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玄回到了圣華醫(yī)院。
心中的那團怒火在看到念念這寶貝女兒的時候,煙消云散。
他曾失去一切,但現(xiàn)在也擁有一切。
看著念念趴在病床前寫作業(yè),他心中又是憐惜。
“啊,爸爸,你回來了?”念念抬頭,滿臉憂色:“剛才小媽媽又出現(xiàn)了病癥反應,搶救了兩次才搶救回來。我好害怕啊?!?p> 女兒說著,眼淚又流了出來。
秦天玄大吃一驚,抱起女兒就找到靈素。
靈素幾天沒合眼,眼眶發(fā)黑,此時滿臉愧疚:“先生,是我醫(yī)術不精,本來以為夫人的病癥已經(jīng)控制住了,沒想到她體內(nèi)的舊病會忽然加重,現(xiàn)在已經(jīng)穩(wěn)定下來,但下次再出現(xiàn)病癥反應,我真的沒把握了!”
靈素也要哭了。
秦天玄口中發(fā)干,第一次感受到了害怕。
要是韓碧薇沒撐住,自己怎么辦?
如何跟韓叔叔和蔣阿姨交代?
又如何安撫懷里還未長大的女兒?
不!
絕不允許這樣的事發(fā)生!
“靈素,再辛苦幾天,一定要穩(wěn)住薇薇的病情,我馬上去找一位神醫(yī)!”
秦天玄想到了葉萱萱推薦的那個醫(yī)神小仙女顧盈盈。
一位據(jù)說醫(yī)術不遜于葉霜華的神醫(yī)。
安慰了一下靈素,秦天玄幫念念檢查了作業(yè),又哄她上床睡覺,這才回到薇薇的病房。
昏迷中的韓碧薇臉色發(fā)暗,嘴唇也是干癟的。
再沒有以前的絕代風化,她的生命仿佛在一點點消散。
秦天玄輕輕拿起她的手,握在掌心。
不知為何,他忽然有很多很多的心事想跟這個女孩傾訴。
以前,只有葉霜華才讓他有這種想要訴說的沖動。
“薇薇,你知道么,我曾經(jīng)在暴雨中看著媽媽吐了一地血,我們母子倆是吃著垃圾箱里的東西,一路撿著垃圾才終于找到楚家的,但就是那晚上,讓我明白了一個道理,只有自己強大了,才能保護身邊的人。”
秦天玄拿出懷中一對玉鐲子。
刻著母親楚馨月名字的那只鐲子,輕輕的給韓碧薇戴上。
“希望媽媽的在天之靈能保佑你?!鼻靥煨┥?,輕輕親在了薇薇的額頭:“對不起,我沒保護好你,但我曾發(fā)過誓,霜華之后,再也不要心愛的人離開我!”
秦天玄輕輕揉揉眼,揉去了酸澀的淚水。
“爸爸,再過幾天就是小媽媽的生日了!我真想她快點醒來啊?!北澈螅钅畋е尥蕹霈F(xiàn),穿著小睡衣,可憐兮兮的,她根本就沒睡著。
秦天玄轉(zhuǎn)身又抱起了她:“乖寶寶,你現(xiàn)在的任務是睡覺,其他事,爸爸會解決的,爸爸答應你,等你小媽媽醒來,一定幫她辦一場盛大的生日宴會!”
“爸爸,這個玉鐲子真漂亮,是給我的么?”念念似乎也不想他太過傷心,很乖巧的轉(zhuǎn)移了話題。
秦天玄急忙將小鐲子給她戴上:“這是你奶奶的遺物,記住了,她叫楚馨月。”
念念年紀太小,還不太明白這里面的故事,但她知道,爸爸給的東西,一定要保護好的,每一件都是最最珍貴的禮物。
她戴著玉鐲子,終于在秦天玄懷里沉沉的睡著了。
秦天玄將女兒放到小床上,替她蓋好被子,看著窗外的夜色,渾身斗志昂然起來。
“只要薇薇還沒死,就一定有辦法治好!”
他走入這蒼茫的夜色,直接來到天元國際大酒店。
從總統(tǒng)套間的被窩里,將呼呼大睡的葉萱萱扯了起來。
葉萱萱哇哇的大叫:“你個大流氓,動不動的就闖進我閨房,還掀我被子,我警告你,不許再有下一次了!”
秦天玄用冷水洗了把臉,轉(zhuǎn)身就喝道:“現(xiàn)在就帶我去找那個醫(yī)神小仙女!”
葉萱萱用毛巾裹著身子,不停打呵欠:“這大半夜的,你瘋了?”
秦天玄走到她身前,眼神不善:“去還是不去?”
葉萱萱無語:“干嘛這種眼神看我,我去就是了,真是怕了你了?!?p> 她說著眨眼睛:“你老婆不行了吧?快死了?”
“閉嘴!”秦天玄心情很不好。
葉萱萱哼著小曲:“求我辦事還這么兇,算了,我不去了。你自己去找啊,看能不能見到那位女神醫(yī)。”
秦天玄啪的一聲打開了落地窗,冷風灌入這高層的套間。
葉萱萱打了個寒戰(zhàn)。
“信不信我把你從這兒扔下去?”秦天玄雙目森然。
葉萱萱被嚇到了。
她早就見識過這個男人的可怕之處了,那真的是說到做到啊。
于是飛快的洗臉化妝,換衣服,秦天玄還在不住的催促。
好不容易,葉萱萱收拾好了,容光煥發(fā),超短牛仔褲裹著緊致的肌膚,還對著鏡子輕輕晃了晃這才滿意。
秦天玄看看時間,再次催促:“快點!”
就在此時,套間的門被敲響,一個男人的聲音響起:“萱萱,你沒睡著吧?為什么騙我說不在金陵?我可是費了好大勁才找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