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宴當(dāng)日,譽(yù)王府。
因?yàn)槟蠈m慈提前回來,王府的家宴也就被提前。
雖說是簡單的家宴,但到場的卻個個都是手握重權(quán)的皇親貴胄,場面自然也就不容小覷。
傅爾晴連日來的努力,也就在這一天得到了展示,聽著所有人的夸贊,她的笑容也隨之燦爛。
眾人紛紛到齊,傅爾晴跟在南宮翎的身邊,接待著前來赴宴的客人。
環(huán)顧四下,南宮翎喊來李寒,問,“怎么不見茹妃和云妃?”
“屬下已經(jīng)去請過了,應(yīng)該都在來的路上了?!?p> “王爺,客人都差不多了,咱們先進(jìn)去吧!”
“李寒,今日人多,多派些人手。”
“是!”
隨后,南宮翎與傅爾晴一同進(jìn)屋。
此時,南宮慕已然在位置上,與眾人談笑著。
南宮翎雖在其位,心里卻惦記著冷詩云,他擔(dān)心她的出現(xiàn),會讓南宮慕失去方寸。
主位上的南宮慕,此時心里也一直在想著,那個身有異香的云妃。
而同時,坐在其身旁的梅妃,心中卻是在祈禱冷詩云不要出現(xiàn),她時不時的向南宮慕敬酒,分散他的注意。
其下眾人,見南宮慈已然是出落的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話鋒便紛紛倒向了她的婚事上。
一時間,眾說紛紜,個個都想著替她說一門親事。
聽得不耐煩的她,側(cè)著身子傾向南宮慕,“皇兄,我覺得這里太悶了,想出去走走?!?p> “胡鬧!今天你可是主角,可不許亂跑?!?p> “可是那些人說的都是什么呀,個個都巴不得我趕緊嫁人,不知道對他們有什么好處?!?p> “都是閑話家常,聽聽何妨?”
“皇兄、、、”
“一會兒該有舞姬過來跳舞了,坐好?!?p> 南宮慈不滿的坐正了身子,手撐著頭煩躁的看著。
眼下的這些人,個個衣冠楚楚,卻各懷鬼胎。除了阿諛奉承,就是權(quán)勢富貴,沒有一個是真心相對。
莫不是礙于這身份特殊,恐是一輩子也不愿意與之為伍。
與此同時,冷詩云已經(jīng)收拾完自己,在鏡子前照了照,看著好像總覺得少了點(diǎn)什么,讓慧兒看了看。
“今兒這個家宴,公主才是主角,不用刻意裝扮,免得搶了人家的風(fēng)頭?!?p> “話是沒錯,可咱也不能太丟人不是,這件衣服、、、”
忽然想起,身上衣服是南宮慕送的。
那日后,已經(jīng)許久沒有再見面了,不知他、、、
“娘娘,咱們還去會場嗎?”
“今天的客人這么多,咱們?nèi)ゲ蝗ザ紵o所謂了,你陪我到后花園走走吧。”
“好?。 ?p> 來到后花園,找了個清靜的地方坐了下來。
外面的世界鬧哄哄的,嬉笑成片,唯獨(dú)冷詩云,這個時候思緒萬千,心里亂糟糟的一片。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都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
正想著,突然看到李寒帶著一群人,匆匆忙忙的朝著會場的方向去。
慧兒忙喊住李寒詢問情況。
得知傅爾晴在宴會上中毒,冷詩云被嚇得大失神色。
她的腦海突然拂過,白月茹惡狠狠的看著自己的神情,一時間汗毛豎起,手心直發(fā)愣。
“皇上下旨徹查,任何人不得出入,云妃娘娘還是先回去吧。”
出了這么大的事,她怎么可能安心的回去,可想要去現(xiàn)場看看,又害怕看到白月茹。
此時,現(xiàn)場一片混亂,各種猜測的話都紛紛涌出。
南宮翎抱著傅爾晴朝著凌云閣跑去,正巧路過冷詩云的身邊,匆匆瞥了她一眼她,疾步離去。
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白月茹緊隨其后來到面前。
“云妃這么巧?”
“、、、”
“你看到了,王妃中毒了,宴會也散了,你還是趕緊回到你那破院兒里躲著,免得一個不小心,你也中毒了就不好了。”
冷詩云恐懼的往后退了退,望著她那雙逼人的雙眼,恨不得找個地洞躲起來。
“云妃妹妹這是害怕了?別害怕,有王爺保護(hù)你,誰敢對你下手呢!哈哈、、、”
白月茹的笑,直冷到骨子里。
看著她從容的離開,冷詩云確信,傅爾晴中毒一定與她脫不了干系,可是沒有證據(jù),誰又會相信她說的話。
準(zhǔn)備回院子里去,一抬眼,看到南宮慕站在眼前。
冷詩云忽而露出笑容,早也想過,這樣的場合南宮慕會出現(xiàn),不想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見面。
二人相互走近,南宮慕看著她穿著自己贈與她的衣服,眉開眼笑。
不過,卻在納悶,她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兒。似乎,家族里并未有云姓的。
“詩詩姑娘怎么會在譽(yù)王府?”
“呃、、”一時間不知道找個什么理由。
就在此時,李寒火燎的跑來。
“娘娘怎么還在這兒?現(xiàn)下府里慌亂的很,讓屬下送你回去?!?p> 娘娘?
南宮慕的腦門‘嗡’的一聲,差點(diǎn)炸裂。
“李寒,她是——”
“回皇上,是府上的云妃娘娘。”
皇上?
冷詩云的心口一陣作痛,險些窒息。
亂了,一切都恍若換了一個面貌,所有幻想的美好,頃刻間,全部化為烏有。
云妃?
那個一直心心念念的,想一睹芳顏的云妃。
那個朝思暮想,魂牽夢繞的云詩詩。
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同一個人?
南宮慕愣在原地,許久,許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