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進(jìn)入吾儕國的宮殿,上官子弦做的第一件事,便是替呼延容(國王)把脈,確定他無大礙,這才給他開了方子調(diào)養(yǎng)。
呼延容在呼延蘇的攙扶下坐起身,在見到南宮慕時,他激動的下床跪拜。
“國王無需如此大禮,朕也沒想陰差陽錯,竟到了你這兒?!?p> 一旁的呼延蘇怔住了,他沒想到,一直以來想要去拜見的浣月國皇帝,居然一直就在身邊。
他扶起呼延容坐好,連忙向南宮慕行禮。
“太子請起,朕微服出來的事,甚少有人知道。”
子弦寫好藥方,遞給呼延蘇,吩咐道,“照著這藥方抓藥,國王服用三日便可。記住,這藥方不可留下?!?p> “是,神醫(yī)吩咐,我定然照辦?!?p> “想不到多年后,還能與神醫(yī)再見面,我真的太高興了?!?p> “這也算是機(jī)緣巧合吧,若不是云兒這這丫頭心地善良,又喜歡多管閑事,我也不至于此?!?p> 呼延容循著子上官弦說的方向看了一眼,微笑著點(diǎn)點(diǎn)頭,甚是歡喜。
“多謝姑娘。”
冷詩云一臉害羞的搖了搖手,忙躲到子弦身后,狠狠掐了掐他的手臂。
隨后,呼延容留下南宮慕說話,吩咐呼延蘇帶著眾人到宴席去。
吾儕國的宮殿雖比不得浣月國的大,卻是比他的富麗許多。
本以為在王府時,所見就已是稀罕,怎想在這兒的,才是人間難尋。
一路閑暇,處處是新奇。
路過花園時,看到滿地掉落的花瓣,突然站住腳步。
“姑娘何故停住了?”身后的呼延蘇問道。
“這滿地掉落的桂花,多可惜?;蹆赫f過,要教我做桂花糕的?!?p> 聽到這話,子弦忙給依依使了個眼色。
“姑娘喜歡吃桂花糕?我叫人去做便可?!?p> “太子可曾體會過失去親人的感受?你怎么會明白,我現(xiàn)在心里的難過?!?p> 這時,依依忙從旁挽住冷詩云的手臂,說,“姑娘還有我呢。今兒是個大喜的日子,姑娘該高興的。”
“依依,我想慧兒了?!?p> 見冷詩云說著說著就落淚了,依依忙拿出手帕替她擦拭,安慰道,“慧兒知道你這么想她,她一定很開心的。可她要見你這樣,定然也要跟著難過了。”
“對不起,是我失態(tài)了?!?p> 上官子弦忙扯開話題,道,“太子殿下可是準(zhǔn)備了好酒好菜,咱們再不去可就對不起那些好酒好菜了?!?p> 冷詩云連忙擦掉臉上的淚水,收起方才的失落,重拾好心情,沖著他莞爾一笑。
宴席上,他們見到了呼延蘇口中的母后,和她的兒子六王子呼延琦。
眾人上前行禮,王后卻故意端起架子,遲遲不讓他們起身。
在呼延琦多番提醒下,這才佯作緩過神來,邀眾人入席。
座位上,依依靠近冷詩云身邊,小聲道,“難怪我們剛進(jìn)城,晚上就遇刺了,這王后看起來可不像是個好人。”
“我看她就是想她的兒子繼承王位,才不想呼延蘇找到解藥吧?!?p> “一定是這樣?!?p> 隔壁位置上的子弦見她們嘀嘀咕咕,歪著頭悄悄聽著。
等到王后端起酒杯,朝著他們致謝時,這才停止了討論。
呼延琦一直盯著冷詩云的方向看著,時不時的嘴角微微泛起,似是想著什么,又似是什么也沒想。
待宴席結(jié)束,呼延蘇送眾人離開,與此同時呼延琦急匆匆趕來。
他一直看著依依,面帶羞澀的拉著呼延蘇到一旁說話。
“依依,你臉怎么紅了?方才沒見你喝酒呀?”子弦問道。
冷詩云回過頭看了一眼,又轉(zhuǎn)向一旁的呼延琦,偷偷笑了笑,說,“這六王子看起來挺不錯的,雖顯稚氣,卻也不失穩(wěn)重,應(yīng)該是個值得托付的人。不過那王后、、”
“姑娘可不得胡說?!?p> “自然,這一切還是要靠緣分的?!?p> 子弦聽得這話,心里猶如翻江倒海,他緊緊的盯著依依,見她轉(zhuǎn)過頭去,沉重的吸了一口氣。
等了一會兒,見呼延蘇回來,一起離開。
一路上,呼延蘇欲言又止,幾次話到了嘴邊又給咽了回去。
見此,冷詩云先是好奇,問到南宮慕為何沒有一起出席宴會,在得到回答后,又揚(yáng)作不知道的樣子,詢問方才呼延琦所為何事,這才讓左右顧忌的呼延蘇開了口。
原來,呼延琦攔住他,是讓他幫他問依依可有婚配了?
頓時,依依羞紅了臉蛋兒,低著頭在冷詩云的身后,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冷詩云自是將依依的情況如實(shí)相告,但不知她心中作何感想,只是急壞了一旁冷靜入針氈的上官子弦。
回到客棧后,冷詩云將她留在房中,二人促膝長談到深夜。
“今日在宴會上,看的出來你對那呼延琦頗為好感,若是他真的向南宮慕要你,你會愿意嗎?”
“依依自知身份低微,配不得那呼延琦。可在宴席上那一瞬間的對視,我再也控制不住我的心,可我自是不愿意離開姑娘的。”
“你若是喜歡他,我怎么會自私的留著你,只是、、上官子弦,他對你、、難道你一點(diǎn)都沒有感覺嗎?”
“神醫(yī)他很好,可他只是入了眼,卻沒有入心,所以、、”
“我明白了,依依,不管你做任何決定,我都會支持你的?!?p> “謝謝姑娘!”
面對這樣的感情,做為好姐妹的冷詩云,想著竟是無奈。
當(dāng)然,她自更是擔(dān)心的事,依依若是進(jìn)了這后宮,不用其他的女人,單憑一個王后就夠她受了。
若讓她隨了心去了,日后怕是要吃盡了苦頭。
可若是不會讓她去,又恐她后悔一輩子,連爭取的機(jī)會都沒有。
相較之下,冷詩云陷入無盡的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