橘恩終于把單車當(dāng)烏龜騎了,慢悠悠地騎著,遇到什么好吃的,就停下來,給陳晨買一份。

  手里的零食多增加一份,陳晨的眼睛就“噌”的一下亮了一分,最后更是趾高氣揚(yáng)地點(diǎn)單:“我要吃雞蛋餅……羊肉串……還有冰糖葫蘆!”

  這些都是寒橘恩平時嚴(yán)令禁止的東西,但今天的他好說話得很,就像所有寵愛小女友的男孩子一樣,有求必應(yīng)。

  賣雞蛋餅的攤子很熱鬧,需要排隊(duì),寒橘恩把陳晨安置在一棵大樹下,然后跑去街對面給她排隊(duì)買雞蛋餅。

  排隊(duì)的大多是女生和情侶,有些成群的女孩子都在偷偷看他,不知道說了句什么,幾個人就鬧成一團(tuán)。而寒橘恩只是立在隊(duì)伍中,似乎對旁人的討論毫無察覺,只是時不時地朝在大樹下的陳晨看一眼,見她還抱著一大堆吃的傻愣愣地站在那里,不由自主地對著她粲然一笑。

  即使隔了一條街,即使陽光正耀目,可陳晨還是一瞬間把他笑容里那些不可言傳的情緒看得一清二楚,然后她就很不淡定地心動了。

  她心如擂鼓地看著他接過雞蛋餅,買了單,又小跑著過馬路,朝她走來。

  她只覺得他一定是把那個大太陽也帶過來了,他的身邊光影浮動,耀眼得不行。

  寒橘恩跑近了,把手里的雞蛋餅吹了吹,遞到她嘴邊。

  她還愣愣地看著他,他把雞蛋餅遞過來,她就乖乖地張開口,然后“啊嗚”一聲,咬到了他的手上。

  某人皺著眉頭抽回自己的手,甩了甩,低下頭看她:“想咬我?”

  她沒好意思坦白是他把她帥暈了,她壓根兒沒看清楚眼前的是啥,就一口咬下去了。

  寒橘恩卻不疑有他,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喏,給你咬這里?!?p>  呃……大街上這么光明正大地引誘良家婦女真的好嗎?沒見過大風(fēng)大浪的良家婦女,登時臉紅了。

  寒橘恩卻逼近她:“不咬?那你剛才咬我,我要討回來?!?p>  陳晨想躲已經(jīng)來不及了,被他扶著腰帶進(jìn)懷里,他一低頭,周圍的喧囂都在剎那間遠(yuǎn)去,她的手抖得厲害,壓根兒抱不住懷里那一堆吃的,只能任由它們稀里嘩啦掉落一地。

  夕陽的光籠罩著在街頭擁抱的兩個人,年輕的女孩兒的長睫毛微微顫抖,男孩兒嘴角帶笑,怎么看都是青春肆意的浪漫。

  回來的路上,陳晨嘟嘟囔囔地投訴:“吃的都沒了,好浪費(fèi)?!?p>  騎車的人頭也不回地應(yīng):“我明天再給你買?!?p>  陳晨撇撇嘴,這才想起今天要上班的人好像悠閑得太過分了。

  “你不用上班嗎?”

  “我請假了。”

  “是我受傷又不是你受傷,你請什么假?”

  寒橘恩笑了笑,慢悠悠地回答:“我請的是事假,哄女朋友?!?p>  單車慢悠悠地進(jìn)了學(xué)校,陳晨卻不說話了。

  離宿舍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寒橘恩剎住了車,卻沒有回頭。

  “陳晨,你現(xiàn)在原諒我了嗎?”

  她的氣其實(shí)已經(jīng)消了大半,可是仍舊有信任危機(jī),這是原則問題。于是她老實(shí)地答:“還沒有?!?p>  坐在車上的人跨下車來,打了腳架,蹲在還穩(wěn)坐在單車后座的人面前,循循善誘:“那,你要怎么樣才肯原諒我?”

  即使這樣卑躬屈膝地蹲在她面前,也不能掩蓋他的氣質(zhì),有女生路過他的身邊,都紅著臉多看了他兩眼。

  陳晨突然就煩躁得很,這樣優(yōu)秀的寒橘恩,她一點(diǎn)兒都不想拱手讓給這些虎視眈眈的女人啊??墒?p>  她心里卻還是有一點(diǎn)點(diǎn)不服氣。

  她揪著頭發(fā),就一眼瞥見公告欄上的宣傳海報(bào),靈機(jī)一動,指著一張港海市馬拉松比賽海報(bào),說:“我本來想去參加馬拉松的,現(xiàn)在跑不了了,這樣吧,你替我去參加,如果得了名次,我就原諒你。”

  “馬拉松?你?”寒橘恩狐疑地看著眼前跑一百米都喊累的某人,實(shí)在難以置信。

  陳晨怒了:“我怎么了?我體育細(xì)胞好著呢,不許質(zhì)疑我?!?p>  寒橘恩暗暗嘆氣,看來不受點(diǎn)兒苦,她是不會松口的了。他伸手捏上她的鼻子:“好,那我去跑馬拉松,說話算話啊,磨人的小妖精?!?p>  “呸呸呸!你才是磨人的小妖精!”

  他避開她的花拳繡腿,對著她伸出小拇指:“幼稚是幼稚了點(diǎn)兒,不過為了避免某些人出爾反爾,還是蓋個章吧。”

  “蓋就蓋!誰怕誰?!”陳晨勇敢無畏地伸出自己的小拇指,有些甜蜜地鉤上他的。

  她想,等他跑完馬拉松,就算跑了最后一名,她也原諒他。

  自從寒橘恩答應(yīng)了她跑馬拉松之后,她除了上班時間,就難得見他一面。

  她主動要求調(diào)職,特別行政助理的職位,實(shí)在太不適合她了。寒橘恩原本也只打算把她借過來幾天,當(dāng)即就答應(yīng),讓人力資源部把陳晨調(diào)到符合她專業(yè)的會計(jì)部去。

  于是她就連上班的時間都見不到他了。

  偶爾在電梯里逮到野生寒橘恩一只,她強(qiáng)忍著興奮和他搭訕:“最近在忙什么???”

  他低頭笑笑:“惡補(bǔ)長跑,過幾天要跑馬拉松。”

  她隨口一句話,他真的天天一有時間就練習(xí)長跑,就連辦公室里都放了一臺跑步機(jī)。陳晨有些后悔,怎么就忘記處女座追求完美的執(zhí)著了呢?讓他拿名次,他還不拼死拼活地跑第一……

  她正斟酌著怎么開口讓他請她吃飯,就聽電梯“?!钡囊宦?,寒橘恩就徑直地走了出去……頭也不回。

  陳晨目瞪口呆地看著電梯門關(guān)上,抓心撓肺了好一陣。

  好不容易等到了馬拉松前夕,寒橘恩終于打來電話。

  “你明天會不會等在終點(diǎn)?”

  她還在為了電梯里的事耿耿于懷,沒好氣地問:“干嗎啊?”

  那邊低低地笑:“你到終點(diǎn)站著,為了見到你,我估計(jì)會更有動力一點(diǎn)兒?!?p>  陳晨在電話這頭抿著嘴偷笑,卻還要裝出淡漠的聲音:“好吧,那你最好跑快一點(diǎn)兒,如果等太久,那我就走了?!?p>  “一言為定?!?p>  說完,陳晨剛掛斷了電話,就又響了起來。

  陳晨看都不看就接起,帶著戀愛中的女人固有的嬌嗔:“又干嗎啦?”

  “陳晨……”電話里頭卻不是寒橘恩。

  “路義希?”陳晨猛地從床上坐起,“你們回來了???”

  自從上次通話之后,他們就又陷入無法接通的狀態(tài),陳晨開始默默鄙視英國的通信網(wǎng)絡(luò),這也太差了吧!

  今天接到電話,十有八九就是他們要回來了。

  果然,對面的人帶著笑聲應(yīng):“嗯,回來了,今晚的飛機(jī),明天到,想見我嗎?”

  陳晨默默幻想了一下路義希摟著照片里那洋妞出現(xiàn)的場景,若是之前她一定接受不來,但現(xiàn)在嘛……

  “想啊?!彼Σ[瞇地應(yīng),“我去接機(jī)吧,把班次和到達(dá)時間發(fā)給我?!?p>  那頭的人卻沉默了一陣。

  “要見你了,我很緊張。”

  向來淡定從容的路義希居然會緊張,陳晨安慰他:“雖然你拋下我失蹤了這么久,但是你放心,我不會拿著菜刀追砍你的,放心吧,明天見?!?p>  陳晨樂滋滋地掛斷電話。和寒橘恩和好了,她最好的兩個朋友也要回到她身邊了,陳晨覺得日子突然就美好起來了。

  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陳晨就收到路義希昨天發(fā)來的短信,上面有他們到達(dá)的航班。陳晨看了看時間,接了機(jī)去看寒橘恩跑馬拉松,時間正好。

  她爬下床梳洗,挑了件大紅色的連衣裙,抹了點(diǎn)兒口紅就要出門。到底是年輕,稍稍一打扮,就艷麗非常。

  樂寶寶從被子里冒出頭來瞪著她:“穿得這么騷包干嗎去?”

  陳晨神神秘秘地對她笑,也不回答。

  樂寶寶翻了翻白眼,拋給她一個懶得理你的眼神,鉆進(jìn)被窩里繼續(xù)睡了。

  于是陳晨快快樂樂地出了門,樂寶寶當(dāng)然不知道,陳晨特地挑了大紅色,是要寒橘恩一眼就看見站在終點(diǎn)的她啊。

  她把時間都算好了,接了機(jī)之后,立刻飛奔馬拉松賽場。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飛機(jī)居然延誤了。

  陳晨在機(jī)場轉(zhuǎn)了好幾個圈兒,足足等了兩個小時,馬拉松都開始了。

  她打寒橘恩的手機(jī),卻想起比賽的時候是不會把手機(jī)帶在身上了,只好作罷。兩邊都聯(lián)系不到,她急得快把頭發(fā)都拽下來了。

  陳晨正在出口處來回踱步,就聽見有人喊她的名字:“陳晨?!?p>  她立刻站住腳步,出口處,一個身穿長款薄風(fēng)衣的男人,風(fēng)塵仆仆地大步朝她走來。

  她微微張口,還沒來得及喊出他的名字,就被他一把拉進(jìn)懷里,緊緊抱住。

  跟在路義希身后的薛蓓蓓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還不忘拿著手機(jī)拍照。

  這場景和陳晨想象中的也太不一樣了,說好的洋妞呢。

  路義希把她抱得死緊,她只覺得自己快要窒息,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背:“你去的英國又不是法國,不用這么熱情吧。”

  他放開她,瞇起那雙她再熟悉不過的眼睛:“陳晨,好久不見。”

  他看起來似乎有滿腹的話要跟她說,可惜陳晨的注意力卻在別處。

  “說好的洋妞呢?你喊她出來吧,我大人有大量,不會追殺她的?!?p>  路義希卻輕輕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傻瓜,沒有洋妞?!?p>  “就這么沒有了?”

  “嗯,沒有了?!?p>  陳晨一臉的不可置信,按照她的理解,一定是兩個人分手了。她默默感嘆著,這也太迅速了。

  薛蓓蓓沖上來對著她一個熊抱:“陳晨,我?guī)湍惆阉麕Щ貋砹?,你要怎么感謝我?”

  陳晨豪邁地拍一拍薛蓓蓓的肩膀:“我讓你請我吃飯!”

  “一說到吃飯,我們還沒吃呢,飛機(jī)餐難吃死了,我們先去吃飯吧。”薛蓓蓓一手捂著肚子,一手把陳晨往路義希那邊推,“讓回來的某人請吃飯,你們啊,都應(yīng)該好好感謝我?!?p>  陳晨一頭霧水,路義希卻笑著捏了捏她的臉,順手就牽住了她在撓腦袋的手。

  陳晨心里一跳,看看路義希,他卻回過頭來看著她:“怎么了?”

  陳晨不著痕跡地抽出手揉鼻子:“沒什么,我鼻子癢?!?p>  路義希的目光閃了閃,把手揣在風(fēng)衣的口袋里:“走吧,你也餓了吧?!?p>  陳晨其實(shí)是不餓的,她現(xiàn)在比較急著去馬拉松賽場給某人打氣加油。

  計(jì)程車上,陳晨委婉地向薛蓓蓓表達(dá)了這個意向,就遭到薛蓓蓓慘無人道的一頓狂掐:“不許去!你今天要是去,我跟你沒完?!?p>  路義希坐在副駕駛上,沒有任何反應(yīng)。

  陳晨只好可憐巴巴地用手機(jī)給寒橘恩發(fā)了條短信,默默祈禱他能看見。

  三個人進(jìn)了一家中式酒店,薛蓓蓓捧著菜單,陳晨就盯著一旁的服務(wù)員催促:“你們怎么上菜這么慢?還做不做生意了?”

  一旁的服務(wù)員都快哭了:“小姐,這不還沒點(diǎn)菜呢?!?p>  陳晨急躁不安,滿腦子都是寒橘恩發(fā)飆時冷若冰山的臉。

  薛蓓蓓還偏偏點(diǎn)了一堆海鮮,麻辣小龍蝦,清蒸大閘蟹,甚至還有一道紅燒豬手,都是吃起來費(fèi)時費(fèi)力的菜,菜上來的時候,擺滿了一整桌。

  陳晨看著滿桌子的菜,不淡定了:“我們才三個人……”

  薛蓓蓓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她:“急什么?慢、慢、吃!沒吃完不許走!”

  這是擺明了不讓她去看寒橘恩跑馬拉松,她坐在中間,看了看一直拿眼瞪她的薛蓓蓓,再看了看一直置身事外給她剝小龍蝦的路義希。

  “好久沒和你一起吃飯了,吃多點(diǎn)兒?!甭妨x希把剝好的小龍蝦湊到她嘴邊,“來,張嘴?!?p>  陳晨苦惱著待會兒怎么跟寒橘恩解釋才不會被他冰死,以至于路義希喂過來什么她都張口就咬。而那個一直嚷嚷著肚子餓的薛蓓蓓,卻一直在擺弄她的手機(jī)。

  路義希吃飯一向慢條斯理,陳晨盯著那一大桌菜,這得吃到什么時候?她深呼吸一口氣,決定發(fā)揮一個吃貨的大胃潛能,把那些盛滿菜的盤子默默拉到自己面前。

  正當(dāng)陳晨啃完一塊豬腳時,薛蓓蓓卻突然站起來:“你們慢慢吃吧,我先回酒店去?!?p>  可以走了?陳晨兩只眼睛燈泡似的亮起來,拿過紙巾抹了抹手,覺得不夠干凈,還是沖進(jìn)洗手間里用洗手液洗了半天。

  等陳晨從洗手間里出來的時候,包廂里只剩下路義希一個人,他站起來:“陳晨,我有話跟你說?!?

獨(dú)孤九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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