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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子命運織錦

九十八、禍不單行

雙子命運織錦 九段鐵木 6219 2021-04-12 08:37:45

  裝備部長邀請阿喀托娜參加艦船的立項會是有明確目的的。她要先了解未來用戶的具體要求。這當然沒什么錯。

  可是世事難料。由于負責生產的技術人員提出了過多的問題,阿喀托娜不得不花去大量時間去一一回答,結果導致了一個無法預料也無法挽回的戰(zhàn)略性失誤。

  4時1刻,神旨還沒有下,三國國王按照日程動身前往水靈圣殿,主持新一批活人祭品的抽簽儀式。

  車來到圣殿正門,三王一一下車,忽見一位內侍急匆匆地跑來。

  三王便停在原地,容來著稟報。

  內侍說:“三位陛下,今日觀禮之人中或有夾帶武器,恐不善?!?p>  三王聽后心驚,合計必是民眾乃至貴族當中一些人對人祭水靈一事頗有積怨,今天欲有所行動。因此,他們想出了一個對策,那就是讓三名侍衛(wèi)換上自己的衣服,在殿內主持儀式,自己則帶領侍衛(wèi),藏于暗處,待機而動。

  事情安排妥了,儀式照常舉行。

  三名假扮國王的侍衛(wèi)一起走上殿中央的祭臺,而后轉身面向下面的人群。

  人群分成四個區(qū)域。最外圍的圓弧型回廊里站著觀禮的人,他們是即將面臨選擇的人的親友,而且沒一個希望看到自己關心的人被選中。在祭臺與回廊之間的圓形區(qū)域里站著三個百人方隊。每隊都身著不同顏色的衣服,站在等弧度的相應顏色的扇形區(qū)域里。

  見國王們就位后,主祭司開始念誦祭文,幾名音色不錯的年輕祭司在她身后時不時唱誦幾句。

  沒有人會注意聽這些毫無意義的東西。

  三名侍衛(wèi)望著穹頂上特制的巨大盤鐘,等待著該做規(guī)定動作的時刻。

  指針很快來到4時4刻。主祭司隨即喊道:“吉時已到!禮行……!”

  三名侍衛(wèi)一起按下開關。

  噗嗤……

  下面的圓形區(qū)域突然從邊緣噴射出大量蒸汽,然后陷了下去,與回廊之間出現(xiàn)了明顯的縫隙并且還形成了兩人多高的落差。

  這時祭臺上的水靈神像的手臂動了,握在其掌中的長矛放下來指向圓形區(qū)域里的人。

  接著,圓形區(qū)域開始旋轉,越轉越快。里面的人站立不穩(wěn),又不敢看長矛的尖端,所以全都互相挽著手低頭蹲在地上。

  20擺后,轉速逐漸變慢。人們紛紛開始祈禱,有的甚至閉緊了眼睛。

  旋轉終于停下了,穿紫色衣服一百人被選中。

  “啊……!”有人發(fā)出高興的聲音,有人暈了過去。

  一位穿黃色衣服的女孩高興地扭頭看站在回廊里的父親。父親沖她笑笑,收起了藏在袖子里的武器。

  這時,另一些人暴動了。

  “孩子,爸爸絕對不會讓你被怪物吃掉!我跟它們拼了!”

  砰,砰……

  大殿里立刻響起了槍聲。許多子彈射向祭臺。

  三名侍衛(wèi)早有提防,所以躲得很快,而祭司們就沒有那么幸運了。

  圣殿的衛(wèi)兵很快趕到,與暴亂分子展開激戰(zhàn)。其他人四散奔逃,場面極度混亂。

  這時,埋伏在側門的三位國王互相遞了個眼色,覺得自己這招挺高。

  洋州王說:“我們現(xiàn)在進去消滅他們?!?p>  允州王說:“等等,等無關的人都跑干凈了再進去也不遲,不是還有衛(wèi)兵頂著嗎?”

  “我同意?!崩ㄆ澩跽f。

  此時在離圣殿不遠的地方,猶米安正乘著小型載具向國王們靠近。她聽到槍聲,知道出了亂子,便立刻向上級報告并啟動了所乘載具的自主戰(zhàn)斗模式。

  隨后,她飛到圣殿面向湖岸一側的窗戶旁邊,縱身一躍,用外骨骼撞碎玻璃,非常帥氣地出現(xiàn)在祭臺上。

  戰(zhàn)斗中的人們看到水靈并沒有過多的反應,只是暴亂者又多了一個敵人而已。

  幾發(fā)子彈很快就朝猶米安打來。

  猶米安用機械手臂護住軀干,同時向腦獸還擊。戰(zhàn)斗中,她發(fā)現(xiàn)身后蜷縮著三個沒有武器且穿著國王衣服的腦獸,斷定它們就是自己要找的家伙,于是堅決守在它們前面,防止它們受傷。而后她火力全開,腦獸們抵擋不住,有的開始向外退去。

  可是殿外的低空已經被戰(zhàn)斗無人機把守住了。它向主人傳送圖像,等待確認目標和允許攻擊的指令。

  猶米安看到殿外有許多腦獸,除了拿著武器正在逃走的,還有在側門處藏著的另一幫家伙。這幫家伙全副武裝、按兵不動、鬼鬼祟祟,看上去要么是暴亂分子一伙的,要么就是另一伙暴亂分子。而不管是哪種情況,只要是敢于抵抗的腦獸,猶米安首先想到的就只有物理摧毀。

  “準許開火!”猶米安向無人機發(fā)出指令。

  無人機立刻開始行動。它按照算法為它規(guī)劃的攻擊流程,先發(fā)射一枚小型導彈,攻擊側門處聚集的腦獸,然后再低空掃射,清除分散的敵人。

  允州王和他的同伴們此刻對身后疾馳而來的死神毫無察覺。他覺得差不多可以了,便對大家說:“準備。我數(shù)三下,然后沖進去。三、二……”

  嗖……砰……!

  白色的尾跡在空中勾勒出一條弧線,然后終結于一團明亮的火球……

  阿喀托娜發(fā)現(xiàn)錯誤時已經太晚了。三位國王留下的唯一能夠辨認身份的殘骸分別是一根戴了戒指的手指,一排金質的假牙和一只穿著王履的腳。

  猶米安用一個托盤裝著這些東西擺到長官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表示:“長官,這是我的錯,我沒有弄清楚情況?!?p>  阿喀托娜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看,什么都不想回,她的計劃被完全打亂了。她非常生氣,可又有什么辦法呢?

  “你先回去吧。讓我好好想想對策。讓我清靜會兒?!?p>  “是,長官。如果您有什么吩咐,請隨時……”猶米安沒有表述完,就看到阿喀托娜在擺動觸手。

  “請讓我清靜會兒!”

  “是?!豹q米安轉身游出了長官的辦公室,然后找了個沒人的角落用敏瑤人特有的方式哭了……

  參謀離開后,阿喀托娜的情緒也終于失控。她先一把將托盤打翻,再狠狠地抽自己,直到發(fā)泄夠了才回到辦公桌上開始協(xié)調工作。

  她先給猶米安發(fā)了信息:“年輕人,別氣餒,雖然錯已鑄成,但在我眼里你依然是個優(yōu)秀的孩子,所以讓我們一起來彌補這個錯誤吧。我現(xiàn)在需要你去找三個腦獸的大臣,人選及其詳細資料我會隨后發(fā)給你。你帶它們到橋頭等我,我會給它們部署任務?!?p>  “是!這就去辦?!睂Χ藥缀跛查g就有回復。

  “晚上好,在線嗎?”阿喀托娜緊接著又給秋慈發(fā)去信息。

  “我在,有事嗎?”

  “這幾天你恐怕得辛苦一下。我想請你用衛(wèi)星持續(xù)關注周圍的腦獸國家,看它們有沒有兵力調動的跡象。”

  “有個事我正想跟你反映呢。有一顆衛(wèi)星今天早上沒有成功喚醒,地面沒有收到來自它的任何信號,在預定曲環(huán)也沒有觀測到它。”

  “不會吧,偏偏在這個時候?!?p>  “是有點兒趕巧,我再找找,也排查一下是不是我們設備的問題,遲些再給你回復。不過你要對壞消息有個準備,你我都知道這一天遲早回來。”

  “好吧,往好了想至少我們還有一顆。用它盡量為我們服務吧?!?p>  “沒錯,祝我們好運。”

  ……

  通信結束,阿喀托娜的心情更加低落??伤€有另一件緊迫的事情要做,所以只能強打起精神,翻出一大堆腦獸的資料卡片,找到幾個備用的王儲人選,準備安排政權交接事宜。

  其實按照她的標準,三位未來的國王只需要滿足一個條件,那就是對水靈完全忠誠??删褪沁@樣一個看似單一條件在實際操作中也有許多因素需要考慮。這涉及到三位先王各自的家庭生活。

  拉法滋王沒有后代,兩位王妃分屬的外戚家族一直爭斗不休。阿喀托娜覺得這個問題倒也簡單。她細看了兩家主要成員的資料,在對水靈信仰更加虔誠的一方中挑選了一位看上去比較合適的。

  允州國王風流成性,在民間散落著不少后人。過去經常會有些“莽撞少年”沖到王宮門口要求面見父王。對于這種事關王室臉面的事情,國王自然是不能承認的,所以在經過一番“仔細甄別”之后這些少年大多會被充軍或者流放。然而盡管獲罪者眾多,可還是有人愿意冒險,因為國王有時候真的會莫名地動起惻隱之心,會“獨具慧眼”地發(fā)現(xiàn)某些孩子的才能并把他們收為義子。國王一共收了六個義子,再加上四個王子,組成了十人的奪嫡天團。而這十人中有兩位王子和三位義子在顯圣天學就讀,其余都各有官職。阿喀托娜經過反復遴選,最后選中了在校的三位義子中的一位。

  洋州的情況有些特別。國王曾經飽受膝下無子的困擾,無奈之下過繼弟弟的兒子作為王儲??珊髞硭粤怂`恩賜的藥物居然又得了一子。那么侄兒畢竟沒有兒子親,于是就有了一番廢立之事。國王把幼子視為珍寶,一天看不著都難受,可是他清楚已經成年的侄兒對此懷恨在心。于是為了安撫侄子,他給了對方高官厚祿,同時也不忘恩威并施。可是侄子不吃這一套,他憑借自己的力量在朝野發(fā)展勢力,讓國王日益感受到壓力,并最終不得不送兒子到顯圣天學就讀。這既是出于培養(yǎng)也是出于保護,為此國王還在送王子入學時要求水靈承諾讓其“畢業(yè)”。阿喀托娜答應了此事,并且親自教學。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她覺得王子很聰穎,信仰也足夠堅定,所以王位非他莫屬。

  于是,就在這一夕之間,三國的未來似乎就被敲定了。對于沒有被選中的那部分腦獸,阿喀托娜的態(tài)度是明確的。王權更迭,常伴血腥,穆鴛如此,敏瑤又有何異?所以那些還在顯圣天學的落選者都將被安排“飛升”,而身在息寧的則被編入了一份狙殺名單。

  確定好了政權更迭的計劃,時間已至深夜,可阿喀托娜還是不打算休息。她先假傳國王的詔書,搬空了三國的國庫以湊足向列國的賠付之資(的一部分),然后又去見了三位大臣,好說歹說,最后以恐嚇的方式促成了他們答應出使各國。

  等到次日早上,使團出發(fā)的時候,阿喀托娜強撐著疲憊的身體用機械手按著使臣家孩子的肩膀為它們送行。

  猶米安看到長官這樣,心中實在不忍,勸道:“您先休息一下吧,反正是秘不發(fā)喪,國王早一天晚一天立都無所謂?!?p>  “不,讓你挑的人都集合完沒有?”阿喀托娜回答。她現(xiàn)在不是不知道自己可以休息,但她做不到。也許是受挫的次數(shù)太多,讓她自信心受損,焦慮感增加,總之她的心現(xiàn)在裝不下事情,或者說只有讓所有事物都進入期望的軌道,她才能平靜下來。

  可這本來就是個不切實際的目標。

  猶米安自知無法左右長官的行動,只好據(jù)實回答:“都集合完了,現(xiàn)在機庫待命?!?p>  “任務都分配好了嗎?”

  “按照您的要求都分配完了,每個目標一組,每組兩人,全都分發(fā)了目標的照片、活動規(guī)律等資料。應該沒有差錯,我確認了三遍?!?p>  “好,累了吧,你也一晚上沒睡?!?p>  “還行,我年輕?!?p>  “別硬撐著,去睡一會兒,讓暗殺小組也好好休息一下。我去草擬一份傳位詔書,擬好以后我會通知你們行動。也許就在今天?!?p>  “是?!?p>  ……

  下午,大概是6時,阿喀托娜昏昏沉沉地,也顧不得具體時間了。她擬好了詔書,召見三位腦獸大臣,要它們回到各自國家的行宮里傳詔。同時,暗殺小組也潛入息寧城中,在無人機的幫助下開始搜尋目標。

  如果一切按計劃進行,那么在詔書公布之前或者同時,各個暗殺小組就應該完成任務??墒前⒖ν心纫苍S再一次犯了理想主義的錯誤。她同時安排這么多暗殺活動,而前哨的支援保障就僅僅是無人機提供的情報而已。這未免也太過冒失,容錯率太低了。

  或許正因為這樣,實際的事態(tài)發(fā)展很快就脫離了阿喀托娜的掌控。

  7時初刻,負責拉法茲方面的暗殺小組埋伏在一個深宅大院的四周。她們原計劃分別狙殺目標家族的四個主要成員,可是不曾想對方今晚竟聚在一起飲宴,而且宴會的場所位于院子最核心的正廳,離每個方向的射手都很遠。

  時間一點點過去,狙擊鏡里的目標在人群中不斷變換著位置,還時不時被物體擋住。

  “不行,它又上東邊去了,尼莫斯,你們那邊能看見它嗎?”

  “能,真想一槍兩個?!?p>  “兩個也不夠哇,得一次逮住它們四個才行,跑一個都是任務失敗?!?p>  “那怎么辦?接著等下去?”

  “等等,又有人來了?!?p>  ……

  這時,在殺手們的注視下,一個人慌慌張張地跑進大廳,神情激動地向大家傳達了一個消息。

  原來詔書已經公布了,對手家族的人被立為新王。

  整個目標家族立刻就炸了,他們像事先演練好的一樣迅速拿起私藏已久的武器,聯(lián)絡好朋黨向敵對陣營發(fā)起了突襲。而另一邊的家族及其黨羽也老早就準備好了家伙。

  火并隨即在街巷里展開。阿喀托娜收到報告的時候萬分吃驚,這些表面恭順的腦獸其實沒一個老實的,竟然在自己眼皮底下完成了自我武裝……

  洋州方面的暗殺行動也同樣失敗了。國王的那位處心積慮的侄子在近侍當中安插的眼線發(fā)揮了作用。他因此很早就得知了國王未歸以及有大臣被水靈召見的消息,然后便預感到情況不妙。

  6時3刻,他在城里增設的眼線發(fā)現(xiàn)了水靈潛伏的殺手。

  一刻鐘后,他讓一位身材與自己相近的仆人穿上自己的衣服在房間活動,自己則從密道離開。

  逃出密道后,他沿途派人召集手下到一間藥材倉庫集會。眾人將一箱箱貨物打開,里面全是武器。

  隨后,就在拉法滋那邊槍聲響起的時候,洋州亂軍也開始沖向王宮……

  允州方面的情況稍顯復雜。五個刺殺目標中有三個被順利地解決掉了,剩下的兩個分別是二王子允哲和第五義子允卓。

  允哲是國王委任的軍工督辦,在允州承建的息寧兵工廠主持工作。他沒有王子的架子,經常深入車間和工人們在一起,因此在工人中享有很高的威望。老國王對這個兒子非常贊賞,當然他并不知道這個兒子在暗地里建立了一個反水靈的工人組織。

  殺手找到允哲的時候他正在主持一場秘密工人集會。現(xiàn)場人多眼雜,殺手難以找到機會。而當她們終于按耐不住要射殺王子時,卻被周圍的工人發(fā)現(xiàn)了。

  兩個憋足獵手瞬間成了可悲的獵物。工人們撬開外殼把她們的尸體拋到地上,所有人的情緒都沸騰了。

  允哲早有推翻水靈之心,而且事已至此已經沒有了回旋的余地。于是他振臂一呼,工人們立刻拿起自己生產的武器直接攻向水靈圣殿和顯圣天學……

  與此同時,受命擊殺允卓的殺手則根本沒有找到允卓。他是息寧最大的“搗蛋鬼”組織的頭目。今晚他們正好要安排一批逃亡者出城。

  行動剛剛開始,忽然聽到城里槍炮聲四起,允卓急忙派人聯(lián)絡允哲。在了解了一些情況后,他也帶領追隨者加入了進攻的行列……

  7時2刻,最后一位身陷城中的殺手的外骨骼傳回的影音信號中斷了。而成功逃出亂戰(zhàn),回來報告情況的也沒剩幾個。

  隱匿在一旁的克羅索很清楚武官目前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發(fā)展成這樣,但這已經不重要了。

  執(zhí)政官緊急召開會議,阿喀托娜也趕去參加。

  會議室里眾人的膚色都很緊張,大屏幕上播放著由無人機拍攝的息寧城內的實時畫面。

  街區(qū)變成了戰(zhàn)場,建筑在爆炸聲中燃燒倒塌。一旁的小屏幕顯示著外圍防御系統(tǒng)的實時狀態(tài)。因為被戰(zhàn)斗波及,部署在湖岸一線的自動化武器平臺不斷離線。

  執(zhí)政官心急如焚:“阿喀托娜!快派兵阻止它們。”

  阿喀托娜立即回絕:“我做不到?,F(xiàn)在城里亂作一團,我們的戰(zhàn)機和飛艇缺少目標指引,沒法有效打擊。另外我們只有一百人的地面部隊(已經損失一些了),你要讓她們投入巷戰(zhàn)嗎?那里有十五萬殺紅眼的腦獸。”

  “現(xiàn)在我以最高領袖的名義命令你,實施無差別空中打擊!”執(zhí)政官顯然已經嚇壞了,她要立即平息事態(tài)。

  “您想清楚了嗎?我們可能會失去所有腦獸的支持,也必然會失去絕大多數(shù)勞動力?!卑⒖ν心戎苯亓水?shù)貑枴?p>  執(zhí)政官猶豫了,她看看其他人,但她們都一籌莫展。所以她只好又問阿喀托娜:“你還有什么辦法沒有?”

  阿喀托娜回復:“辦法談不上,但是起碼我們應該守住大橋,防止腦獸攻擊基地。同時持續(xù)監(jiān)控城市,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攻擊圣殿和顯圣天學就立即轟炸他們。在態(tài)勢明朗之前我們只能做這些?!?p>  與會者還在閱讀阿喀托娜的話,允哲的炮彈就帶著尖利的呼嘯聲砸進了前哨的機場。會議室里紅色警燈閃爍,大屏幕的畫面切換到大橋橋頭,顯示橋頭堡的自動武器已經開始與腦**戰(zhàn)。同時,屏幕左上角的電子地圖還表明顯圣天學和圣殿也遭到攻擊。

  沒時間考慮了,執(zhí)政官面向眾人宣布:“全都按武官的指示行動,各部門全力配合?!?p>  不久,升降機把戰(zhàn)機送上地面,基地的防御系統(tǒng)通過彈道測算發(fā)現(xiàn)了允哲的火炮陣地并對其進行壓制。搶修組借著敵火中斷的空隙修復跑道,接著戰(zhàn)機迅速起飛。

  為了便于指揮,同時也是不想再受什么干擾,阿喀托娜登上飛艇從空中俯瞰全城。

  不久,空中打擊把進攻基地和顯圣天學的暴亂者擊退。這些人在撤退途中又誤入了拉法滋人交火的地帶。這時各方勢力在混戰(zhàn)中已經無法辨認敵我。所以個體們只好對所有不認識的人開火,包括只顧逃命的平民。

  今夜也許注定屬于死亡??肆_索目睹城市變成了煉獄,絕大多數(shù)活著的人們純粹為了活著而必須殺死自己的同胞。阿喀托娜也失去了她苦心經營的宿主社會,所以當一切結束的時候,根本就不會有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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