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喝牛奶對身體好哦
莫小年沒有問什么,“你失眠啊,我給你煮杯牛奶吧?!?p> 顧洲下意識說:“不用了,我喝涼的就好?!?p> “你媽媽沒給你發(fā)過鏈接嗎?涼牛奶治療不了失眠,溫牛奶才可以?!蹦∧甓t(yī),主要來源就是媽媽微信里轉(zhuǎn)發(fā)的各種震驚文案。
顧洲坐在餐桌旁邊,靜靜的等待。
半夜十二點,燃氣灶重新噴起了藍色的火焰,溫熱的氣溫充斥了廚房,奶香氣逐漸蔓延擴散。
“給?!?p> 一杯溫牛奶被端上桌,顧洲端起來一飲而盡。
莫小年來不及制止,“慢點,這不是藥啊?!?p> 絲滑的牛奶溜進他的嗓子,落進了他的胃,增添了一絲的溫熱。
“還不錯?!鳖欀藁卮稹?p> “那可不,你開玩笑?!蹦∧昙傺b很夸張的自信,卻偷偷觀察著顧洲的表情。
顧洲自主恢復(fù)了心情,面對莫小年不知道說什么,只說了:“那,謝謝你,晚安。”
莫小年和他道了晚安,也回到自己的房間,可她卻睡不著了,為什么顧洲會哭,平時那么威風凜凜說一不二的隊長,居然偷偷哭成了淚人。
第二天一早,莫小年起床時顧洲已經(jīng)走了,這才是正常的時間差,但桌上擺好了早餐,是上次她吃了一半的稍麥。
真好。
————————————————
警方接到報警,萬海公園發(fā)現(xiàn)一具女尸。
現(xiàn)場非常血腥,顧洲趕到的時候,萬海公園被堵得水泄不通,大家對死者議論紛紛,每個人的臉上都是難以置信的神色。
萬海公園是一個湖心公園,能來到這里的幾乎是清晨鍛煉的大爺大媽,周圍小區(qū)的居民,人流量并不是很高。
“顧隊,死者在前面的草叢里?!眳遣羁焖賻死镁?,防止有人惡意偷拍。
草叢間,一個半裸體的女孩仰面躺著,她早已沒了呼吸,有一些飛蟲環(huán)繞在她的周圍,顧洲一眼就覺得這是一起刑事案件。女孩穿著牛仔褲,上身是普通的白色校服外套,衣服上沾滿了泥土和零碎的枝葉,校服外套已經(jīng)被掀到了上半身,牛仔褲被脫到半截,女孩的黑發(fā)凌亂地纏繞在她的臉上。
顧洲的心頭蒙上一層陰霾,這么年輕的生命被蹂躪成這副樣子。
“尸檢吧。”
莫小年和另外一個年輕法醫(yī)趕到現(xiàn)場。”
莫小年輕松翻動尸體,“原有尸斑沒有消失?!?p> “帶回殯儀館尸檢。”
幾個警察聯(lián)合把尸體放在尸袋里,運送到了殯儀館。
莫小年站在解剖臺前,心情十分復(fù)雜,
另一位法醫(yī)嘆了口氣,“可憐了這么年輕
最后幾個字他也不忍心說出口。
莫小年的解剖刀流轉(zhuǎn)在尸體之上,尸斑皮膚塊區(qū)被刀尖劃開,褐色的血液緩緩流出。
“兩側(cè)性尸斑。”
“死亡時間應(yīng)該在六到十小時之間,這么說來,就是昨天夜里這個學生遇害的?!?p> 莫小年算了算時間,“昨天晚上十一點到凌晨兩點之間,是死者的遇害時間點?!?p> “如果這么說來,她可能是夜自習后遇害的?!?p> 莫小年檢查了死者的脖頸,“頸部皮下微血管爆裂,兩側(cè)都有,你看?!?p> 女孩的脖子白皙修長,面容姣好,脖頸上的淤青非常明顯。
“通常人被掐死的話,頭部的血液不會直接流到心臟,先積聚在頭部,因為眼球的血管壁比較薄,很容易爆裂,因此眼白就會存在血絲,也就是充血的跡象,氣管喉嚨也會有裂痕?!?p> 莫小年翻開她的眼白,確實有紅色的血絲像蜘蛛網(wǎng)一樣扒在她的眼球上,同時她的喉嚨斷裂。
“兇手可能是男性,才有這么大的力氣掐死她?!?p> 莫小年恍然大悟,“強奸致死!”
“檢查會陰部?!?p> 顧洲勘察現(xiàn)場后調(diào)取了昨天夜間到今天白天的監(jiān)控錄像,并沒有什么人出現(xiàn)過,甚至連死者本人的身影都沒有。
“死者的會陰部有輕微損傷,陰到內(nèi)沒有留下任何精夜,可能是強奸未遂,兇手直接掐死了死者。”
莫小年從殯儀館出來,直接返回到警局開會。
“死者所處的位置是一個監(jiān)控死角,因為樹林繁密,從小門進入公園,再經(jīng)過小道,監(jiān)控是看不到的。”
顧洲開口:“這是死者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嗎?”
“不是,我們調(diào)查了之前的監(jiān)控錄像,死者一般從東巷出去,再有一個岔路口就到家了,來萬海公園就是逆向路線?!眳遣罱o出了幾個監(jiān)控到死者的錄像截圖。
“昨天夜里有報警人口失蹤的嗎?”
“有,但是不是她的父母,報警的人稱自己的女兒失蹤二十四小時,死者那個時候還在上夜自習?!?p> “走吧,去她學校?!?p> 顧洲的專案組的成立,立即趕往南江市第十三中學。
“失蹤的學生是初二十一班的,這是班主任賈老師?!?p> 班主任明顯沒有見過這種陣仗,說話也變得結(jié)巴起來,“我們學校一直都是十點半下夜自習,平時學生家長就會來接孩子,秦曉溫是自己回家的,我們做過統(tǒng)計?!?p> 顧洲接著問:“秦曉溫回家有同伴嗎,從學校出來有沒有同行一段的好朋友之類的同學?”
賈老師若有所思地想了想,但是好像也想不起來,一直糾結(jié)地說不出話。
這時,她的學生進了辦公室。
學生很自然地喊了報告,進來后發(fā)現(xiàn)這里站著幾個警察,一些是便衣,一些穿著警服,他慌了一下,“賈老師,我來送作業(yè)?!?p> “你放下吧?!?p> 男孩輕手輕腳地進門,把一摞作業(yè)放在賈老師的辦公桌上。
“哎等一下,你知道秦曉溫晚上下了夜自習以后,和誰一起回家嗎?還是父母來接啊?”賈老師叫住了這個同學。
男孩也想了想,“我忘記了,應(yīng)該是董敏,她倆家住的挺近,不過最近我不注意這個事情,也不清楚?!?p> 賈老師沒有為難學生,讓他離開了。
“孩子們互相也有注意不到的?!?p> 顧洲表示理解,然后和吳伯宇說:“學校的監(jiān)控錄像調(diào)一下吧。”
“是?!?p> 學校收集監(jiān)控的地方是保安室,秦曉溫在十點三十五分走出班級,十點三十七走出學校,無人同行,她步履匆匆,一個人走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