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摸底考試

　　李升水40來歲，看著有50多的樣子，眼鏡片的厚度得有一厘米，是歷史老師，學識淵博，說話刻薄，典型的罵人不用吐臟字。

　　牧云鵬被他當眾損了一通，還被取消了摸底考試資格，自然不服。

　　“你打架斗毆住院，浪費一個星期，回來沒幾天又逃課，你剛進步了幾名就找不找北了是不是？這么不想學，你考試有什么用，賺浪費卷子！”

　　牧云鵬沒辦法，但確實想通過最后這次摸底考試測測自己的成績，只得說：

　　“你讓我考，我這次進步到前五名你信不信？”

　　李升水譏笑道：

　　“你要是進前五，我這個班主任讓給你當！”

　　全班哄堂大笑！

　　牧云鵬怒了，比誰會損人是不：

　　“我說的是全校前五！”

　　李升水終于氣得說臟話了：

　　“吹牛逼誰不會啊，你要是進全校前五，我讓老管把校長讓給你當！”

　　“你說的??！老管不聽你的呢？”

　　李升水一愣，吹牛逼還有吹這么認真是哦：

　　“老管不聽我的，我聽你的，我把你黨校長，行不祖宗？你考不了前五怎么說？”

　　牧云鵬悻悻一笑：“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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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鵬弟，你跟他置什么氣啊，本來他這幾天看你不順眼，就想著把你請走嘞，你倒好，自己送上來啦！”王子鶴不忿地拍拍牧云鵬肩膀。

　　“沒事，回家清靜?！?p>　　幾個人剛一出教室，迎面就碰上了白曉云。

　　王子鶴先呵呵笑著說：“呦，妹妹去哪兒啊，你們宿舍不是在那邊嗎？”

　　白曉云知道他明知故問，只好一臉羞羞的閉口不答，只拿眼睛丁丁地看著牧云鵬求救。

　　二蛋從后面一推王子鶴：“這還用你問？找大鵬的唄，走吧你！”

　　“還用你說哦，傻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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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兩人走遠，牧云鵬嬉皮笑臉地說：“啥時候回來的？”

　　白曉云一個月沒見他有點害羞似的說：“今天回來的，明天不是要考試了嘛?！?p>　　“哦，不是想我才回來的?。　?p>　　白曉云擰了他一下不回答。

　　就這樣，兩人肩并肩走著，牧云鵬看前面哪兒黑就往哪帶，走到?jīng)]人的地方就悄悄牽上了白曉云的手：

　　“你身體都養(yǎng)好了？”

　　白曉云慌張地四處看看，手往回抽了一下沒抽走反倒老實了。

　　牧云鵬看著她小鳥依人的樣子，忍不住就摟了上去，附在他耳邊將這些天在外面經(jīng)歷的一些事講給了她。

　　“你操心這么多事別太累了，早點回去吧，明天還要考試。”

　　“嗯，那要不撫慰我一下？”牧云鵬指著自己的嘴唇，無賴似的湊近。

　　白曉云心中少了之前的很多顧慮，加上本就是個大大咧咧的女孩，節(jié)奏就這樣被牧云鵬一點一點引導著……

　　很快，兩人第一次擁吻在了一起，白曉云整個身子都軟了，偎依在牧云鵬懷里，肩膀還有些顫抖……

　　一直到宿舍熄燈哨吹響，兩人才不舍地分開，跑向各自的宿舍。

　　牧云鵬回到宿舍剛想躺下，王子鶴穿個大褲衩子，挺著將軍肚找來了：“兄弟，剛才看白曉云對你態(tài)度不一樣啦，你倆成了？”

　　牧云鵬點點頭。

　　王子鶴呵呵笑著拍拍他肩膀：“中啊兄弟，終于修成正果啦！剛才出去親嘴兒了沒？”

　　“嗯?！?p>　　“感覺咋樣啊？美著嘞吧？白曉云那小嘴兒看著都嫩！”

　　“……”

　　“大鵬，大鵬，快給我們聊聊，啥感覺?。　?p>　　其他人也都被撩起來了，平時一個個看著很老實的好學生們，都好奇地不停打聽著，以完善心中的想象。

　　牧云鵬自然不愿分享，及時拉出王子鶴讓他聊聊自己的實操經(jīng)驗，效果往往更好。

　　男生宿舍最永恒的話題，永遠那么直白露骨，此處省略一千字。

　　5月9日，考場上，李升水讓牧云鵬搬了張桌子坐講臺上考，以防他作弊。

　　下面考生倒嚷嚷起來了：“這四班的牧云鵬怎么坐講臺上考試？”

　　“我知道，他上回進步太大，應(yīng)該是被班主任重點監(jiān)督了?！?p>　　“一個混混能進步多大？”

　　“我聽他們班學生說班里進前二十了！”

　　“吹！”

　　“別說話了，拿到卷子趕緊做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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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底考試的題目，都是學校最權(quán)威的老師押的考題，每次考完都還要反復(fù)評講。

　　考之前，牧云鵬沒有太多印象，但做起來就覺得題目越來越熟悉了。

　　記憶一旦開了閘，就好像停不下來了，就連作文都想起了當年自己寫的，以現(xiàn)在的文筆，稍加潤色，也不失一篇佳作了。

　　文言文記憶不深，但是憑著他上一世看了不下三遍《金瓶梅》的功底，做起來也算水到渠成。

　　150分鐘，還剩半小時，牧云鵬已經(jīng)檢查兩遍了，無聊地開始想抽煙，忍了幾次，終于坐不住了，交卷。

　　場內(nèi)稀稀拉拉小范圍躁動了一下：“語文早交卷，白癡吧！”

　　“混子都這樣，不會了就交?！?p>　　“混子我也沒見過語文早交卷的啊，不會做也能謅啊！”

　　“你倆再說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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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云鵬一出門，摸摸身上沒帶煙，昨天從家?guī)У哪前鹈⒐?，晚上給王子鶴了。

　　想想學校也沒買煙的地兒，最后只好硬著頭皮找老煙囪了，李升水監(jiān)考這一場已經(jīng)出來抽四五根了。

　　估計要不是他，自己也想不起來抽，這玩意兒一旦想起來就忍不住。

　　“老師，您出來一下。”

　　“后悔打賭了？”

　　“不是……借個火兒。”

　　李升水詫異地瞪他一眼，還是把火兒給他了。

　　“您的煙呢？我給您點棵煙，昨晚我不懂事兒，就當給您認個錯兒?！?p>　　李升水沒琢磨出啥毛病，掏出一支煙給他。

　　牧云鵬接過煙放嘴里點著，又取下來遞回去。

　　李升水冷笑著說：“還興這么點煙的哦？”

　　牧云鵬一臉懵逼：“電影里不都這么點嗎？男的給男的，女的給男的，男的給女的，都可以啊？”

　　“行行行，我自己點吧，你玩兒去吧！”

　　牧云鵬好嘞一聲轉(zhuǎn)身就走！

　　“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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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云鵬抽著煙去廁所，嘴里還嘟囔著：為了抽個煙，我容易嘛我？

　　下午考數(shù)學，比語文更順利，以他當年復(fù)讀摸底考穩(wěn)定在140以上的成績，加上在醫(yī)院跟白曉云的復(fù)習，還是提前半小時就交卷了。

　　不過他不是第一個，正如之前那兩個考生所說，數(shù)學不會的早早就交了，會的沒人會早交。

　　“這家伙被打人到住院，估計廢了……”

　　李升水看著他答得滿滿的卷子，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人家做完了，你這一面還空著呢？誰廢了？”

　　第二天上午的英語，牧云鵬依然順利。

　　下午的大綜合有點難住了，物理題還好，政史地化生都有一些記憶性的東西，怎么也記不起來了，只能模棱兩可地謅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