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長老,有什么事情,不可以客客氣氣地說呢?非要這么大的火氣?”
羽書卿一身青衣,站在宮殿的邊緣,一把折扇在手中,與那太初圣地長老,終于是見著了面。
這聲磁性的男聲,傳蕩在天地之間。
一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這人的面孔好陌生!
生的如此俊俏,應(yīng)當(dāng)讓人印象深刻。
可是他們遍尋記憶…
當(dāng)世的天驕之中,沒有這位俊美少年的身影。
那溫和儒雅的表情,還有面對圣人的溫和氣度,如此風(fēng)范,更是令人難忘。
當(dāng)說這人不說修為,就這氣度,就該天下聞名。
“這人是誰?當(dāng)真是俊俏!”
善妙圣女從面紗之后,不由發(fā)出感嘆的身影,而在她身后的護道人,也是搜尋記憶,沒有給出答案。
“哼!相貌只不過錦上花,修為才是主要…”
中州三太子發(fā)出嫉妒的聲音,然后冷哼著表達著他的不屑。
“師傅那人修為如何?”
蠻荒霸體對著身旁玄黃圣地長老,繼續(xù)發(fā)出疑問。
“不知!”
那仙宮籠罩,一切仙宮之內(nèi)的事物對他來說都是未知。
現(xiàn)在只有寒纖妙在聽到那聲音之后,身體猛然一顫,面頰飛速地染紅。
“是卿郎~”
一旁的秦嬤嬤詫異看著圣女的模樣,然后仔細盯著那少年的模樣。
這是哪家的兒郎?
看不上帝尊后代的圣女,竟然對他刮目相看?
果然是絕世好郎君,面對圣人還能不卑不亢。
至于蕭戰(zhàn)在看到從太陽仙宮中,走出一個同輩之后,直接臉都黑了。
他竟然被同輩碾壓了!
而那位護道人,仔細打量這羽書卿片刻,則是放下心來。
“大膽小賊,沖撞我圣子座駕該當(dāng)何罪?”
這句斥責(zé)之中,這位長老可以說是氣勢十足,來自圣人的氣息,彌漫天地之間。
圣人動怒,天地喋血…
“這位長老,我們是有不是,這里小生向您老賠罪…關(guān)于賠償,我們也是十倍賠償,略表心意…”
謙謙君子,溫潤如玉。
寒纖妙看到羽書卿這個模樣,可以說心都要化了。
她見多了那樣一言不合便是拔刀殺人之輩,修為只要高一等,恨不得要將人生吞活剝般壓榨羞辱。
哪里管什么道德榮恥?
明明是弱者,偏偏要行那弱肉強食的道理。
等待輪到自己成為肉食之時,又開始狡辯求生…
自我以上,人人平等,自我以下,階級分明。
這等殘忍卑劣之人,可以說寒纖妙最是厭惡。
像羽書卿這等,明明身份占優(yōu),明明身后的護道人實力高強,明明可以用天衍圣地以勢壓人…
卻偏偏和人講道理,以禮待人,講道德,知榮恥。
當(dāng)真可以說是這淖爾紅塵之中,一株最為明麗的荷花。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
但是有些聲音卻顯得格外的刺耳…
那中州皇朝的三太子,嘎嘎嘎地發(fā)出噪音。
“這小子認慫了,皇叔,我就知道,這小子怕圣人…這就要賠十倍了,這是多卑微??!哈哈哈…”
而底下的人們,也是有些感覺無趣。
“還以為是什么大人物呢?一看圣人不還是認慫了嗎?”
“哈哈哈…畢竟是圣人,能不認慫了嗎?”
“人家可是九圣啊,認慫不可恥?。 ?p> “這個小郎君,看起來不錯,原來也是銀樣蠟槍頭…”
“是啊,中看不中用!”
習(xí)慣弱肉強食的人們,卻喜歡把文明當(dāng)做認慫,把講道理當(dāng)做認輸。
至于那蠻荒霸體,則是滿滿的困惑。
“這…少年是在示弱嗎?”
玄黃長老沉思片刻,點點頭,確實在普通人看來確實是在示弱。
善妙圣女也是可惜地嘆一聲,好一個小郎君,出來就認錯了。
原本她還以為能抗?fàn)幤棠亍?p> 至于無為圣主可以說徹底安心了。
“認錯就好,這圣人大戰(zhàn),我們無為圣地可吃不消啊…”
“是啊,圣主,我就怕這圣人波及到我們?!?p> “認輸是好事啊,對這孩子,對誰都是好事?!?p> 耳邊的嘲諷不絕于耳,各種歪理邪說被世人當(dāng)做真理,瞧著這紛亂紅塵,污濁不堪,寒纖妙可以說不屑的很。
這天地之間的正道之氣,便是被這些濁流污染。
天綱倫理,道德骨氣,如果有這些,哪里有這么多無謂的紛爭。
正所謂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
爭機緣,踏帝路,護道靜心,匡扶正義,這是君子必為。
拘于小事,滿口正義謊言,身心除個利字別無其他,要說個別道理,出口只有弱肉強食,毫無底線可言,這是她寒纖妙所不恥之事。
雖說弱肉強食有其道理,但只知這道理,不知其他,不就是現(xiàn)在是凡俗之人嗎?
她寒纖妙定不與這些人同流合污,
羽書卿和羽紫月的禮貌,顯然這位太初仙宗的長老聽后哈哈大笑。
“傷我圣子,還想一下償還了之,天底下哪里有這樣好事?”
“這么說,閣下是選擇武斗了?”
羽書卿溫和的笑容依舊,根本沒有這位圣人認為的討好聲色。
“太上長老,還有什么好說的,趕緊打殺這混小子!”
蕭戰(zhàn)憤然說道,這小子不識好歹,那就手底下見真章。
“先禮后兵,我已經(jīng)仁至義盡,那閣下便是好生招架著…”
這自尋死路般的言論,可以說讓觀戰(zhàn)的眾人都是傻眼。
“這么這小子還準備挑戰(zhàn)圣人?”
“恐怕是石樂志吧!”
“這根本就是瘋子!”
無為圣主直接傻眼了,他見著火星又起。
“這個混小子,不會以為能憑借相貌打過圣人吧?”
至于三太子可是說是開心地拍著他的車輦。
“皇叔,皇叔,你說這人傻不傻?他真以為自己是圣人嗎?”
那位玄黃圣地長老,則是緊鎖眉頭。
他身邊的蠻荒霸體,則是指著羽書卿,一臉的興奮。
“師傅,快看,有傻子挑釁圣人!”
這一幕可以說徹底逗樂所有人,只有寒纖妙有些擔(dān)心地望著羽書卿。
至于太初仙宗長老,蕭戰(zhàn)的護道人。
“哈哈哈…”
圣人長笑,這是他出生以來聽到最大的笑話。
一個毛頭小子,要和他武斗,還要他好生擔(dān)待著。
“小子,記住我的名字,太初仙宗,太上長老,青木!”
“嗯,我記住你了,好了,開始表演吧…”
“你小子,不會是想著繼續(xù)躲在這宮殿之內(nèi)…??!痛!”
身穿金甲的威風(fēng)凜凜的猴子六耳,出現(xiàn)在羽書卿的身邊,然后伸出爪子直接偷襲了這位太上長老。
羽書卿合起折扇,傲立虛空,沉聲說道。
“六耳,我教你的神通,還記得多少?”
“主人,我只記得一大半!”
說到這里。猴子六耳,有些害羞地撓撓頭。
“那現(xiàn)在呢…”
羽書卿又是問道。
六耳更加不好意思了。
“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把所有的,都完全忘記了!”
“好,你可以上了…”
六耳直接從仙宮上離開,而羽書卿帶著自信返回宮殿之中。
周圍的弟子紛紛擾擾,紛紛譴責(zé)羽書卿虐待動物,在送這么可愛的猴子去死。
這猴子到底遭了什么孽,竟然攤上這么一個主人。
“卿弟,這…這猴子不只是圣人嗎?”
“兒子,這可是個圣人級別的圣靈啊…千萬別送它去死??!”
“我當(dāng)然不會送它去死了。我不是教他大神通了嗎?”
“……”
羽昊看著渾身逼氣滿滿的羽書卿,果然不愧是他兒子。
可是…
可是…
“你一個四極,沒到化龍的小子,能教給他什么大神通?六耳…你等等,你別去送死啊!”
羽昊哭喪著臉就是向外沖去…
這完全就是給太初仙宗送菜啊!
只有羽紫月恍然大悟,驚喜出聲。
“那身黃金甲對不對?猴子那身黃金甲,是好東西…”
羽書卿有些驚訝,這位九姐果然不愧是仙靈體,感知能力強大,而且聰慧的不像話。
沒有人注意到那件普通的黃金甲,她竟是一眼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