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實驗室里工作的人員,除了一些被導師帶著的學生,就是有工作牌的科研人員。
每一個人的工作牌都是獨一無二的。
它不僅象征著一個人的身份,還象征著一個人的地位。
這些科研人員在研究實驗的時候都沒有自己的名字,做什么事情都是用自己的工號稱呼自己。
周彥麟把手中的工作牌遞給洛檸:“這是我之前給你留的工作牌,拿著這個工作牌,你進去研究東西才不會被那群人歧視?!?p> 實驗室的那群人雖然說能力都很強,卻是一群狗眼看人低的人。
只認工作牌,不認人家的技術(shù)。
而工作牌都是由個人到專業(yè)的機構(gòu)考取獲得的。
洛檸并沒有參加過相應的考取工作牌的考試。
這個工作牌是周彥麟走其他的渠道拿來的。
“謝了。等解藥研究出來以后,我會給你一年的假期?!?p> 洛檸滿意的接過周彥麟遞過來的工作牌。
看不出來,周彥麟也有靠譜的時候。
周彥麟笑哈哈的把洛檸帶到了實驗室。
“這位是洛檸,之后,她將和我們一起研究這種新型病毒的解藥?!?p> 正在做實驗的一群研究員在百忙之中抬起頭看了一眼洛檸,打量了一下,隨即又低下頭做實驗去了。
他們對于實驗室新人不感興趣,只要這個人不打擾到他們做實驗就基本沒什么問題。
更何況。
這個新人的年齡還這么小,一看就是經(jīng)驗少,懂得少,什么也不會。
他們現(xiàn)在每個人都或多或少的有一兩個學生了,不想再帶一個拖油瓶的。
再者,世界上能有幾個周彥麟???還不就出了他自己一個。
就連洛神那樣傳奇的人物也是頭發(fā)花白以后才有所成就的。
周彥麟尷尬一笑:“檸姐,他們就是這樣。”
“沒事?!甭鍣幷伊艘粋€自己的工位,繼續(xù)研究之前自己沒有研究完的地方。
有些實驗不是洛檸一個人就可以完成的,這些人又不愿意搭理洛檸。
周彥麟就一直圍在洛檸旁邊,幫洛檸打下手。
起初,實驗室的這些研究員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
每個人都忙著自己手里的工作,沒有時間去注意別人。
可就在他們休息的時候,發(fā)現(xiàn)洛檸和周彥麟還在研究。
最重要的是,周彥麟在給洛檸打下手,對洛檸的話唯命是從。
幾人面面相覷,又拉不下面子過去看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只知道聽兩人說話的聲音判斷出來,他們的研究方向不同。
幾人都派出自己的得力學生去前面圍觀。
“你們,過去看看我們的周教授在做什么?!?p> “是?!?p> 五分鐘過去了……
十分鐘過去了……
他們派過去的學生就像是被膠水黏住了腳一樣,站在原地不動了。
幾人的動作吸引了這些老研究員。
他們就感覺心里像是貓抓一樣,特別的癢。
但是,還有些拉不下臉。
“我去看看了?!惫ぬ栕畹偷哪俏谎芯繂T把持不住了,拍拍衣服上的灰湊了過去。
“嘶~”那位研究員剛剛過去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個小丫頭到底在干什么?
就連他們都不敢保證他們能夠這樣做。
這個小丫頭竟然上來就這樣做。
洛檸身上穿著白大褂,一頭漂亮的頭發(fā)藏在白色的帽子里,還帶了一副外科醫(yī)用口罩,手上帶了一副一次性橡膠手套。
眼睛湊到顯微鏡上面,盯著上面觀察到的細菌。
手放在操作臺上,一手拿手術(shù)刀,另一個手拿著一把特別精細的鑷子。
載玻片上面放著細菌,上面沒有蓋玻片,有的只有顯微鏡周圍的特制擋板。
還有專供手術(shù)刀和鑷子進出的小孔。
洛檸正安靜的操作著那些細菌,看樣子,應該是要把這些細菌分尸。
研究員看的目瞪口呆,感覺這些東西已經(jīng)超過了他的知識范圍。
而且,洛檸操作時使用的這個特制擋板,手術(shù)刀和鑷子都不是他們實驗室的東西。
這些東西,他也從來沒有見過。
雖然洛檸的操作很令人感到奇怪。
但是,他并沒有認為這件事情就是洛檸會的。
洛檸應該是周教授的學生,這個東西應該是周教授教的。
“周教授,托盤?!甭鍣幙侦`的聲音突然傳來,周彥麟一個激靈,這才發(fā)現(xiàn)周圍圍了這么多人。
周彥麟把托盤拿給洛檸。
托盤上面有一個小小的蓋玻片。
洛檸先是把鑷子和手術(shù)刀拿出來,并且進行了強力消毒滅菌,然后才把托盤里另外準備好的鑷子拿起來。
用鑷子夾住蓋玻片,通過設(shè)置好的專門的小孔,把蓋玻片蓋在載玻片上。
防止病毒通過空氣傳播到其他地方。
緊接著洛檸用鑷子把載玻片夾了出來:“把這些細菌拿去化驗,分析出其中的化學成分。”
“你要通過化學成分去制造解藥?”周彥麟驚訝的看著洛檸。
他不是沒有想過這種做法,只是這樣做的代價太大了。
另外他還需要去找一個專門研究化學的研究人員。
“嗯?!甭鍣幍椭佳郏斑@里有化學成分分析器嗎?”
這個想法周彥麟曾經(jīng)也想過,自然是提前就準備好了:“有的,有的。我現(xiàn)在就去分析。”
“帶我去看看?!甭鍣幐軓胱叩交瘜W分析器面前。
這個化學分析器還是一個特別大的機器,這是第二代分析器,往生基地已經(jīng)研究到第五代了。
第五代的化學分析器比這個要小很多,也就一個鞋盒大小。
相較于這個,第五代分析器更加方便,精密。
洛檸走到左邊,手看似自然的搭在一個突出的地方,隨手摁了一下,沒有反應。
“你的這臺分析器是仿品。”
周彥麟一頓:“不可能。這是我畫了五十萬從M國買回來的,絕對貨真價實!”
洛檸白了周彥麟一眼,她終于知道她給周彥麟的那些錢是怎么揮霍沒得了。
就是被這種傻子嚯嚯的,被人家坑了,還幫著人家數(shù)錢。
“正品上面有一個紅色洛神花的標志,你的這臺上面沒有。而且,現(xiàn)在往生基地的分析器已經(jīng)發(fā)明到了第五代。”
洛檸的話像是一道雷在周彥麟腦海中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