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飛燕閉口不答,雖然她當(dāng)年只有十幾歲,但她的父親就是華國的高層,整件事情的經(jīng)過,她是一清二楚。
所以她并不完全認同,王亞瑟的說法,再說當(dāng)年華國的法規(guī)就擺在那,包庇異族是死罪。
哪怕經(jīng)過一百多年的修整,完善,形成現(xiàn)在的法規(guī)。也不見得是完美。
況且,當(dāng)時的華國,剛建立幾十年,又遇上異族入侵,修士死傷無數(shù),以致剛穩(wěn)固下來的根基,又開始左右搖擺不定。
神州大陸各大勢力,都在虎視眈眈,還被他們在這個敏感的時期,發(fā)現(xiàn)華國境內(nèi)居然有勢力在包庇,整個人族都恨之入骨的異族。
迫于壓力,為了華國,為了剛得到安居樂業(yè)的百姓,中央軍團,出于無奈,出于痛心,只能含淚處死草藥堂幾位首席人物。
就因為這事,當(dāng)年中央軍團,三位副團長,跟高層大吵了一架。負氣出走,事已過去六十余年,依然不見歸。
可私欲誰都無法避免,黎飛燕從心底里知道,再和王亞瑟談?wù)撨@個話題。難免會把她激怒,自己又有求于她,迫于無奈。
她便轉(zhuǎn)移話題,帶著歉意道:“周小微她們冒犯了你,我待她們向你說聲對不住?!?p> 伸手不打笑臉人,開口不罵賠禮者。王亞瑟見此,也不好再說點什么。
“呼~”她深吐著氣,低頭,冰涼的眼神中,帶有一絲憐惜。望了望,躺在地上的兩人。
既要轉(zhuǎn)身離開。
黎飛燕一驚,連忙哀求道:“王醫(yī)生,還請你出手救救我的兒子。我跟傅天仇那個負心人,就這么一個兒子。他們父子倆還未曾見過面呀!”
王亞瑟道:“其實我見你也不是急?!?p> 意思很明了,你黎飛燕真的這么著急,為何是先打發(fā)兩個小嘍啰,來我店上鬧事。
這倒不能怪黎飛燕,在得知傅燕天,受到族中表兄弟蒙騙,跑去萬蛇窟救人,不幸身中數(shù)種蛇毒,最要命的還包含“黑甲”蛇毒。
黑甲蛇的毒素,至陰至寒。一般的配藥師別說醫(yī)治了,在幫傅燕天把脈時,就被凍到渾身發(fā)抖。
她回到中央軍團,向團中的御用的極品配藥師,冷芹芹求助。卻招到同樣在中央軍團任職的族人百般刁難。
冷芹芹,鳥都不鳥黎家的族人。當(dāng)然也包括黎飛燕。
她之所以幫黎飛燕,全是看在陳皮的面子上。因為當(dāng)年在軍團中,陳皮、傅天仇、黎飛燕。是一個組合。
冷芹芹為傅燕天診斷后,說道:這毒她也束手無策。也許只有封王的配藥師,才能救治。
聽到這個消息,黎飛燕如招晴天霹靂。草藥堂被滅門后,極品的配藥師都已經(jīng)是鳳毛麟角,更別說封王的配藥師。整個神州大陸,怕是寥寥無幾了。
配藥師可不同修士,沒有修煉的普通人,也可以成為配藥師。它可以說有瓶頸期,也可以說沒有桎梏。
這個職業(yè)很講究,天賦,經(jīng)驗,耐性,還有傳承。既要墨守成規(guī),也要敢于創(chuàng)新。
打小就要跟在藥師身邊當(dāng)藥童,辨認各種各樣草藥,還要理解它們之間的相生相克。
光是這個過程就讓大部分人,望而止步。更別說要記全人體所有穴位,每個穴位的下針力度,各大經(jīng)脈,各種疑難扎癥。
有傳承,師承還好,若沒有,就要靠自己去積累經(jīng)驗。天賦不好,一生也未見能達到藥師的級別。
到了下品藥師,就要到處亂跑,為人治療,積累經(jīng)驗,增加見識。
有傳承,有天賦,有時間,勤懇,很快就可以到達中品藥師,隨著時間慢慢往后移,就會到達上品藥師,隨后就是極品配藥師。
到了封王級的配藥師,他已經(jīng)可以從自己積累豐富的經(jīng)驗中,探索出一種與眾不同的救治方法。
這種配藥師,可謂少之又少。它難就難在,很多極品配藥師無法在總結(jié)的經(jīng)驗中,探索,凝聚,出自己的醫(yī)術(shù)。
耗時,耗力,就算有好的傳承,也不一定有成就,修士本身在修煉時,就要花大量的時間。所以沒有幾個修士愿意去學(xué)醫(yī)。但他們多多少少又懂一些醫(yī)術(shù)。這跟他們修煉有關(guān)。
但凡事總有例外,列如王亞瑟,可這種天賦異稟的天才又有幾個呢!?
在冷芹芹看到,鐵骨錚錚,身經(jīng)百戰(zhàn),已經(jīng)是封皇修為的黎飛燕,就這樣癱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于心不忍就給她提示。
黎飛燕就以進行任務(wù),從情報局那里,查得王亞瑟的資料與居住位置。
碰巧!
華國,中央軍團每隔一季,她們這些副團長,就要從京府出發(fā),下到其它省府,去抽檢幾座城,看看民生,也順便考驗一把,當(dāng)?shù)氐逆?zhèn)城衛(wèi)。
黎飛燕趁此機會,選擇下來廣府視察。即便是這樣她還是被家族的眼線‘咬’住。
她急中生智,先去了名城找到冬小芳,在名城逗留數(shù)天,然后帶著冬小芳,來到江城找周小微。
隨后黎飛燕,故意帶著周小微兩人,在江城黃土區(qū)的海岸線視察,望著遠處的北二島,便說:要考驗,考驗她們。
從北二島的淺海灘上岸后,黎飛燕直接往鎮(zhèn)上方向趕去。
出于謹慎,她選擇在地面上快步行走。時不時還問一下,當(dāng)?shù)氐拿癖?。連周小微兩人也未起過疑心。
在她們進入西路,就聞到血腥混合腦漿的味道,隨后發(fā)現(xiàn)那兩個青年的尸體。
周小薇立即聯(lián)系當(dāng)?shù)氐膱?zhí)法人員。
演戲要演全套,黎飛燕也停留下來,幫助當(dāng)?shù)貓?zhí)法人員破案。
當(dāng)黎飛燕說要留下來破案,跟她在身后的眼線,卻不敢在原地逗留。
這是被跟者與追蹤者之間,一種默契,意思是:我已經(jīng)找到突破口,你還在這里待著。就不要怪我無情誣陷你了。
當(dāng)看到那包海馬時,她心中便是又起一計。就悄悄摸去馬海袋子上的指紋。又提醒周小微她們?nèi)ニ幉匿伈椤?p> 這樣一來,她就有借口去鎮(zhèn)上各間藥材鋪查找。
她千算萬算,就算漏一樣,忘記海馬干也會有指紋。
周小微她們就是靠這個指紋找到王亞瑟。
而周小薇她們本是鎮(zhèn)城衛(wèi),平日里連城主,都要禮讓她們?nèi)?,心性自然有些高昂?p> 她們找到王亞瑟的藥材鋪時,也就不顧她正在為病人看診。還把在店里的顧客,病人都趕跑了。
王亞瑟大怒,就一只手捏一個,像抓小雞般。為了騷擾到平民百姓,就把她們帶到淺海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