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雪白的房間里,柳七意躺在病床上,看著護士端著托盤進來。
“你醒了?”
護士見她醒了笑著問了句,然后換下快見底的藥瓶。
柳七意摸了摸胸口,還是有些發(fā)疼,便問道:“我是出了什么問題?”
“你從昨天晚上被送過來就一直昏迷不醒,但是身上除了些擦傷沒有其他問題,所以我們只能先給你打點葡萄糖。”
柳七意點點頭,說道:“不用打了,我要出院?!?p> 護士驚訝,“醫(yī)生等一會會過來再檢查一次,你先在這休息休息吧?!?p> 柳七意還是搖頭,執(zhí)意出院。
……
“柳七意?!?p> 柳七意整理東西嗯手一頓,望向來人。
李錦輝從外面走進來,護士恭敬的朝他打了聲招呼端著東西又離開。
“李錦輝?”
柳七意驚訝,“你怎么在這,主任呢?”
“主任他受傷了,在樓上處理傷口?!?p> 李錦輝眼神一暗,低沉道。
“怎么會……”柳七意驚訝地睜大眼睛,“今天不是鎮(zhèn)長的生日嗎?發(fā)生了什么?”
李錦輝嘆了一口氣,說道:“既然你醒了,那我們上去說吧。”
“好。”
在兩人走到三樓的時間里,柳七意才知道竟然發(fā)生了這么大的事情。
“究竟是什么人,也太囂張了?!?p> 柳七意氣憤道,隨后又緊鎖眉頭,有些自責。
“如果不是我……如果我在主任身邊,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這種事了?!?p> 李錦輝道:“雖然你昨天貿(mào)然出去追吳易不妥,但是這也不能全賴你。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我們只能更加小心?!?p> 柳七意點點頭。
走到三樓的手術(shù)室,看著護士端出一盆盆血水,李錦輝不由有些擔心。
一個醫(yī)生走了出來,說道:“羅先生失血過多,需要輸血?!?p> 李錦輝心下一沉,果然,最嚴重的后果來了。
現(xiàn)在這個年頭基本上沒有人愿意獻血,其他血型都供不應(yīng)求,更何況羅政鋒是極其罕見的熊貓血!
李錦輝記得兩年前曾有一次主任也是遭遇刺殺,鮮血流得到處都是,也是需要輸血。
那次運氣好,醫(yī)院的血庫剛好有一點熊貓血,主任才得以活命。
這次……
李錦輝沉默著。
“那就輸血啊,還等什么!”
柳七意道。
醫(yī)生嘆了口氣,說道:“羅先生是熊貓血,我們小小的安鎮(zhèn)根本就沒有,聽說浙市有,但是從那里將血運過來最早也要五天,以羅先生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根本就堅持不到五天?!?p> 李錦輝深吸一口氣,道:“把你們醫(yī)院最好的醫(yī)生找過來,一定要保住主任的性命,我會盡快找到血源?!?p> “好?!?p> 柳七意見李錦輝扭頭就走,問道:“你去哪?”
“我在全鎮(zhèn)找血源,就不信那么多人沒一個不是!你照顧好主任,不要又讓別人轉(zhuǎn)了空子?!?p> 柳七意點點頭。
看著李錦輝匆匆離開,臉上的焦慮瞬間消失。
羅政鋒已經(jīng)轉(zhuǎn)到了普通病房,柳七意看著昏迷的羅政鋒躺在病床上,心里有些感慨。
她沒想到張姐他們會這么給力,竟然直接讓羅政鋒病危。
只要李錦輝沒有及時找到血源,羅政鋒必死無疑。
雖然她想現(xiàn)在就殺了羅政鋒,但暗處還有個人一直在保護羅政鋒。如果她動手的話不僅可能不會成功,反而會打草驚蛇。
她只需忍耐幾天,就可以完成任務(wù)……
這幾天李錦輝一邊在全鎮(zhèn)尋找熊貓血,一邊派人去浙市拿血源,還要保護運輸?shù)奈淦鞑槐荒米?,同時還要尋找暗殺之人,恨不得將一秒當成兩秒用。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瘦下來。連柳七意看到他的狀態(tài),都忍不住嘆息。
羅政鋒昏迷對維新黨來說是個極好的機會,張姐他們本以為可以趁著這段時間將民進黨的武器截下,卻一直找不到機會。
李錦輝雖然平時一直跟著羅政鋒做事,但也是個謹慎有謀略的人。
安鎮(zhèn)不僅有維新民進兩黨的人,還有浙系的軍閥,充州軍和國外勢力以及安鎮(zhèn)的本土勢力。
大家都盯著羅政鋒和那批武器,卻又害怕螳螂捕蟬黃雀在后,誰也不敢做出頭鳥,只能暗中潛伏。
這種形式下若是誰沉不住氣跳了出來,絕對會死的很慘。因此柳七意暗中提醒張姐她們不要輕舉妄動。
一連過了幾天,一直不見有熊貓血都消息。
現(xiàn)在羅政鋒一死,安鎮(zhèn)便會陷入混亂。
“好消息,好消息!”
護士急匆匆的闖進來,說道:“有,有熊貓血了!”
柳七意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后裝作震驚激動的樣子,道:“真的嗎,怎么突然又血源了?”
“我也不知道,就是今天桌子上突然出現(xiàn)了兩袋血,上面寫著熊貓血的字樣,我拿去化驗室一查,竟然真的是熊貓血?!?p> 柳七意心道:是誰這么好心?還一送就是兩袋!
柳七意斂下心神,說道:“既然這樣,還不趕快安排手術(shù)!”
等李錦輝匆匆過來,羅政鋒已經(jīng)送去了手術(shù)室。
“我都知道了,知不知道是誰送來的熊貓血?”
柳七意搖搖頭。
李錦輝看著手術(shù)室亮著燈,松了口氣,說道:“不管是誰,主任有救就行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