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見面還是中秋節(jié)的時候,阿州腦子一熱在前一天訂好了第二天去青島的高鐵票。她那時候問阿文,“你想見我嗎?”得到阿文肯定的答復后,她便迅速買下了那天最早的高鐵票。直到她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感受到高鐵悠悠啟航她才猛然發(fā)覺自己有多么的沖動。
好在阿文沒有說什么。
他們坐著地鐵,在一個個景點之間穿梭。他們看海,看燈,看浪潮吞噬小孩子堆的城堡。
夜晚的風摻雜著海水的咸腥,海浪拍在欄桿上,掀起巨大的花。五四廣場的燈很耀眼,映在阿州的臉上,她縮了縮脖子,小聲地問著阿文,“我是不是太沖動了?”阿文愣了愣,抿起嘴角,摸了摸她的頭,告訴她,“是,但是你能來,我特別高興?!?p> 阿文想起自己那天的自己,天不亮便起身化妝,打著呵欠將口紅抹在嘴唇上。窗外黑蒙蒙的,沒有月亮,也沒有星星。
那是中秋節(jié)的事情了。他們度過了愉快的四天,轉而依依惜別。
從那之后,這已經是十一月了。
阿州的城市早在十月就下過了一場很大的雪。厚重的雪花壓在銀杏樹的枝頭,連帶著整個學校都變得嶄新。
腳下的雪踩起來咯吱咯吱的響,有的地方已經結起了冰。
阿州給阿文發(fā)了一天消息,她說,你在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在初雪去吃一頓火鍋。初雪下的急匆匆的,凌冽的風夾雜著雪花打在臉上,刮的阿州的臉很疼,她只能將臉埋進厚厚的圍巾里。
她們已經兩個月沒有見過面了,她實在是想的緊。可阿文從不說自己對她有多思念,她也便把自己的小心思壓在了心底。阿州搓了搓手,終究還是去吃了火鍋,不過是一個人。
那家店又貴又難吃,阿州忍不住向他吐槽。阿州等啊等,等到手機沒了電,等到自己一步步邁回了十多公里外的學校也沒等到阿文的回復。許是太忙了吧。阿州收回自己馬上要奪眶而出的眼淚,輕輕安慰著自己。
昔日的委屈迅速淹沒了此時的阿州,漫長的時間和遙遠的距離無時無刻不在敲擊她的底線。
阿州還是拿起手機,告訴阿文,“我很想你”,好在這次對面很快回復,“我也很想你呀”。
嘛,愛大概就是要熱烈且大方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