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能夠第一時間,知道冷詩云的情況,傅爾晴一直守在門外,等待著。
大夫出來后,她將剛才所發(fā)生的事告訴了他,詢問他這是什么情況。
然而,大夫只是說,冷詩云沒有生命危險,至于為何會出現(xiàn)濃郁的香味,他也診斷不出是因何而起。
這時,在旁等候的白月茹,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她認為冷詩云就是妖孽附體,是回來王府禍害,找她們報仇的。
且建議傅爾晴,盡快將其除之而后快,免得日后王爺真的被迷了心,再要除去她就不易了。
此時,傅爾晴猶豫了,她知道,實時今日,南宮翎已經(jīng)對她上了心。
若是突然間讓她消失了,南宮翎必然會懷疑到自己的頭上,到時候,怕是連王妃這個位置,都會包不住的。
“姐姐還在考慮什么?若是姐姐下不去手,那就讓我去。反正她也被打的半死不活了,到不如乘次機會,一下解決了,免得日后再徒增煩惱。”
“今日之事已經(jīng)鬧得沸沸揚揚,不宜再生事端,既然她沒事了,咱們且先回去。至于后面的事,還需再從長計議?!?p> “可——”
“走吧!”
就這樣放過冷詩云,白月茹怎會心甘。
本以為傅爾晴會因一時之氣,就解決了她,這樣也可解了自己心頭之快。
怎想,傅爾晴竟留有余地。
看來她得加把勁了。
今日事情一出,日后再要找冷詩云的麻煩,可就不容易了。
二人分道后,白月茹突然停住腳步,猛然回頭看了一眼傅爾晴,失望的嘆了口氣。
“主子怎么停下了?”
“梅兒,你覺不覺得,王妃突然變得聰明了?這次,她居然對冷詩云手下留情了?!?p> “既然王妃自有主張,主子又何必淌這趟渾水,上次云妃從懸崖掉下去,都還能醒過來??梢姡@云妃的命不容易要,主子可不能把自己也搭了進去?!?p> “你說的也沒錯,反正已經(jīng)發(fā)展成這樣了,后面的,就讓她自己去做吧,咱們要做的,就是多給她煽風點火,這火越旺越好。”
“是?!?p> 一時間,整個王府都在瘋傳著冷詩云,各種版本應有盡有,對于她身上的香味,各說其詞。
南宮翎在外忙碌一天,回府后聽到的第一件事,便是王妃懲罰了冷詩云,他沒有來得及多考慮,立即去后院看望。
半路,巧遇傅爾晴。
沒有等南宮翎開口詢問,她便先將為何懲治冷詩云,先行告知。
冷詩云身上出現(xiàn)異香,南宮翎那晚自是知曉的,曾想這個香味鬧得王府上下沸沸揚揚。
“王爺打算如何處置云妃?”
“這件事,本王自有定論,也不能因為她身上出現(xiàn)異香,就認定她就是被妖孽附體?!?p> “可她在山崖下三日,才被李寒找到。這三日到底發(fā)生了什么,誰也不知道。”
“既然這三日里發(fā)生什么沒人知道,王妃又怎知她就是被妖孽附體了呢?”
“王爺——”
“行了,你也不用跟著一起去了,先行回去歇著吧。待本王將事情都問清楚了,會給眾人一個交代的。”
“是?!?p> 南宮翎對冷詩云的袒護,讓傅爾晴變得不安。
她站在原地,看著他急匆匆朝著那個破落的小院兒去,十分失落。
從未見過,南宮翎如此緊張一個人,那樣的感覺,甚至連當初自己生孩子時,都不曾有過。
在這之前,南宮翎還會因為,自己是正妃的身份,留有一絲情意。
可如今,他的心思,已全部都落在冷詩云的身上。
想來,若不能早早除去冷詩云,恐是今后這王府,王妃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南宮翎匆匆到來,聽著屋里有動靜,便悄悄停住。
慧兒忍著自己身上的痛,還要照顧著冷詩云。
嘴里就不停的念叨,誰也沒到這短短數(shù)日,主仆二人先后被罰了板子。
一個舊傷還未痊愈,另一個的新傷就來了,想著想著,慧兒坐在一旁抽泣起來。
冷詩云趴在床上,也沒法動彈。
聽著慧兒的埋怨已是心煩,可細想,若不是因為自己心高氣傲,不愿低頭服軟,也不會落得現(xiàn)在的下場。
她安撫著慧兒,拉過她的手,嬌柔一聲,說,“我錯了——”
慧兒連忙擦拭眼淚,替她擦了藥。
慢慢靠在床邊坐著,本能的摸了摸身子,新傷加舊傷,傷的是身體,可疼的卻是心。
“都是我的錯,連累你跟我一起受苦。”
“主子你可別這么說,您是主子,做什么都是對的,我們做奴才的只有聽從之命?!?p> 聽著慧兒這么說,冷詩云的心中更加自責。
“以后我都聽你的,好不好?我再也不任性胡來,不讓你跟著我受苦了,行不行?”
“你都這樣了,還安慰我。只是以后,咱們不要惹那些人了,你就服個軟,她們也不敢對你怎么的?!?p> “是。慧兒,你可是我在王府里,認識的第一個人,在我心里,你就像是我的姐妹一樣。”
“慧兒哪有這樣的福氣,能做主子的姐妹?!?p> “我說是,那就是?!?p> 看著慧兒,總算露出了笑顏,冷詩云這才放了心。
此刻,原本想進屋來探望的南宮翎,突然打消了念頭。
見她們?nèi)绱?,卻還能彼此安慰,他若有所思,又悄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