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腳的功夫。
叮咚~叮咚~
一陣門鈴聲響聲。
李鑫不禁暗自慶幸,還好自己剛剛?cè)套×?,這要是被撞見,光那副容貌穿著怕是都解釋不清。
整理好衣著,然后掛著自認(rèn)為如沐春風(fēng)般的笑容去開了門。
而門開后,欒冰然還沒看清來人,先是一波禮貌問候加鞠躬:
“你好,我是慈善會的志愿者,欒冰然?!?p> 李鑫見狀笑著回應(yīng):“你好,又見面了,我們真有緣啊,原來你姓欒??!”
欒冰然聽到話語,感到奇怪,但又覺得聲音莫名熟悉,直至逐漸看清對方臉上的獰笑,她猛的臉色一僵,心中咯噔一跳。
“我去!怎么是他?要不要這么戲劇性!
以為拍偶像劇呢?討厭什么人安排什么人?
鬧呢?
咦,不對呀,現(xiàn)在似乎是恐怖??!”
李鑫見她臉色變了又變,盯著她發(fā)問道:
“怎么了?不認(rèn)識了?
上次,酒吧,傳單?!?p> 這可是刷新了她對酒吧認(rèn)知的人物,欒冰然當(dāng)然不可能忘記了,只是她沒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提干升職了,這遇到的第一單客戶竟然是這種貨色,難搞哦!
不過已經(jīng)是既定事實,她只好認(rèn)命的在心里給自己打氣:
“加油!你行的,為了工資!為了房租!為了未來!”
而為了能夠順利完成任務(wù),她回過神后,立刻順著李鑫幫自己找好的借口,訕訕笑道:
“哦,是你啊,記得記得,上次的事真是謝謝你了!”
李鑫客氣的擺了擺手說:“唉,不客氣,咱也別站這了,請進(jìn)!”
欒冰然本來就是來工作的,聽到后,頓時收起了心里的偏見,跟著進(jìn)了門,見李鑫穿著鞋,她也直接踩了進(jìn)來。
一進(jìn)門,一股清涼花香撲面而來,欒冰然掃視一圈,看著他家的裝潢,有感而發(fā)道:“哇哦,你家裝的還蠻有品味的嘛!沒想到你這種人家里竟然是這樣的!”
李鑫坐在沙發(fā)上,聽見后不滿道:“喂,我是哪種人?我家又怎么了?”
欒冰然知道自己一不小心說漏了心聲,連忙解釋道:“不好意思,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你家這么有藝術(shù)氣息,跟你那晚的穿衣風(fēng)格相差甚遠(yuǎn)!”
“我只是偶爾放縱一下,那晚也是我第一次去酒吧?!崩铞握J(rèn)可了她的解釋,接著反問道:“你為什么說這裝修有品位?有藝術(shù)氣息?”
欒冰然聽到后,自動忽略了他的第一次,反而對問題來了興趣,她放下背包趴在客廳背景墻上,摸著說:“你看這個,這個是意大利的伯爵灰大理石,好幾年前就停止開采了,價格相當(dāng)昂貴的,你們家居然裝這個,太厲害了!”
說到興起,欒冰然卻突然停了下來,咳嗽一聲:“不好意思,我能喝點水嗎?”
“當(dāng)然,桌子上有常溫的,冷凍的在廚房冰箱?!?p> 得到應(yīng)允后,欒冰然懷著復(fù)雜的心情去了廚房。
一路上看到的裝修布置越多,心里也就越活絡(luò)。
“他一定有個好工作吧,能在市中心有一套這么奢華的房子?
我什么時候才能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房子呢?
難道我也要工作到三四十歲才能買的起?
可他那臉上的皺紋,哎呀,不敢想啊!
哎,怎么沒見他老婆?看他年齡應(yīng)該有老婆吧?
咦,沒想到這猥瑣男,冰箱里還挺規(guī)整的,看樣子家務(wù)做的挺勤。
不過這不會是他老婆做的吧?
唉,好煩啊,這不會也是我以后的人生吧!
也不知道他老婆現(xiàn)在什么樣?
是不是身材走樣臉變黃?
真是想想就覺得可怕!
唉,還是趁年輕多搞錢吧!”
欒冰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等拿到水喝完后,竟然荒唐的脫掉了外套,露出了凹凸有致的身材。
明明不怎么熱的。
這時,李鑫又開口了:“你以前是做裝修的嗎?你怎么知道這是伯爵灰大理石?”
欒冰然笑著從廚房走了出來說道:“我大學(xué)跟高中是在澳洲上的,課余時間,我就在一家土豪家做保潔,他們家到處都是這個伯爵灰大理石,那個土豪可講究了,千叮嚀萬囑咐跟我說,不能用化學(xué)去污劑擦這個大理石?!?p> “你剛說我家裝修有品位,又說在土豪家見過這種大理石,所以你的依據(jù)是它的價格昂貴?”
欒冰然沒想到他說的這么直,尬笑道:“我只是覺得藝術(shù)品都是價值高的,就像那些有品味的人,都喜歡買一些花畫,而且動輒就是成千上萬的,你這裝修和他們一樣!”
接著她快速的結(jié)束了這個話題,怕圓不下去,打岔道:“那個,要不我們先工作吧!”
“好?!?p> 欒冰然和李鑫在沙發(fā)上成犄角對坐著,然后她從包里拿出一個文件夾,理了理說:
“我想我之前在酒吧里和你說過了,我們這個組織是幫助病人完成他臨終前的心愿,讓他感受到世間的溫暖陽光,能快樂的走?!?p> 李鑫盯著她的臉頰,點了點頭道:“嗯,我知道?!?p> 欒冰然繼續(xù)道:“接下來我說的你可不要生氣,我都是為了能夠讓他們盡可能的都完成遺愿?!?p> 李鑫聞言大氣點頭說:“你盡管說,我知道他們六個的情況,治不好的,不用避諱。”
“好,我看你是有六個親人身患重癥,身體不能自理?
所以我需要看一看他們的狀態(tài),好根據(jù)他們的身體狀況,排一個順序,撿一些可行性高的愿望提前完成,免得來不及。
還有,他們現(xiàn)在是在你家嗎?怎么我上午去中心醫(yī)院的時候沒找到他們,我通過醫(yī)院預(yù)留監(jiān)護(hù)人的電話,這才找到你!”
李鑫盯著欒冰然,他此刻特別佩服他們臨終關(guān)懷組織,你說就這套流程走下來,誰會相信他們是來調(diào)查監(jiān)視的呢?要不是他提前查過他們底細(xì),他怕是也會陷入這溫情漩渦,任人唯親。
就是不知道這欒冰然知道多少內(nèi)幕了,不過看著她這副認(rèn)真面孔,李鑫聯(lián)想到了一種動物……二哈。
據(jù)此,李鑫猜測她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可能連炮灰都算不上吧。
欒冰然等半天沒見回答,一扭頭卻見李鑫正盯著自己入神,雖說喜歡這種被人欣賞的目光,但他這明顯過頭了,變質(zhì)了,于是她打斷了李鑫的凝視問道:“喂,跟你說話呢!你看我干什么?”
“這屋就咱兩人,我不看你看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