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他們就以拜見神醫(yī)的借口,來到了賀州住的院子。
院內(nèi),賀州穿著一身繡著翠綠青松的白色衣衫坐在院內(nèi)靜靜地看著書。
微風輕撫過他的發(fā)絲,似乎擋了視線,賀州右手無意識的將額前的發(fā)絲攏到耳后。
聽到外面的動靜,賀州眼不離書,說道:“進來。”說罷,他放下書,看向來人。
“賀州?!备咂缴暗?。
賀州抬起頭,視線在柳七意身上一頓,說道:“進屋說?!?p> “看來人都差不多齊了。”
高平升看著屋里的眾人,高興道。雖然吳叔還沒找到,但照這個速度,應(yīng)該也不需要多長的時間。
只是……
“賀州,我們該怎么離開呢?”
高平升問,這古代好是好,但總感覺不真實。
一路上賀州表現(xiàn)出的能力,早已讓他們把他當成了大人物。
賀州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反而說道:“我成了這個世界的神醫(yī)后救的第一個人就是黃佳琪?!?p> “哎?”
突然被說到這個,黃佳琪像是讀書時突然被點名那樣驚慌失措。
“一開始我也以為她只是普通的病,但是我后來還是發(fā)現(xiàn)了不同的地方?!?p> “你是說我這不是尋常的病?!秉S佳琪問。
“準確來說這不是病,而是一種鬼蠱?!?p> 聽到這話黃佳琪莫名心神一顫,臉都白了。
“鬼蠱,顧名思義是一種與鬼有關(guān)的蠱,通常是取一絲精怪的神魂以怨氣喂食。一般一個月就能成熟,但是喂養(yǎng)的時間越長,威力也會越大。成熟后將它植入寄主體內(nèi),寄主會在幾天內(nèi)昏迷,魂魄被它蠶食,死的悄無聲息?!?p> 眾人都是臉色發(fā)白,特別是黃佳琪,她就是因為鬼蠱才比其他人醒的遲。
那若不是賀州及時趕到,她就永遠死了。
“你的意思就是我們要從鬼蠱著手?”
柳七意想到其中關(guān)鍵,問道。
賀州點點頭。
“除了吳叔沒找到,我們中就只有黃佳琪情況特殊,所以我覺得黑塔的意思就是要我們找到下蠱之人?!?p> “可是我醒來后就沒什么奇怪的事發(fā)生了,怎么找到那人?!?p> 黃佳琪剛說完,就想到了晚上吃鞋的怪物,那個……應(yīng)該不是害她的吧。
“可能是怕在鬧出動靜打草驚蛇,但不管怎樣,第一次沒有得手,肯定還會再來?!?p> 楊顯皺著眉說道。
“萬一那個人只是隨機害人怎么辦,說不定將蠱種下就離開了?!焙吻缣岢鲞@種可能。
“鬼蠱來的不易,十次可能只有一次成功,不可能隨意用在一個人身上?!?p> 柳七意下意識反駁,隨后神情一呆,她怎么會這么自然的說出來。
賀州看了她一眼,帶著些許笑意。
“是這樣的沒錯?!?p> 既然賀州都點頭了,那就是真的了。
“這樣說,佳琪就很危險了?!睏羁冋f道。
“是這樣的沒錯,不過我們小心一點,應(yīng)該問題不大?!备咂缴f。
柳七意輕握了黃佳琪的手,以示安慰。
黃佳琪咬了咬唇,看著柳七意搖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這樣,我和柳七意保護黃佳琪,你們就去打聽關(guān)于黃府的事,特別是仇事,也要留意府上的事。黃佳琪,你也要去打聽黃府的仇人還有以前的黃小姐有沒有什么仇人之類的?!?p> 賀州說道。
“可是……我現(xiàn)在的爹已經(jīng)安排我們明天去莊園避暑了……”
黃佳琪抱歉的說道。
“有沒有辦法我們一起去?!睏铒@問。
黃佳琪勉強點頭,應(yīng)該是能行的。
只是她作為一個假的小姐每次安排人都好心虛。
仇家……看平時她爹也是挺和藹的,一般也不會與人結(jié)仇啊。
“柳兒回來了啊?!?p> 杏兒的聲音幽幽響起,柳七意腳步一頓,關(guān)了門坐在椅子上喝了口水。
“嗯,杏兒姐姐還在繡花嗎,光線太暗了對眼睛不好。”
柳七意隨意說著,將點燃的煤燈挑亮了些,驅(qū)散了房間的昏暗。
她看向杏兒,見她不是在繡花,而是拿著一些五顏六色的線編織,不由得好奇。
“這是什么?”
“閑來沒事,就開始編絡(luò)子?!毙觾赫f道,手上的動作不停。
“看來小姐很喜歡你啊,把你留到了現(xiàn)在?!?p> 這話怎么聽著這么奇怪呢,柳七意帶著玩笑的口氣說:“吃醋了?”
“……是啊?!?p> 杏兒動作一頓,輕聲說道。
幾乎聽不見,柳七意只能聽到她說了兩個字,卻沒聽到是什么。
“嗯?”
“沒什么,吃飯了吧?!?p> 杏兒溫婉一笑,問道。
柳七意點頭,躺在床上。
“杏兒姐姐,你知道黃府的事嗎?”
“黃府?”
杏兒跟著躺了下來,閉上眼睛。
“黃府是以賣鞋起家的商戶,現(xiàn)在主要經(jīng)營時裝和為達官貴族制定鞋子。家大業(yè)大,許多人都想攀上,只是黃府老爺癡情,夫人死后就沒有再續(xù)弦了,只有一個女兒,大家都覺得老爺?shù)拇蛩闶钦幸粋€婿繼承家業(yè)……”
“這些我都知道,我是好奇這黃府有沒有什么仇家之類的?!?p> “仇家?一般商人都講究和氣生財,不會輕易與人結(jié)仇。”
似乎想到了什么,杏兒輕笑一聲,仍閉著眼,說道:“不過我知道一件事,或許算有仇吧。”
“那是幾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