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四人將肩上物體放在地上,隨即其中一人拉開紅布,眾人定睛一看,頓時便吸了一口冷氣!
這紅布遮蓋的物體,赫然是一口鑲著金邊的棺材!
看到棺材的瞬間,宋元昌父子的臉瞬間陰沉了下來!
“好家伙!棺材當壽禮?這豈不是要咒人死?”
“這世界到底是怎么了!區(qū)區(qū)廢物贅婿,可真是狗膽包天,不想活了嗎???”
“不過,這么一大口棺材,這四人是如何躲過宋家安保,抬上來的?”
此時,眾人只能用喪心病狂來形容寧天啟了,而就連宋志業(yè)也是震撼連連!
本來他以為寧天啟不過是小打小鬧,誰料想得到居然玩的那么大,何況這里還是宋家的地盤!
今天怕是難以善了了。
想到這些,宋志業(yè)頓時變得惶恐擔憂了起來:“寧天啟,你這……”
此時寧天啟依舊保持微笑:“爸,放心,沒事。”
見到寧天啟這幅模樣,宋志業(yè)當即看向女兒宋婉君,卻也是發(fā)現(xiàn)宋婉君一副不以為意的樣子。
相比寧天啟和宋婉君的反應,對立面的宋元昌則是臉色陰沉如水,目光怨毒之際的盯著寧天啟一行人:“好你個宋志業(yè),成心找死是吧!?”
“好好好!看來我還是太仁慈了,當初留你一命就是個錯誤,既然你這么等不及死,今天我就滿足你!”
當即,宋元昌便是看向宋濟源,這滿含殺意的眼神不言而喻,而宋濟源也會意摸出對講機,陰沉道:“把所有人叫上來!”
就在這時,寧天啟上前兩步,緩緩說道:“什么意思?宋家主,這是我們的祝壽禮,難道有誰規(guī)定,祝壽禮不能送棺材的嗎?”
“這......”
周圍的來賓面面相覷,這贅婿可真敢說??!
宋元昌血壓飆升,老臉氣的通紅不已,頓時要指著寧天啟大發(fā)雷霆:“你找死……”
而這時,不等他說完,寧天啟卻是強橫道:“宋元昌,今天這口棺材,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此刻全場死寂一片,寧天啟的聲音如同洪鐘,在這諾大的宴會大廳中,余音繞梁,經(jīng)久未散。
豪橫,狂妄?
不,這叫喪心病狂!
此時此刻,誰也無法想象,區(qū)區(qū)一個廢物贅婿而已,居然敢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對宋家,宋元昌做出這等狂妄之際的事情來!
而這種人的下場可想而知,便是一個字,死!
然而就在眾人安靜之時,宋濟源手中對講機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少,少爺,我們的人,剛才被四個抬棺的人全部打,打暈了……”
全部,打暈了!
此言一出,對于宋元昌父子來說,如同五雷轟頂!
在場賓客再次大驚失色,當下這情況,誰還看不出來,正是宋志業(yè),或者說是這廢物贅婿所為?
這廢物贅婿到底什么來頭,如此喪心病狂不說,怎會這么厲害的手下?
要知道,宋家除卻錢財以外,這幫子打手,也不是尋常人!
怎么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就被人全滅?
頓時間,不知有多少人在驚疑的同時,重新審視起了寧天啟這個贅婿。
而就在這當口,一道違和十足的拍掌聲響起。
“好戲好戲,宋家主這壽宴的助興節(jié)目,可真不錯。”
王豪勝不嫌事大,爽朗笑道。
宋元昌胸口劇烈起伏,被氣得說不出話來。
所說在氣頭上,此刻看著王豪勝如此一反常態(tài)的表現(xiàn),宋元昌突然想起宋濟源前兩天說過關(guān)于寧天啟的事。
寧天啟父母留下了一筆遺產(chǎn)!
驟然間,宋元昌便是明白王豪勝所作所為,為何了!
絕對是這王豪勝對寧天啟那筆遺產(chǎn)起了念頭,這才有意幫助寧天啟這個傻子,讓自己在宴會上出丑!
除卻這層原因,宋元昌還聯(lián)想到了更深層次的問題,今天除了宴會以外,最重要的是關(guān)乎著宋家和這些小家族未來的發(fā)展方向。
而王豪勝來大鬧一場,讓自己顏面掃地,這些人會作何感想?
肯定會覺得自己不行,連個喪家之犬,連給廢物贅婿都處理不好,從而對合作產(chǎn)生動搖的想法。
好一個一石二鳥之計!
好你個王豪勝,果然用心歹毒!
聯(lián)想到這些,宋元昌瞬間恢復了理智,自己絕不可能如了王豪勝的心意!
至于宋志業(yè)一家人?
等事情一過,定然要讓這家人死無全尸!
“父親大人,現(xiàn)在該怎么辦?”
此時,宋濟源湊了上來,一邊說話同時,陰狠的看向?qū)幪靻ⅰ?p> 宋元昌停頓半晌,終于是放緩了呼吸節(jié)奏,看向?qū)幪靻⒌热耍冻隽死潇o的笑容來,道:“如此貴重的禮物,還真是讓你們破費了!多謝!壽宴繼續(xù)!”
聽到這些話,來賓意外不已。
宋家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大度了?
“等等?!?p> 就在這時,寧天啟再次開口。
“我聽說,這次的壽宴應該有一個壓軸的壽禮吧?是宋公子的嗎?”
提及壓軸壽禮,宋濟源的臉色猛地一變。
宋元昌倒是沒有多想,現(xiàn)在他只想趕緊讓棺材的事過去。
“拿出來吧,濟源?!?p> 宋元昌邊說著邊走上了臺。
“犬子這次帶來了一副顧愷之的真跡,當然,字畫并不算什么,重要的是,這幅字畫之中......”
宋濟源聽到宋元昌的話,嚇得一激靈,面露難色的對宋元昌說道:“父,父親大人,那畫,我失手了......”
聞言,宋元昌頓時臉色一變,許多賓客也是倍感驚訝。
來這里的人都是知道畫卷是作為壓軸品的,而此時宋濟源卻拿不出來,豈不是狠狠打了宋元昌的臉?
“你說什么?”
宋元昌對著宋濟源厲聲喝道。
宋濟源結(jié)結(jié)巴巴的,“我,我失手了......”
“廢物!”
宋元昌氣急,若是在家里,他早都忍不住一耳光扇去了!
宋濟源狠狠的剮了寧天啟一眼,然后一聲不吭的走到了后面。
倒是王豪勝樂呵呵的說道:“宋元昌,看來你今天注定是失望的一天了,快開始吧,我已經(jīng)迫不及待進入下一環(huán)節(jié)了?!?p> 宋元昌知道王豪勝說的是什么,現(xiàn)在他也只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壽宴。
“各位來賓都是來自南杭有名的家族,我宋某今天所說之事想必諸位也有所耳聞?!?p> “今天,借著壽宴,宋某想要再次提出當年那個百族計劃?!?p> 宋元昌此話一出,下方的來賓們皆是露出了一副了然的神色。
顯然,他們都是清楚宋元昌口中這個計劃的。
只是不知是什么原因,這個合作計劃似乎并沒有在當初提出時就得以執(zhí)行。
而現(xiàn)在,時隔多年后,宋元昌終于是再次提出這個計劃。
進入自己的環(huán)節(jié)后,宋元昌稍稍平復了些心情。
除去大廳中的棺材格外礙眼之外,宋志業(yè)等人已經(jīng)被他主動忽視了。
“一群跳梁小丑而已!就算在這里掀起一些風浪,也無傷大雅,等我宋家的百族計劃完成后,王豪勝?呵呵,走著瞧?!?p> “還有宋志業(yè)這條喪家之犬,你和你的傻子女婿,我會親手送進棺材里面!”
宋元昌心中狠狠想到。
而臺下,捕捉道他臉上細微表情變化的寧天啟,冷笑一聲,露出了不屑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