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岳航上班的第一天,我們作為他最好的朋友,目送他出門,同時我們也祝愿他,祝愿他在那個如魔般的女上司手里能夠健康的存活下去。
冉羽和朱麗在沙發(fā)上看電視,這些女人,在家的時候簡直就是中年婦女,不管在外面收拾的如何漂亮,美麗,無論妝畫得有多迷人,只要閑來無事待在家里,基本就是一套睡衣走天下,也不管家里有沒有別人,我就想問問兩位美女,你們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男同胞的感受,一個個身材那么迷人,你們哪怕穿件正常的衣服,哪怕是體恤,我也不會進進出出看了又看。最后我不得不出門,讓自己涼快一會,開著車來到了父親公司的樓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今天會不自覺的來到這里,自從上次為了一輛新款雪佛蘭和他們有了一次爭吵之后,明顯感覺我們的關(guān)系有些疏遠(yuǎn)了,我也記不起來已經(jīng)多久沒有和他們通過電話了。
電梯直接到了他們公司的樓層,一些老員工看見我都和我打招呼,我徑直來到他的辦公室,禮貌性的敲了敲門?!斑M來。”依舊是那個渾厚的聲音。我試探的把門推開一條縫,透過縫往里看,就像小時候和他一起捉迷藏?!安挥枚懔耍植皇沁€小,進來吧?!彼孟裰纴淼娜耸俏?,我推開門,他按下桌上通話機?!靶≡?,倒杯咖啡過來,糖要多一點?!蔽依_他對面的椅子坐下來?!罢f吧,有什么事?!彼目跉庖琅f是那種嚴(yán)厲父親的樣子?!皼]什么,就是今天沒課,我過來轉(zhuǎn)轉(zhuǎn)。”“就這么簡單?”他有些不相信的盯著我看,讓我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渾身不自在?!澳侨绻皇寝D(zhuǎn)轉(zhuǎn),你先坐會,我還有點事要忙,晚些我們出去吃個飯?!?p> 蘭州的晚上總是來的很快,隨著黃河水波上泛起的金色光芒,天漸漸暗了下來,張掖路夜市在這個時候一個個擺了起來,一聲聲吆喝,讓我想起了小時候跟著父母出來擺攤的時候。早出晚歸,很是辛苦,那時候家里節(jié)衣縮食,還沒有住上像現(xiàn)在一樣的高樓,但是當(dāng)時那個十幾平方的小屋,充滿了溫馨。
遠(yuǎn)遠(yuǎn)的,我看見媽媽隔著窗戶向我們招手,還是以前經(jīng)常來的那家菜館,這家味道最正宗,吃的人也特別多,往往要吃晚飯的話,就要在下午三四點來排隊。
桌上已經(jīng)擺滿了酒菜,父親坐下來先是一杯酒下肚。媽媽開始絮叨:“銘兒,這幾天不見,發(fā)現(xiàn)又長結(jié)實了,一個人住還習(xí)慣嗎?”媽媽不知道我搬去了王瑞那里?!耙粋€人住,吃飯怎么解決的,可不要老在外面買著吃,對身體不好,沒油水?!眿寢屢豢跉庹f了好多話。還是爸爸強行打斷了媽媽的話“你今年多大了,我沒記錯馬上就二十了吧?!蔽一卮稹安顑蓚€月?!卑职钟终f:“是不是該找個女朋友,談?wù)勛约旱母星閱栴}啦?”媽媽趕緊接過話茬“銘兒還小,這老子咋當(dāng)?shù)?,這么小就教孩子處對象,學(xué)業(yè)還沒結(jié)束呢?!薄皨?,這次來我就是跟你們談這個,她叫冉羽,人如其名,很文靜,也很喜歡詩詞歌賦,一看就是有家教的女孩子,我很喜歡她。”我把能用的美麗的形容詞都用在了她身上,并不是非要讓父母去認(rèn)可她,說實在的,我并沒有想過和她能過一輩子,結(jié)婚,呵呵,離我太遙遠(yuǎn),我只是來堵父母的口,不然過兩年就是各樣的相親,煩死人。父親聽了這么久,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那就領(lǐng)到家里來看看嘛,要是真覺得不錯,過兩年等你從學(xué)校畢業(yè)就給你們把事情辦了,我也就了卻了一樁心愿?!眿寢層纸又f:“你爸說的也對,不知道這孩子家里是干嘛的?”“哦,做點小買賣?!蔽曳笱苤!澳呛媚呛?,起碼說起來也和我們門當(dāng)戶對?!眿寢屝χF鋵嵨夷闹浪沂歉墒裁吹?,談戀愛嘛,又不是談婚論嫁,一上來就問你家干什么的呀,彩禮多少啊,這還不把人嚇跑了,要是這樣問,你還不如直接點,你家有多少錢,買你需要多少錢。
其實我來找他們還有另外的事,父親其實一早就猜到了,還是他先開口問的:“姑娘,有時間你帶過來我們看一下,總要見家長的嘛,你現(xiàn)在可以說說其他的事了。”“其他的事?!眿寢屢荒樸露目粗?。但隨即她又釋然了“我知道了,再過幾天就是三月一了,你的生日,媽媽沒猜錯吧。”我笑著豎起了大拇指。“我希望到時候你們能來。”“我和你媽就不去了,你們年輕人得聚會,我們老兩口去怕你們施展不開,不過,生日那天,不管多晚,你都回來一趟,來家里看看,你有好久沒回家了?!蔽倚χc點頭。
晚上我回去的很晚,我一個人在街上逛了好久,我不知道自己為什么要在街上逛,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腦袋里一片空白,也許也是父親那句,你好久沒回家了,也可能是媽媽那句,幾天沒見銘兒又長結(jié)實了。讓我久久無法忘懷。
夜很深了,我終于放棄享受孤獨,準(zhǔn)備回去了,這么晚他們大概已經(jīng)睡了,我悄悄打開門,躡手躡腳的往自己屋里走。“呱。”開關(guān)的聲音響起,客廳燈亮了。冉羽一個人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我?!澳憬K于回來了,我都困死了,你吃了嗎,我去給你熱飯吧?!彼鹕硗鶑N房走去,我的心里頓時感覺暖暖的,而且有點小感動。
我就是在這樣溫暖的感動里入眠的,剛才那些孤獨的陰霾漸漸消散開來,我忽然有種沖動,我想帶她去看下父母,如果同意,我還是想搬回去住,即能陪父母,又能陪愛人。
岳航的工作并沒有我們想象的順利,那個母老虎每天都丟出各種各樣的難題,讓岳航頭痛不已,比如現(xiàn)在岳航正絞盡腦汁想著下午的會議要怎么辦,那個母老虎要求在下午的會議中必須要見到這次的代言人,時尚界的大咖,阿遠(yuǎn),但是,剛剛通了電話,那頭的經(jīng)紀(jì)人只是說,下午阿遠(yuǎn)有個發(fā)布會要開,就掛了電話,第二遍打過去,經(jīng)紀(jì)人很客氣的跟他說,這樣要是會議太過重要,那就把會議記錄發(fā)一份在她的郵箱,兩全其美,可當(dāng)他把這句話轉(zhuǎn)達(dá)給辦公室那個母老虎的時候,他才意識到,他這個舉動有多蠢,那個美麗的母老虎腦袋都要氣炸了。“我說你腦子是干嘛使的,我說的不夠清楚嗎,我要見人,OK?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會議開始的時候,我要見到阿遠(yuǎn)他人,不然,要么你走,要么,你拿著你桌上的東西離開。明白了嗎?”陸航可憐巴巴的從辦公室出來,現(xiàn)在離開會還有兩個小時了,他坐到自己的桌子前,抱著頭感嘆,工作怎么就這么難搞。
他再一次抱了必死的的決心,撥通了電話,但那面電話里只一句話?!翱磥硎俏覜]說清楚,阿遠(yuǎn),今天沒空,不管你的會議多么重要,阿遠(yuǎn)沒空,你要是再敢打電話過來,我就報警,告你騷擾。”“嘟嘟。”岳航還沒明白,那面就掛了電話。岳航皺著眉頭,無助的請求對面的師哥師姐幫助,但一個個只能搖搖頭,嘆息,他們只能眼睜睜看著又一個秘書離開這個崗位。
岳航也覺得沒救了,自己開始站起來收拾自己桌上的東西。
電話響了,他看了看,是王瑞那個富二代的?!拔梗趺戳恕!彼袣鉄o力的在電話里說著。“敬崗愛業(yè)的岳航同志,我就是通知你,今晚下班早點回來,有飯局,別和你的美女上司待太久。”“哦,知道了?!痹篮降穆曇舾杏X有些顫抖,他是很不甘心,這才上班沒幾天,以后的日子怎么辦。怎么辦。王瑞在電話那頭感覺到了岳航的心情就隨口一問“今天怎么了?!痹篮奖緛頉]想說,他知道說了只會給朋友徒增煩惱,何必呢。但最后還是沒憋住,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王瑞?!榜?,我還當(dāng)什么事呢,小事,別管了,我讓阿遠(yuǎn)聯(lián)系你?!彪娫拻鞌嗪鬀]多長時間,阿遠(yuǎn)的經(jīng)紀(jì)人打來了電話,電話那頭,經(jīng)紀(jì)人笑著說“原來你是王少的朋友啊,不早說,都是自家人,誤會了,阿遠(yuǎn)這會有點忙,待會就過來,你放心,無論如何,阿遠(yuǎn)他會安排在會議開始之前到會場的。”
撂下電話,岳航把這個喜訊告訴了自己的上司,同時,自己呆呆的坐在辦公桌前想,人要有錢就是好,確實可以辦很多窮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事。他開始羨慕,嫉妒,甚至有點恨像王瑞這種有錢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