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已經準備好要懲戒陳天狂,所以耿懷將所有看守審訊室的獄卒全都安排到了其他的地方。
這便導致了一個問題,無論耿懷如何慘叫,都沒有其他人聽到。
而且,即便有人聽到,就沖耿懷著聽不清的聲音,也不會有人意識到,這聲音是耿懷發(fā)出來的。
“接下來,我問,你答,懂嗎?”陳天狂輕聲問道。
耿懷被嚇得不行,聽到陳天狂的話,連忙點頭。
“楚子江可是被關押在這里?”陳天狂問出了第一個問題來。
楚子江,陳天狂手下天王,綽號將天王。
乃是陳天狂手下僅有的一個智勇雙全的天王,很早之前就隨著楚子江攻城略地,征戰(zhàn)沙場。
幾年前,楚子江因家中有事,向陳天狂請假回家,后來便杳無音訊。
陳天狂也是察覺到楚子江的身上絕對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便一直派人暗中查詢此事。
不久之前,他得到消息,稱楚子江很有可能被關在南海之中某一座大獄之中。
正因為如此,陳天狂這才愿意跟著那個巡捕離開,不然的話,整個南海,誰能動他陳天狂一根汗毛?
聽到陳天狂的問題,耿懷臉色大變。
他沒有想到,陳天狂竟然會問他這么一個問題來。
他的額頭之上,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向外冒著冷汗。
見到耿懷的反應,陳天狂已經可以斷定,耿懷絕對知道楚子江的事情。
“怎么?不愿意說?”
陳天狂走到了那一堆刑具邊,將那個烙鐵重新拿了起來:“我的耐性,并不算很高。”
“這一下,若是燙在你的臉上,你覺得,你扛得住嗎?”
耿懷身體顫抖,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陳天狂輕輕一笑,走到了耿懷的身邊,將耿懷的下巴給接了上去。
就在這時,耿懷眼中寒光一閃,手中那把鋼刀直奔陳天狂的心口刺去。
他竟要殺人滅口!
然而陳天狂又豈能對耿懷沒有防備?
他一把兩根手指輕而易舉的捏住了那把鋼刀,微一用力,便已經將那把鋼刀給掰斷。
接著,他捏著手中的刀鋒,在耿懷的手腕上一劃。
嗤!
鮮血洶涌而出。
耿懷踉蹌倒退,手中鋼刀也是摔在了地上。
陳天狂看著耿懷,輕輕笑了笑:“現(xiàn)在,是不是該回答我的問題了?”
隨后,陳天狂更是發(fā)出了善意的提醒來:“你手腕上的傷口雖然不是太深,但是若是不盡快治療的話,恐怕你會流血過多而死。”
耿懷身體一顫,快速的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手腕,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無法阻止那鮮血順著他的指縫流淌而出。
“你……你究竟是誰!為什么知道楚子江的名字!”耿懷眼中充滿了忌憚的看著陳天狂。
陳天狂大剌剌坐在了椅子上,斜睥的看著耿懷:“現(xiàn)在你沒有資格問我問題,懂?”
耿懷眼神閃爍,正在糾結自己是否要回答陳天狂的問題。
可是他手腕上的傷口根本就讓他無法堅持太長的時間。
“我……我說……”耿懷顫抖著出聲。
陳天狂身體前傾,深邃的雙眸直勾勾的盯著耿懷。
只要耿懷撒謊,他絕對可以輕而易舉的一眼看出來。
“楚……楚子江之前確實被關在了這里,可……可是兩個月,他就被秘密的轉移走了……”
耿懷出聲,將自己知道的事情給說了出來。
陳天狂點了點頭,他可以斷定,耿懷并沒有說謊。
“那楚子江被轉移到了什么地方?”陳天狂繼續(xù)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都是上頭給我發(fā)下來的命令,整個第三大獄也只有我一個人知道此事,那種大人物找我辦事,我怎么敢問那么多……”耿懷滿臉苦澀的表情。
當初這件事發(fā)生的時候,他就意識到,自己很有可能成為替罪羊。
今日,他當初的想法果然應驗了。
“你一點其他的消息都不知道嗎?”陳天狂追問道。
耿懷連連搖頭,他是真的不知道更多的事情。
陳天狂坐在椅子上,臉上滿是玩味表情。
膽敢私自扣押他手下的天王,更是在自己返回南海市之前,又把楚子江給秘密的轉移走了,這件事,著實有趣!
這幕后黑手,顯然也是一個有著相當勢力的存在!
可是,對他手下天王出手的那個人,究竟是誰呢?
耿懷小心的看著陳天狂,見到陳天狂思考事情出神,他也是小心的向門口挪去。
在距離門口只有不足兩米的時候,他撒足狂奔,打開了審訊室的大門,隨后便發(fā)出了凄厲的尖叫聲。
“來人??!給我來人!”
“有人要越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