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位學(xué)生家屬,怎的還在我們書院逗留呢!?這里可不是閑雜人等能四下閑逛的地方,既然選擇了將孩子交來我們書院,就安心離開。要實在不放心,我勸你還是盡早將孩子接走為妙哦,免得呀,學(xué)生又學(xué)不進(jìn)去,你們家屬又不放心,還白占一個學(xué)生的名額,讓別的有心求學(xué)的孩子,無法入學(xué),你說是不是。”
還未來得及反應(yīng),就被解蓮塵給劈頭蓋臉數(shù)落了一頓的百里慶律,此刻臉上的表情,那叫一個精彩啊!
要說這解蓮塵,果真還是天生當(dāng)?shù)朗康牧夏?,就只憑這一張溜嗖無比的嘴皮子,可以說是,他要是不當(dāng)?shù)朗?,那可真是修真界的一大損失。
“你怎么跟我皇...跟我大哥說話呢?。俊?p> 這百里慶棠,還沒學(xué)乖呢,剛剛在課堂上被不知教育了一番,現(xiàn)下竟然還敢同他來頂嘴!
看來,他不是沒挨過社會不知的毒打,而是沒挨過社會道士的毒打吧!
“嗨呀!你別動,我見你印堂發(fā)黑,近
來好像是有血光之災(zāi)。嘖,既然你已經(jīng)入了我們書院,身為書院的先生,那我就有義務(wù)一切為了學(xué)生好!來來來,術(shù)業(yè)有專攻,驅(qū)邪避祟是我的強項,我這兒有一打神鞭,顧名思義,連神仙都能打,任何膽敢糾纏于你的妖邪,都將在先生我的打神鞭下現(xiàn)行!”
說罷,就只見那解蓮塵右手一揮,一柄通體黑亮的,其間布滿了一看就覺得肉痛的鱗結(jié)的長鞭,瞬間就閃現(xiàn)在了他的掌心里。
“啪!”
炸啦啦的脆響,讓人聽得頭皮一緊。
嚇得那先前便受過精神重創(chuàng)的百里慶棠,瞬間便躲藏到了百里慶律的身后。
“?。?!大哥救我!”
“誒誒,你別躲呀!我這免費驅(qū)邪,不另收費的,人家求著我都不一定愿意呢!”
“啪!啪!”
言罷,解蓮塵這廝手中的鞭子仿佛是長了眼睛一般,分明那百里慶棠就躲在百里慶律的身后,可這“呼呼”兩鞭出去,竟然無一虛發(fā)的抽在了百里慶棠的身上,疼的那廝瞬間猶如掉進(jìn)油鍋里的耗兒一般,“咻”的一下便蹦跶了起來。
“啊呀??!好疼,好疼!大哥救命,大哥救命!”
“喲,這妖孽還挺頑固!你別動,七七四十九鞭,還剩四十七鞭就完事兒了!”
“哈!?還有四十七鞭???我看不是你完事兒,是我要完事兒了吧!啊啊啊,救命,救命呀!!”
“別跑,別跑??!”
“唰啦!”
就在百里慶棠逃也似的奔離了百里慶律的身后,跳脫到了教舍外的院子里之時。解蓮塵本想再次揮出去的長鞭,下一瞬,竟被一個青筋暴起的大掌,給硬生生接在了手里。緊接著,百里慶律滿是慍怒的聲線,就傳進(jìn)了解蓮塵的耳朵里。
“夠了!這位道長,還請你自重!”
“誒???這位家屬,我懂你愛惜孩子,不過,我這都是為了你家的孩子好。誒誒,你別走啊,還剩四十七鞭呢!真是的,我這驅(qū)祟的技術(shù),可是出了名的童叟無欺??!”
說著,解蓮塵便不想再理會這百里慶律,一個寸勁便強行收回了被他給攥在了手心里的鞭子,抬腳正要追著那已然跑沒了影兒的百里慶棠而去。
“道長??!且慢!”
這是,拾秋的聲音。
聞聲,解蓮塵頓時停下了將要前行的腳步,然后轉(zhuǎn)身看向了明顯是匆忙趕來的拾秋。
“哦,原來是拾秋先生,怎么了?我正要替那新生驅(qū)邪呢,你有事兒快說,可別耽誤了孩子的病??!”
“這...”
拾秋的眼神有些無奈的落在了解蓮塵的身上,隨即就苦笑著搖了搖頭,然后抬腳行至了解蓮塵的身前站定。
“蓮塵道長,今日初次授課,想必你也是累了。如今也快到用餐時間了,不如你先回去修整一番,然后再去飯廳用餐吧?!?p> 解蓮塵自然明白拾秋現(xiàn)下的意思,再者,方才已然抽了那百里慶棠兩鞭,這兩鞭,也夠他疼上兩個月了。心下雖然覺得還不夠解氣,但,看在拾秋的面子上,還是見好就收吧,免得讓拾秋難做。
“那...好吧,改日我在親自畫兩張符咒,讓他焚過以后再化水喝下,也是應(yīng)該能無大礙的?!?p> “好,如此,便有勞道長了!”
“無妨,無妨,一切為了書院,也為了我們的學(xué)生好!這位...額...這位學(xué)生家屬,你無需過多擔(dān)心,既然你將孩子交到了我們書院,我們就一定會負(fù)責(zé)將你家的孩子給教育好的。噢,無需言謝,這都是我們身為先生,該做的!那么,我就先告辭了?!?p> 說著,解蓮塵這廝一副任重道遠(yuǎn)腳步頗為沉穩(wěn),不疾不徐的就離開了此處。
絲毫沒有在意明顯恨他恨得牙癢癢的百里慶律,那幾乎要在他瀟灑離去的背影上燒出兩個窟窿的眼神。
待到解蓮塵離開以后,拾秋這才走上前去,拱手沖著百里慶律行了一禮。
“皇兄恕罪,這解蓮塵本就是如此性格,他的為人極好,道法高深,性格有些乖僻,也是情有可原的,還請皇兄某要介懷?!?p> 聽見是拾秋的話,百里慶律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隨即便一拂袖袍,仿佛是要抖落方才解蓮塵帶來的晦氣一樣,然后將雙手負(fù)于身后,轉(zhuǎn)身看向了院子里那株開得正好的木槿。良久,百里慶律才沉聲道。
“老十九,這個解蓮塵,我勸你還是盡早將他逐出書院為好。畢竟,這涉及到關(guān)乎我大虞人才的未來,豈能如此兒戲的讓一個道士來帶學(xué)生!相比之下,那不知先生,就真是好的太多了,今日慶棠在課堂上那般的行為,她竟能全然鎮(zhèn)場不說,還將慶棠給說得啞口無言。果真是一奇女子,不愧為我大虞獨一無二的女先生?!?p> 百里慶律的這番話,聽得拾秋的眼神瞬間便暗了下去。
“皇兄,你離開京城也有些時日了吧,打算什么時候啟程回京呢?”
“怎么,我才待上幾日,你就嫌你皇兄麻煩了嗎?”
“慶羽不敢,只是,我擔(dān)心皇兄離京太久,消息若是不慎走漏,怕回去的路上,有人暗下埋伏。如此,對于皇兄的安危不利。若皇兄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好向父皇交代。”
拾秋不卑不亢的對著百里慶律拱手行了一禮,隨即便羅列出了讓他早日回京的緣由。
北辰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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