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蘭德不由的有些猶豫了起來。
但在看了看馬爾夫和拉娜后,他皺著眉頭,已然已經有了決斷。
“如果說,你們的老爹能夠清醒過來的話,事情還會有轉機嗎?”
聽著蘭德的問題,不等羅爾夫有所回答,拉娜就搶先道:“如果老爹能夠醒過來,第一件事肯定就是把他們兩個賣到黑坑去!”
又是黑坑……
聽著這個熟悉的組織名字,蘭德嘴角抽了抽,隨后便是看向另一邊。
“羅爾夫,這個莊園有什么隱蔽的地方嗎?”
“隱蔽的地方?”
羅爾夫有些不太理解蘭德的意思。
“嗯,就是地下室或是密室什么的?!?p> 這個時候拉娜湊了過來:“如果是這樣的話,庭院里倒是有個酒窖。
因為已經荒廢許多年了,所以平時也沒什么人會到那兒去。”
“是嗎……”
蘭德點著頭,然后就提議道:“你們把莊園里的仆人們都支開,然后打開酒窖,把我和你們的老爹放進去?!?p> “為什…等等,難道你有辦法救我父親?”
羅爾夫的臉上先是有些疑惑,但緊接著就滿是驚喜的神情。
“這我可不能保證,但如果你們相信我的話,就把格魯喬交給我吧?!?p> 拉娜待在一旁,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的樣子。
至于羅爾夫,在沉默了片刻后,總算是下定了決心。
他認真的看向蘭德:“那么,就交給你了!”
“我會盡力的!”
蘭德點著頭,但接著補充道:“不過我還有一個條件。”
“說說看!”
“到時候,我希望酒窖周邊一個人都沒有,包括你和拉娜在內?!?p> 聽到這個要求,拉娜明顯想要說些什么,但卻被羅爾夫攔了下來。
“放心好了,我會安排妥當的。”
羅爾夫的動作很快,沒過多久,整個莊園就都被他清空了。
而拉娜,則是帶著蘭德與格魯喬來到了酒窖入口處。
這處酒窖被興建在庭院的角落,是深井式的結構。
因為常年無人問津的緣故,入口處已經蓋上了厚厚的一層落葉與塵土。
在離開前,拉娜看向蘭德的目光十分的幽怨,顯然她對此還是有些不滿的。
等拉娜走遠了,蘭德這才抬手揚起一陣大風吹開酒窖入口處的塵土與落葉。
接著,他身體下蹲,雙臂用力。
在一陣“吱吱呀呀”的刺耳聲音中,蘭德稍微廢了一翻功夫,這才掀開已經有些生銹了的酒窖門。
從酒窖中滲出的塵霧讓蘭德略感不適,于是他只得再次用風吹散塵霧與酒窖內的蛛網。
隨意的單手拎著昏迷不醒的格魯喬,只是一個輕躍,就一同跳入了酒窖深處。
再一伸手,隨著一陣風壓,酒窖門便是隨之合上。
為了以防萬一,他還在酒窖入口處布置了一個叫做青色預警的神術。
這并不是什么少見的神術,教會中實力不錯的司祭都會使用,但卻非常的實用。
只要有人出現在附近,布置這個神術的地方就會閃爍著奪目的青色光芒。
“這破地方,什么時候突然塌掉也完全有可能吧……”
因為酒窖內腐朽的味道,蘭德不由的捂起了自己的口鼻。
接著,他看向臉色蒼白的格魯喬,低語道:“那么,開始吧!”
語落的瞬間,他就開始嘗試著調動著體內的神力。
隨著腦仁中的一陣刺痛,一股難以言喻的力量開始滲出蘭德的體表。
和剛開始的時候比起來,蘭德動用起神格碎片的力量顯然要輕松許多。
如果羅爾夫的描述沒有出錯的話,現在的格魯喬應該正處于中毒狀態(tài)。
所以目前最重要的是緩解他的中毒狀態(tài),暖春之風應該就是最先應該使用的神跡了。
心中明白這一點的蘭德已經開始迅速著手準備了起來,本來密封的酒窖中突然吹起了陣陣微風。
在這微風中,似乎還混入著一股香甜的味道。
稍微環(huán)顧一下周邊,蘭德就驚訝的發(fā)現了一些特殊的變化。
在一旁發(fā)霉裂縫的木制橫梁上,竟然好長出了一些顏色各異的小花。
這一腐朽的環(huán)境,硬是被烘托出一股春天般的氛圍。
格魯喬本來那蒼白虛弱的面孔,沐浴在這陣陣微風中,也肉眼可見的舒緩了許多。
甚至,他那張老臉上的褶子,一時間似乎也平順了許多。
看著這一切,蘭德點了點頭,看樣子效果拔群啊。
待到格魯喬的臉色已經緩和了許多,在繼續(xù)維持著暖春之風的效果時,蘭德再次催動著神力。
他這是準備使用晨曦之風了,只是同時使用兩個神跡,對于蘭德而言還是有些吃力了。
豆大的汗珠爬滿了他的額頭,腦仁中也感受到了針扎般的刺痛。
但這還在蘭德忍受的范圍之內。
隨著晨曦之風緩緩吹起,在這昏暗的環(huán)境之中,竟然依稀的出現了一絲光亮。
看起來,就像是黑夜白晝交替之時出現了一抹朝陽,瑣碎的微光照在身上,直感覺暖洋洋的。
先前沐浴在暖春之風中的時候,蘭德還沒有感覺到什么。
畢竟此時的他年輕力壯,也沒有中毒,身體正處于全盛時期。
但沐浴在晨曦之風中時,蘭德可以明顯的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變得更加的輕盈了起來。
就連同時施展兩個神跡而造成的頭痛,也瞬間舒緩了許多。
在空中微微揮拳,一陣尖銳的破空聲就出現在了蘭德的身前。
感受著這股非同尋常的力道,蘭德微微點頭。
如果在這種狀態(tài)下讓他正面對抗一個主教,亦或是綠袍圣騎士的話,他有自信能碾壓式的拿下勝利。
果然,神跡就是神跡,這種質的飛躍,是神術無法比擬的。
正當蘭德這么想的時候,突然低頭看向了昏迷中的格魯喬。
不知是不是他錯覺,先前他好像看到格魯喬的手指好像動彈了一下。
很遺憾的是,接下來蘭德并沒有關注到類似的情況。
另一邊,羅爾夫履行了他的諾言,至始至終,都沒有任何人接近這處酒窖。
全然沒有異樣的青色預警,就是最好的證明。
就這么待在酒窖中,蘭德盡可能的維持著神跡,使格魯喬那幾乎是油盡燈枯的身體能夠盡可能的沐浴在微風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