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拳頭硬了
言青青,一個從小跟在言棠屁股后面長大的遠房從妹。
言青青的父母和言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非要盤算一下的話,那言青青和言棠連血緣關(guān)系都沒有。她的的父母都不姓言,但是為了沾到言家的光,她父母就強行讓她姓言,并想盡一切辦法讓她和言棠言杞這些人搞好關(guān)系。
所以,言青青從小是在言棠的光環(huán)下長大的。
別人一提起言青青,第一反應是“言棠身邊的那誰誰”。
時間一長,言青青的心理就漸漸扭曲了。
嫉妒、怨恨、不公……這些種子很久之前就在言青青心里的陰暗之地生根發(fā)芽。
以前的言棠沒想那么多,并沒有注意到言青青的不對勁。
對了,言青青好像很喜歡言杞。
因為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房親戚,所以沒有血緣關(guān)系。
但是她的喜歡不是常規(guī)意義的男女之間的喜歡,只是想要言杞這樣的哥哥,言老爺子這樣的爺爺。
就像一個人從小缺失母愛,在遇到一個對她很好的媽媽以后,就非常想占有這個媽媽一樣。
所以呢,言青青討厭言棠,又不得不討好言棠。
可是最近她在言杞面前有些吃力不討好,她總覺得言杞好像不是很喜歡她。
然后不久前,她非常看重的一個備胎,也就是韓賀林,竟然向言棠表白了。這讓她覺得心里非常不爽。
言棠離家這幾年,在外面一直很低調(diào),韓賀林是不知道言棠身份的,言青青怕言棠更受關(guān)注,也一直沒敢說言棠的身份。韓賀林甚至以為言青青才是言家二小姐,言棠只是一個想蹭言青青關(guān)系的遠房姐姐。
又在前幾日,言青青的家里人罵了她一頓。
大概就是言青青不如言棠之類的話。
家人往往是壓倒一個人的最后一根稻草,這件事仿佛壓倒了言青青心中的稻草,讓言青青再也忍不了了。
言青青幾天前來言棠家找言棠玩時,知道了言棠在吃重劑量感冒藥,于是策劃了這么一場大戲。
言青青在整件事中可謂是當足了白蓮花,只要她說一句“我不知道言棠最近在吃藥”,就根本沒有證據(jù)證明是言青青在背后指使了這一切,鍋全部甩給了酒吧那些強行灌言棠酒的人。
整場大戲策劃得天衣無縫,言棠也確實死了,但糟糕就糟糕在——言棠又復活了。
雖然法律暫時拿言青青沒什么辦法,但是言棠能保證,言青青以后在α市的日子不會過得太順暢。
累了一天,言棠只想去浴室泡個熱水澡,進浴室之前,言棠特意盯了Zaro一眼,見他仍然保持著剛才那個動作沒有動,這才放心地去洗澡。
熱騰騰的洗澡水沖去了一整天的疲憊,言棠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腳下好像踩到了什么東西。
她彎腰定睛一看,看到了一顆被踩爆了的膠囊,藥粉灑了出來。
目光往前挪,還有一顆。
繼續(xù)向前,還有。
一直撿到第四顆的時候,言棠終于想起這是什么東西了。
他媽的,這不是她剛才洗澡前收拾放在柜子上的藥嗎!
一想到某種可能,言棠頭發(fā)快豎了起來,她迅速走到客廳一看,整個人血壓瞬間升高——
歐式大沙發(fā)分裂成了好幾塊;盆栽倒在地上,泥土被帶得整個客廳都是,包括潔白的墻面;掛在墻上的電視機只剩下半個機身;鏤空樣式的大柜子中間破了一個大窟窿,上面擺放的東西遍布在客廳的每一個角落。
加上剛才打碎的玻璃吊燈,整個客廳此時就是敘利亞戰(zhàn)場。
而Zaro,此時正在這片廢墟中,端著言棠要拿來當作證據(jù)的藥,嘩啦啦地往嘴里倒,一口悶,很豪邁。
藥瓶空了。
兩人四目相對著。
言棠感覺自己還好。
真的還好。
只是家被拆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