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桑禾對孟初溫的占有欲已經(jīng)讓陸清妮感到毛骨悚然。她甚至都懷疑桑禾是不是無時無刻都在她們兩身后。
這明明已經(jīng)超出正常朋友間的感情。特別是桑禾看見孟初溫的眼神總帶著若有若無的侵占和欲望。
俗話說「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陸清妮深知自己絕不會看錯,但她又不懂該如何去提醒孟初溫。若是桑禾并非是真想要她呢?一時間有些陷入兩難...
也怪這個既沒戀愛經(jīng)驗又對戀愛絲毫提不起興趣的同桌還傻愣愣的,如果哪天真掉入桑禾的手掌心,她定會被吃的死死的。
就像進了狼地盤的小綿羊再沒有逃出去的機會。
陸清妮暗自下決心是得找個確保只有她們兩的時候適當提醒一下孟初溫與桑禾交友擔心著些。
.....
桑禾一來氣氛就尷尬了。孟初溫看出了此時的陸清妮有些坐立不安,她似乎怕桑禾?
“清妮你有事就先走吧,我待會兒去找你”孟初溫給陸清妮解圍,陸清妮反應過來很配合的順著孟初溫的意思。
沒錯,她現(xiàn)在確實只想離開這,離開桑禾森冷的眼神范圍。
“好,那初溫我先走了,拜拜”火速收拾好畫具,丟下一句話頭也不回跑了。
桑禾的眼神讓陸清妮覺得自己是否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事?
所以,再呆下去她都快崩不住了...
陸清妮走后,孟初溫微不可聞嘆了口氣:“桑禾,你嚇到清妮了”話里有一絲指責的意味。
“我可什么都沒做”桑禾聳聳肩輕哼一聲換了個站姿,松散跟沒骨頭似的。
“阿初,你喜歡那個人嗎?”那個人指誰自然不言而喻。
“不喜歡”孟初溫說的是實話。首先剛認識,其次自己喜歡的不是那一類型。
桑禾沒再說話??赡苁锹牭阶约合胍拇鸢竷?nèi)心無比愉悅滿足。
涼風嗖嗖,未結(jié)冰的湖面波光粼粼泛起一陣漣漪。
桑禾束在腦后的頭發(fā)又長了一些,他無聊的揪起耳旁一戳碎發(fā)繞著指尖把玩著。
孟初溫這才注意起桑禾沒有帶畫具。也是,繪畫能力都超過老師的人哪里還看的起課堂作業(yè)這種東西。
她轉(zhuǎn)回身席地而坐繼續(xù)畫畫。
桑禾瞅了她一眼,突然動身走到前邊大樹后拿來自己的畫具一聲不吭地走到孟初溫對面坐下。
孟初溫有點摸不著頭腦,輕輕問了句:“桑禾你畫什么,課堂作業(yè)嗎”
桑禾挑眉,滿不在乎說:“那個不急,我現(xiàn)在想畫你”
.....
桑禾獨自一人已經(jīng)在攝影專業(yè)的樓道附近抽了一節(jié)課的煙。因為下午的美術(shù)專業(yè)學生只有兩節(jié)課程,所以他早早來到攝影專業(yè)的樓層等候譚皓柏。
傍晚,隨著六點的下課鈴響起,攝影專業(yè)的學生們一窩蜂涌出教室。
此時譚皓柏拿著攝像機正查看著自己的作品,太過入神中不知不覺被人擠在最后面。
周圍漸漸沒有嘈雜的人聲,譚皓柏只感覺后頸一疼隨后天旋地轉(zhuǎn)間已經(jīng)被扯進樓道一處偏僻的雜物間里。
他仰面倒在被棄用的廢桌上,手中的攝像機也滾落在腳邊,還沒反應過來咋回事又是一拳直擊腹部。
“嘶——”譚皓柏疼的捂住肚子側(cè)縮成一團。
桑禾居高臨下看著他,輕掀的唇角泄露了他的邪惡本質(zhì)。
他再次上前狠踹了一腳,下一秒直接揪起譚皓柏的衣領,強迫對方與他平視。
“你,你是誰?!憑什么打我?!”譚皓柏可算是睜開眼看著桑禾。
“嗤,想知道我是誰就看你有沒有這個命”桑禾趁其不備膝蓋一個用勁上頂,再一次給了他腹部一個重擊。
桑禾明顯是故意下狠手,他就是要讓他痛苦。看著情敵痛苦他才痛快。
“媽的,你到底是誰?!”譚皓柏莫名其妙被人打已經(jīng)是怒火中燒了,他還是不屈著堅持從地上爬起來。
一點一點抓住身后的桌椅咬著牙用手肋撐起自己的身體。
桑禾哪會給他喘息的機會?
最后一拳過去,這回譚皓柏反應及時,快速偏頭,一股勁風從他的耳側(cè)過去砸在背后堆高的桌角處,發(fā)出一聲悶響。
眼前這個人招招狠戾,自己究竟跟他有什么仇?譚皓柏腦子里已經(jīng)在快速回想...
“我警告你,給老子離阿初遠點!”桑禾靠近他,狂傲不羈的語氣,眼底赤紅。
“阿初?”譚皓柏不知阿初是誰,心下快速想著認識的所有人中是否有個叫阿初的——直到他想起今天的一個女孩,孟初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