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晴很忙,一邊照顧著竭力的陸厚,昏倒的溫如玉,害怕林中突然冒出野獸,或者那倒地的黑狼蘇醒過來,一邊還得用心的烤著小肥魚。
不過,這都不影響她思考。
“那黑狼......”周晴斟酌著說道,但聲音比正常人要小,“真,真的起不來?”
陸厚聞言,點(diǎn)了下頭:
“起不來。
“就算不死,也得半殘......”
說著說著,陸厚突然沉默,想到剛才三人各自爆發(fā)出不同的能量。
不等周晴開口,他吸了口氣,繼續(xù)道:
“看來服用阿貝伽液,融合怪物因子,每個人的變化,或許,并不相同。”
周晴想了一下,認(rèn)同陸厚的判斷:
“是不相同。
“度過灼熱地獄,我的身體素質(zhì)比沒服用阿貝伽液前好上許多,可也做不到你那種‘壯舉’。
“不過,我卻能感知周圍的治愈之光,雖然很微弱?!?p> 昏迷中的溫如玉鼻子抽動,仿佛是受到烤魚的召喚,猛地睜眼:
“好香啊,是什么這么香?”
循著香味,眼睛直勾勾的落在串著的烤魚上,他抹了抹嘴角道:
“不是說不能生火么,怎么......”
說著說著,溫如玉忽然想起,有一頭黑狼對他們虎視眈眈,他唰地站起,肌肉緊繃。
當(dāng)望見折歪大樹下躺著的,胸口起伏微弱的黑狼,他呆了。
“這?!睖厝缬裣乱庾R的咽了口唾沫,“它被解決了?黑狼這就完蛋了?”
兇狠殘暴的黑狼在他喪失意識的期間被干趴了,一時間,他有些難以接受。
周晴側(cè)頭看了一眼奄奄一息的黑狼,笑了一聲道:
“都拜陸厚所賜,他一拳就把黑狼給打成那個樣子了?!?p> “一,一拳!”溫如玉夸張的張大嘴巴,大得能塞下個鴨蛋。
陸厚白了溫如玉一眼:
“你不相信?
“要不,等我體力恢復(fù)的差不多,你來試試?”
溫如玉連連擺手:
“不用,不用?!?p> 話音剛落,他轉(zhuǎn)而說道:
“這樣說來,我們?nèi)齻€已經(jīng)不是普通人了。
“你看啊,周晴她能像醫(yī)生那樣治療外傷,而且能在不接觸身體的情況下,這可比貧民區(qū)123街的醫(yī)生厲害多了。
“陸厚你卻擁有怪力,一拳把那黑狼打成半死不活的狀態(tài)。
“而我呢......”
說著,他隨地?fù)炱鹨粔K石子,向上拋了拋。
然后,稍微用力投擲出去,石子似箭般快,直接嵌入樹根里面。
不等陸厚和周晴開口,他興奮的笑道:
“那我們豈不是成了強(qiáng)者,我們?nèi)齻€都是上天選中的強(qiáng)者。”
聽到這句話,不管是陸厚,還是周晴,都頗為愕然。
黑狼這種生物,在貧民區(qū)123街,456街,幾乎可以橫著走,就是火繩槍部隊(duì)出動,也得付出慘重的代價。
這樣一對比,溫如玉說的好像也沒錯。
周晴抿著嘴唇:
“我們真的是強(qiáng)者嗎?
“我們所擁有的力量,只是依賴于阿貝伽液里的怪物因子。
“經(jīng)歷灼熱地獄而獲取的贈禮。
“而這份贈禮,是屬于每一個度過灼熱地獄折磨的人,我們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p> 溫如玉未急著解釋,先蹲下拿起一串烤魚自顧的咬了一口。
等到咽下嘴里的魚肉,他才心滿意足地道:
“可我們能打倒黑狼,‘他們’卻死于狼口,所以我們?nèi)齻€是上天選中的強(qiáng)者?!?p>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確實(shí)算是強(qiáng)者?!标懞裉袅艘淮罘拭赖目爵~,美美的咬上一口。
對于陸厚能認(rèn)同他的觀點(diǎn),溫如玉高興地道:
“對吧,我們?nèi)齻€就是強(qiáng)者?!?p> 停下啃咬烤魚動作,陸厚掃了溫如玉一眼:
“你能打贏那個考官嗎?
“身后掛著精鋼黑紋刀的男子?!?p> “......”溫如玉一時語塞。
能派遣來進(jìn)行試煉場考核,怎么想也不可能太弱,至少比眼前奄奄一息的黑狼強(qiáng)。
他單挑黑狼,都屬于找死的行為。
單挑考官,理論上比黑狼還要強(qiáng)的考官,那單純就是找死。
陸厚眉毛微動,坦然道:
“打不過吧。
“就算我們?nèi)齻€聯(lián)手,也不是考官的對手?!?p>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睖厝缬裼行┎环?p> 陸厚吃干凈烤魚,吐掉魚骨后,抬頭望向溫如玉:
“你能達(dá)到八米的高度嗎?”
“?”溫如玉一時竟沒能理解對方想問什么。
陸厚也不在意,更詳細(xì)地道:
“你能登上八米高建筑的房頂嗎?”
“能。”溫如玉語氣肯定地回答。
陸厚整理了下套在身上,那皺巴巴的灰色上衣,然后,拍了拍灰色長褲道:
“在不借助任何工具的前提下呢?”
“怎么可能?!睖厝缬裼行┥鷼?,以為陸厚在逗他玩。
周晴張了下嘴巴,本想說點(diǎn)什么,可又緊緊閉了起來。
隔了幾秒,她才認(rèn)真說道:
“考官大人能做到?!?p> 經(jīng)她這么一提點(diǎn),溫如玉立刻想起考核前,背掛精鋼黑紋刀的考官確實(shí)在房頂上,而且周圍也沒見任何的工具。
陸厚適時的說道:
“黑狼只怕挨不過考官的一刀,考官的實(shí)力超乎你我想象?!?p> 溫如玉想要反駁兩句,可細(xì)細(xì)想來,理智地放棄了這個打算。
那個扎著馬尾的少女,右手拿著串烤魚,小口小口的咀嚼著鮮美的魚肉。
她的對面是恨不得連魚骨頭里的髓都吸食干凈的兩位少年。
穿灰色上衣,灰色長褲的少年啃食著魚肉,也不忘抬頭望一眼那頭還沒死透的黑狼。
身材最為高大的少年,身穿滌綸襯衫,他抬頭說道:
“別想著那頭黑狼,能不能吃還兩說?!?p> “可惜?!标懞駬u了搖頭,滿臉的遺憾。
周晴瞪著好看的大眼睛:
“陸厚,你該不會真的想吃那頭黑狼吧。
“它可是吃過人的?!?p> 陸厚若無其事地道:
“要是能吃,當(dāng)然還是吃的好。
“食物是很珍貴的,肉就更不必說了?!?p> 可能是覺得剛才的回答不太合適,他接著解釋道:
“何況我只是吃它的肉,又不吃它肚子里的肉,有什么不可以?!?p> 周晴無語,將目光投向溫如玉。
還不等周晴開口,溫如玉迎著周晴的視線,坦然道:
“我是看那黑狼不尋常,吃了它的肉,怕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