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君渾身都是傷,暈過去的時候嘴角還帶著血。
韓碧薇此時嚇的魂飛魄散,而蔣婉君更是哆嗦著坐在了地上,臉色煞白。
念念哭了,抱著媽媽不知所措。
一家人差點抱頭痛哭。
就在這凄然時刻,一雙溫暖的大手伸來,拉起了韓碧薇:“韓叔叔沒事,只有外傷,你不要慌!”
對,這時候不能慌!
韓碧薇清醒過來,擦著淚就要找救護車。
“不用!”秦天玄早已拿出手機,下達命令:“千禧街,酒店旁,就地征用最近的診所,天醫(yī)閣派個醫(yī)療隊,薇薇的父親被人打傷了!”
他從未下達過這么詳細的命令,一看就是事態(tài)緊急!
夜帝屬下,天醫(yī)閣首領(lǐng)靈素親自帶隊,立刻找到最近的一家私人診所,當即征用。
韓千君被醫(yī)閣人員用擔架抬進去后,靈素立刻診斷。
她很快松了口氣:“還好,除了有點輕微腦震蕩外,沒有內(nèi)出血等危險情況。”
這叫還好?
韓碧薇急了:“我爸不會有事吧?腦震蕩會昏迷多久?”
靈素急忙躬身:“夫人放心,一會兒就能醒來,靜養(yǎng)三日,完好如初?!?p> 韓碧薇渾身癱在一旁,連聲說著感謝的話。
她和蔣婉君陪在旁邊,秦天玄抱起困倦的女兒,放到一邊小床上休息。
轉(zhuǎn)身,他走出了診所。
千禧大酒店早已散場,對面大廈此時卻是森嚴一片。
六大閣首領(lǐng)都在里面。
蘇城太守陳海手下,各大部門的人也得到消息來了。
他們都是慚愧無比,站在樓內(nèi)一言不發(fā)。
秦天玄邁步進來,緩緩坐下,一個字:“查!”
不久,詳細的報告自情報閣而來。
“調(diào)用千禧大酒店四個攝像頭,并暗中質(zhì)詢了幾個當時的賓客,確定當時動手的共有七個人!”
秦天玄臉色平淡:“詳細報告!”
“是!七人動手,首犯王龍海,當時醉酒狀態(tài),第一腳就踢傷了韓大叔,剩下六人都是王龍海的小弟,身份,姓名,資料,年齡,已經(jīng)全部整理到黑名單,請先生下令!”
資料詳盡到可怕的程度。
七個人,每個人如何動手的,分別打在了韓千君身上什么位置,都是標注出來。
場中,蘇城當?shù)貛讉€部門高層當場駭然。
不能置信!
這就是戰(zhàn)部級大佬的手段么?
太可怕了。
王龍海六個小弟的祖宗八代都被查出來了,其中一個小混混只拍了韓千君腦袋一下,都被標注的一清二楚!
“先生!”幾個部門高層不安的過來,一起躬身:“這樣的小混混,我們就可以處理了,何必您親自動手?”
秦天玄淡淡的:“我女兒叫韓大叔一聲外公!那他老人家就是我的長輩!”
說到這里,眼神一沉:“我孩子的姥爺被人打成這樣,需要你們插手么?”
戰(zhàn)閣無天轟然上前,神色冷厲:“夜帝辦事,自有規(guī)矩,幾位可以走了,放心,我們做事自有分寸!”
蘇城幾位高層不敢再說一個字,擦著汗退出大廈。
剩下的夜帝屬下,都是帶著殺氣:“先生,王龍海的長河物業(yè)作惡多端,可否直接滅之?”
秦天玄慢慢起身:“我已非夜帝,此事低調(diào)出面,高調(diào)懲治!”
諸人肅然。
秦天玄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以牙還牙,他們怎么打的韓大叔,百倍還之!首犯王龍海,呵!”
一個呵字,決定了王龍海的命運。
六閣首領(lǐng)轟然轉(zhuǎn)身出來,正要行動,卻見一輛路虎忽然出現(xiàn),停車后,滾下一個臉帶疤痕的男子。
這男人連滾帶爬的過來,不顧大街上人來人往,撲通跪下:“小人閻東山,見過幾位大人!”
“嗯?這是誰?”無天不認得。
后面,財神閣王侯笑了:“這位是蘇城地下大佬,南城的老閻王,蘇城本地有句話,寧遇惡鬼,不見老閻,說的就是他?!?p> 情報閣元尊想起來了:“當日北漠大戰(zhàn),閻東山帶著車隊,給域外戰(zhàn)場送過補給的,我這里有功勞簿記錄!”
原來是他。
諸人急忙扶老閻起來,拍著他的肩:“當日關(guān)鍵一戰(zhàn),你的補給可幫了大忙,咱們算是同袍戰(zhàn)友了!”
老閻何曾有過這種高光時刻,激動的哆嗦。
“幾位大人,我本是準備了幾份薄禮,想著送給先生和少主,路上得知了千禧酒店的事,所以自告奮勇,想出點力?!?p> 說到這里,老閻王眼神帶著猙獰:“長河那邊是我控制的,王龍海一個垃圾,真不值得各位大人臟了手的?!?p> 諸人沉吟。
王侯建議道:“先生還在喝茶等著,這等小角色,自然是辦的越快越好,有老閻幫忙也不錯。畢竟都是上過北漠戰(zhàn)場的老朋友?!?p> 無天便點頭:“你跟老閻一起吧。”
三兩句話后,老閻的路虎開動,直奔長河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