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覺是昏天黑地,他們都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等醒來后又是生龍活虎了。兩個人看著光罩開始思考,也是開始發(fā)愁了,金丹期妖獸打得開,他們不一定行啊。就在這時,姬銘燁腦袋一暈,就要進入混沌珠的世界中去,他趕緊跟師父說了下稍等,然后跟郝通說,“咱們先各自想想辦法,等兩炷香時間吧,咱們兩個碰碰,看看是否有機會打破禁制,進去探索一番?!?p> 郝通自然沒有問題,姬銘燁也趕緊將心神意志進入了混沌珠空間。
“師父,您找我,有什么事嗎?”姬銘燁恭敬的對苦圣人說。
“爾等沉睡時,我感到你特別疲累,所以好奇之下,探出了混沌珠,已經(jīng)知道你們在一個大型禁制之外,能夠做這個大型禁制的一定是陣法大師和玄胎境之上的修為,按照你們那點微末法力,破開禁制,基本無望?!笨嗍ト寺f道,也觀察姬銘燁在知道他們沒有破開禁制能力后的表現(xiàn)。
“姬銘燁聽到此言,心情失落肯定是有的,但是回頭又想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我才煉氣圓滿,著的什么急?”然后心態(tài)就平靜了。
苦圣人看在眼里,笑瞇瞇的接著說:“我推算了一番,如果進去,你們有驚無險,所以為師在這件事上幫你們一下,也希望你們能走的更遠。給,這是玄階高品破禁錐,能夠破金丹中期以下威力的陣法禁制,你們在的位置,因為前面有過破壞,威力大小相當于金丹初期,用這個夠了?!?p> 經(jīng)過剛才的心理交戰(zhàn),姬銘燁對此也能沉得住氣了,雖然還是很高興,但是能平靜的向師父道謝,并雙手接過了此錐。沉默了一下,問了用法和注意事項,才向師父恭敬的告退。
退出空間后,姬銘燁裝作思考破禁辦法,悄悄將破禁錐送入了儲物鐲中,在過了大約一刻鐘左右時,一臉驚喜的說:“我想到了,我想到了?!?p> 郝通看到他這樣興奮,知道有門兒,也趕緊湊過來打算聽他如何說。
姬銘燁獻寶一樣,從儲物鐲中拿出了破禁錐,對郝通說:“我上次斬妖蛇的時候,收斂了幾具尸體,在一個修士尸體的儲物袋中,發(fā)現(xiàn)了這個,當時縣衙將所有自己找到的都獎勵給了發(fā)現(xiàn)人,我這個就放進儲物鐲了。回去查閱了好多書,知道這是個破禁錐,專門破陣法和禁制的,咱們可以用這個來試試?!?p> 郝通聽得此言,高興的抱住他說:“嘿!真是天道的兒子啊,想要什么有什么,真是運氣爆棚,這是老天爺讓我郝通榮華富貴、長生久視??!”說著,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吹募с憻钍且荒樝訔?,趕緊推開了他。
“行了,胖子,這是我得的,不是你的,看你哈喇子都要掉出來了,要是知道你現(xiàn)在這樣,當初我可不跟你說話?!奔с憻钷揶硭?p> 郝通這時候臉也不紅,只是呵呵的在旁邊看著他笑,那表情要多賤有多賤,姬銘燁就只想捂著額頭用腳趾考慮下,當初跟他交朋友到底對不對。
姬銘燁看到這里,也沒法子了,只能在郝通的注視下,拿著破禁錐,按照師父告訴的啟用辦法,將它的尖端頂在了禁制光罩的薄弱處,然后給自身套了個土屬性的護罩,想了想,還是不放心,又放了個水屬性的護罩,這才口中念念有詞的啟動破禁錐:“五行相克,五行相生,相生相克,互轉(zhuǎn)互生,五行聽令,凌亂雜生,破禁顯微,急急如律令,極!”只見姬銘燁用右手按住破禁錐,左手按照五行八卦方位畫五角星,然后后用手來回調(diào)動,達到五行混亂的目的,靈力在空中也顯著凌亂,在說完極后,蜂擁的進入了破禁錐中,破禁錐因為雜亂的靈力亂沖,直接爆破開來,爆破的威力將尖頭深深扎進了禁制中,因為尖頭上帶的凌亂五行靈力,將禁制的平衡給打亂了,在一定范圍內(nèi)靈力亂走,失去了保護的作用,不一會就相互抵消或者消耗,消散了。
郝通在旁邊看姬銘燁套護罩的時候就趕緊也套了一個,當看見他套第二個的時候傻眼了,他就會一個啊,只能求爺爺告奶奶的希望威力不會太大,沖擊到他。結果事與愿違,破禁錐爆開的力量相當大,有一個金丹初期七成的威力,郝通一下子被沖擊地撞到兩米后的墻上,護罩也破了,只是減輕了下傷害。墻上受到大力撞擊,撞出了一個淺淺的人形痕跡。郝通也嘴角溢血,受了震蕩的輕傷。
姬銘燁的兩個護罩也被沖擊的碎了,但是因為是兩層的,而且水的防護減小的力度比較大,只是被沖擊推的向后走了一步,受了點波及,微微傷吧。他看見郝通被貼到墻上,趕緊走過去圍著轉(zhuǎn)了幾圈,打趣說:“哎呀,這是誰畫的,和真的一樣,這不是未來受千萬人敬仰的玄離大帝么,畫工真厲害,不管是樣貌、氣質(zhì)和表情,就連幽怨和受傷的無奈都顯現(xiàn)出來了?!?p> “姬銘燁,趕緊把我給弄下來。我都這樣了,你還說風涼話!信不信出去了我、我給你打小報告?!焙峦ㄒ彩怯魫灅O了,口里嘟囔著,根本組織不出好語言來。
姬銘燁和郝通玩笑開夠了,走到了被打開的禁制口,往里觀察,發(fā)現(xiàn)離地面還有七百丈左右,這要是跳下去,直接就摔死了,那條蛇是金丹境,能自己飛上來,他們可不行,這可愁壞了兩人。
兩人看著洞口琢磨了將近一個時辰,又是沒法子,只能“哎呀”一聲,煩躁的躺在挖好的平臺上,你一言我一語的聊天,誰也不想走,破禁錐都用了,沒什么所得,他們沒臉上去啊。
姬銘燁無奈的說,“你看看你,剛才不是說你是天道的兒子嗎?不行讓你天道老爹給我們降個能飛的法器過來?”
郝通有氣沒力的講:“估計我老爹在那個娘的肚子上哩,要不然早就瞌睡了送枕頭了。哎,爹不愛我嘍。”這話真是大逆不道。
姬銘燁也不想說他,只能回憶說:“春天了,過的真快,以前沒有到學院的時候,這時候該忙著做紙鳶了,陪著弟弟妹妹放紙鳶去,特別高興,今年肯定是不行了。”說著,進入了深深的思念中。
“紙鳶、紙鳶,我就沒人陪我……”郝通剛說到這里,噌,一下就蹦起來了。
“紙鳶、紙鳶!”郝通大聲的在姬銘燁耳邊說。
“什么紙鳶???打擾我回憶我的得意小日子?!奔с憻钜粫r也沒反應過來。
“紙鳶,你真笨,很多衣服,做個紙鳶不就行了。”郝通急的脖子都紅了,說話都沒啥邏輯。
姬銘燁從深思的迷惑中慢慢回過味來了,眼睛發(fā)亮。大聲說:“真厲害,你怎么想起來的。太好了!”
趕緊從儲物鐲中掏衣服,大概掏出了四套還多,都是長衫、長褲一套的那種。郝通也掏出來兩套綾羅衣衫,這還是給他母親買衣服的時候順手買了三套,自己身上一套,儲物袋兩套,要是按以前的條件,他一套都不會有。
兩人又拿出了點輔材,試著做一個大大的紙鳶。只見他們將長褂衣衫平鋪連接作為鷹型紙鳶的頭和雙翅,褲子也同樣連接作為鷹的身軀和尾翼,然后用上繩索扎緊到幾根靈材做的龍骨上,其實他們不用這個能飛,只要能減緩下降速度就行,按照他們煉氣期修為,速度只要不快,安全降落不成問題。
忙活了半個時辰,一個粗糙且結實的布鳶就做好了。看了看高度,姬銘燁提醒他,讓他運用些輕身術一樣的武功,然后由郝通抓住兩翼,作為主軀干,姬銘燁在骨架上綁上繩子,做了個能夠抓住和趴著的平臺板,算是布鳶的牽引繩索。兩人相互鼓了鼓氣,面臨生死抉擇,都深吸一口氣,雙雙從洞內(nèi)跳了下去。
進入洞天的高空,才知道這里面靈氣有多充沛,相當于洞府用高級聚靈陣聚靈外加用靈石布置的汲靈陣總和。相應的,空中的靈力風暴也很大,郝通努力的拉著雙翼,坐著沉翼,墜左或者扯右的調(diào)控著方向,姬銘燁趴在平板上往下看,給指揮著方向。
飛行了大約有頓飯的功夫,布鳶以極小的角度斜切到了一個高約二百丈的小山丘上,在落地前,姬銘燁從板上跳躍下來,翻滾了二十多米。郝通以腿著地,然后跑動了上百米才停下。然后將立了大功的布鳶往地上一放,哎呀一下,跌坐在地上。
“我們還沒有到筑基期就體驗了下飛行,你說算不算預習了?!奔с憻铛咱勚叩胶峦媲?,剛才在地上滾動的頭暈眼花的,只能以這不雅的方式走了過來。
“只有你才有這么好的心態(tài),我可不行。你讓我先歇會兒,我這會兒還后怕呢!如果布鳶不給力,我們就要從七百丈高掉下來了。哎呀,真冒險啊,當時咋就不怕呢?”郝通拍著胸脯說。
“大道必爭,如果當時我們連跳下來的勇氣都沒有,估計我們的修仙路就斷了。”姬銘燁深有感觸的解釋。“所以,當時敢跳,說不定是氣運推動或者是你的便宜老爹給我們蒙蔽了理智。”
“嗯,我感覺,我的便宜老爹蒙蔽了我們的理智比較靠譜?!焙峦ú恢叩恼f?!罢l讓我剛剛說他不好來著,我看就是這個道理。”
“行了,起來吧,趕緊搜索下有沒有好東西,沒人探索過的洞天啊,想想都興奮。”姬銘燁說?!斑€有,小心點,這可是有金丹妖獸的,如果再遇見一個,我們兩個都得留在這里。”
“知道了。走吧?!焙峦ㄆ鹕硐蛑∩降纳戏阶呷?。他是想先將這個小山探查一番,然后下山再看別的地方。他們落地點離小山的峰頂只有三十丈左右,也看不見有什么好東西,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郝通拿出他領的刀,姬銘燁取出寶劍,一邊砍劈旁邊的遮擋樹木,一邊探索地下是否有名貴靈藥。
不愧是靈氣充裕的地方,就短短三十丈距離,就看見了很多種事宜在樹木陰涼處生長的靈藥。赤陰根、千年人參、龍須根、金靈花等,兩人挑挑揀揀,將已經(jīng)成熟的連根封存到容器中,不能移植的,取了有藥效部分,放到多余的玉盒或者木盒中。當時兩人根本不清楚會有這等需要,啥都沒準備。不過,如果姬銘燁自己,真的什么也不用準備的,直接移植到混沌洞天就行,這些靈藥進去后都不會死亡,沒準還能長的很好,雖然內(nèi)里沒有水和土,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苦圣人留存的物品中草藥部分,都在生長著。
時間不大,兩人搜索完了這個小山,走下山看著四處茫茫一片,也不知道該去哪里,這個洞天其實不是特別大,大概有五六十平方公里,分有高山、峽谷、河谷和平原幾種地形,在頭頂上懸浮著一個方圓九公里左右的懸空島,空氣中的濕氣都是懸空島上落下的水珠在空中飛散灑落的,洞天內(nèi)空氣良好,溫暖潮濕,是大部分作物喜歡的環(huán)境。兩人觀看了一會兒,商量了下,就選擇從他們跳下的那面崖壁處開始向里搜索,然后走到對面后如果還沒有尋找到上懸空島的路,再四處尋找懸空島的連接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