檢查的來轉了一圈,啥也沒說就走了。
陳耀東送出去,琢磨了一下,到糧油鋪子串門,給老王發(fā)了支華子,笑呵呵問:“剛剛檢查的來,說有人舉報我店里衛(wèi)生有問題,老王哥知不知道誰舉報的?”
老王吸了口氣,一臉的驚訝:“有人舉報你了?”
“對??!”
陳耀東一臉生氣的罵道:“你說這人缺不缺德,我又沒擋著他吃屎的路,盡干些損人不利己的事,不知道哪個生兒子沒屁眼的慫逼干的,這輩子也就這點出息了。”
一邊痛罵,一邊盯著老王觀察。
可惜老王臉色如神,還附合了幾句:“確實有點不地道。”
草了。
難道不是這貨?
陳耀東罵了陣,又去了其他幾家串了串門,照例罵了一通。
他沒問是誰舉報的,人家也不會說。
除了幾個競爭對手,誰特么閑的蛋疼了干這種損人不利己的事。
陳耀東挨個轉了圈,也沒看出是誰舉報的,不由佩服這些人的臉皮。
太能沉住氣了。
換了自己,估計忍不住。
午飯之后,陳耀東又去了趟水榭花都。
火鍋店開門了,老板也在店里,三十多歲的男人。
陳耀東沒先找老板,而是先跟前臺收銀聊了幾句,要到了手機號碼,然后才跟火鍋店老板見的面,第一次面談自然沒結果,昨天才貼的轉讓告示,陳耀東覺得自己來的早了。
老板明顯想多要錢,自己這么急急的送上門,明顯像肥羊。
等著瞧吧,看誰會當這個冤大頭。
隔天一早,陳耀東正在做夢呢,被手機吵醒。
迷迷糊糊抓過手機一看,陳蘭蘭打來的。
大清早的陳蘭蘭打電話干嘛呢,多半是有事。
陳耀東轉著念頭,隨手接起來:“蘭蘭。”
“陳哥,有人給咱潑臟東西呢!”
陳蘭蘭語氣透著氣憤:“門上潑了好多,你快過來看看?!?p> “嗯?”
陳耀東一下清醒,轉了個念頭,說:“我現在過去?!?p> 掛了電話,才徹底回過神。
潑臟東西?
潑什么臟東西了?
一下想了個通透,臉色立馬就不太好了。
三分鐘洗涮完,穿上衣服就下了樓。
到店門口一看,陳蘭蘭和袁秋正拿著拖把洗門呢,卷簾門上被潑了許多大便,兩個女人皺著鼻子,都惡心的不行,陳耀東看了一眼,也惡心的不行。
我草!
誰特么這么缺德。
陳耀東瞬間怒了,競爭歸競爭,可也得有點下限不是?
舉報捅刀子這個都能接受,屬于正常的生意競爭,自己也會用。
可潑大糞這種骯臟事除了泄憤,能有什么用?
安撫住兩個女人,陳耀東就在琢磨,怎么把人揪出來。
這幾年有些地方都開始裝監(jiān)控,但小區(qū)里面裝監(jiān)控的不多,想把這只老鼠找出來還真是不太容易,除非找?guī)讉€人天天晚上守在這里守株待兔,但那是最笨的笨辦法。
監(jiān)控到是可以裝,但裝了監(jiān)控再想把這只老鼠釣出來可就不容易了。
陳耀東有幾個懷疑的對象,但沒證據也不好確定。
前思后想了一陣,還是決定用最笨的辦法。
不把這個該死的臭老鼠揪出來,他這氣就捋不順。
笨辦法雖然笨了一點,但有時候卻是最為有效的辦法。
門還沒洗干凈呢,杜明春拉著菜來了。
“你們去收拾菜,我來洗吧!”
老杜是個活雷鋒,見兩女人惡心的想要吐,主動接下了臟活。
以前弄下水的時候比這個可臟的多了。
從后門進去接了幾桶水,很快就沖刷干凈。
老杜把工具放下,來到陳耀東身邊,主動請纓:“要不晚上我守個夜,盯一下?!?p> “不用!”
陳耀東彈彈灰煙,道:“白天要開車,晚上不睡覺怎么行,你該睡覺睡覺,我找別人來盯著,媽的,不把這狗日的揪出來,我這心里一年都痛快不了?!?p> 杜明春道:“就那幾家干的,再沒別人?!?p> 這個誰都能想到,關鍵沒證據。
沒有證據,就只能懷疑。
陳耀東本來想找找物業(yè),到門口了又不想找了。
物業(yè)的那幫瘸子,找了也是各種扯皮,屁用都沒有。
想解決問題,還得靠自己才行。
陳耀東又去旁邊幾個店轉了圈,吐槽了一圈干這事的小人行為,這次罵的更狠,連祖宗十八代都給問候了下,依舊沒看出到底誰干的,好在罵了一圈多少解了點氣。
換了自己,多半忍不了,估計還得潑一次。
陳耀東覺得如果真是這些人干的,今晚估計還會再行動。
就等魚兒上鉤。
晚上八點,二表哥薛丘明開著他的桑塔納2000過來了。
“嘖嘖,你這是把人得罪的有多狠,開門不到一個月就被人潑大糞?!?p> 薛丘明覺得稀奇:“這種事以前只聽過,還沒見過呢!”
陳耀東黑著臉把人趕走:“沒事你就趕緊走,別讓我忍不住罵你?!?p> 薛丘明開著他的車走了。
陳耀東等了一陣,四個小年輕過來,交待了幾句,把桑塔納開到店門口熄火熄燈。
剛回到家,陳二哥的電話就打來了。
“咋回事,你得罪啥人了,咋還被人門上潑大糞?”
陳耀東那個氣啊,薛丘明個長舌婦,這么快就給散播出去了?
把最近的幾件事說了說:“生意有競爭舉報我認了,可特么的干這事,不把這狗日的王八蛋給揪出來,我這心里不痛快,怎么也得把人找出來,好好跟他講講道理?!?p> 陳紀東道:“你盯著一處有個屁用啊,這年頭誰傻,人家難道會想不到你會盯哨?做賊的就沒有只盯著一處去偷的,你那店兩個門,與其盯前面還不如盯后面呢!”
嗯,有道理?。?p> 陳耀東覺得這個提醒真是太及時了,仔細想了想,換了是自己,干這種事也得講究一個出其不意,怎么可能老盯著一處,忙道:“把嫂子的車給我,我再安排兩人盯著后面?!?p> 陳紀東道:“你過來拿鑰匙?!?p> 掛了電話,陳耀東就連忙穿鞋下樓。
到陳二哥家拿了凱美瑞鑰匙,下樓把車開到店鋪后門,又叫了兩小年輕過來。
結果一夜無事。
陳耀東到店里的時候,四個小年輕已經困的站著都要睡著。
“哥幾個回去好好睡上一覺,今晚過來繼續(xù)?!?p> 陳耀東給了錢,把幾個小年輕打發(fā)走,準備晚上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