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巧了,這一個個的都趕著日子往我跟前湊,太妃,哦不,岳綰綰?!备涤耔⑽⒁恍?。
這狐貍不是別人,竟是德高望重的太妃娘娘。
“清哥說是聞到了鬼差的味道,我原是不信的,卻不曾想這個鬼差一直在我們身邊?!痹谰U綰面色嬌媚,說出的話輕輕柔柔的。
傅玉瑾目光如炬,冷聲道:“你二人,一個是九世宰相的命格,一個是佛蓮的弟子,明明有著大好前途,卻偏偏執(zhí)迷不悟,非要用這腌臜的法子在人間生存,我與你們沒有交集卻還差點成了你們的刀下魂,你們的心已經爛透了。”
岳綰綰開口道:“白大人,你我也算舊時,為何不肯放我們一馬?”
嘿!傅玉瑾瞪著眼睛道:“臭不要臉的玩意兒,是我不放過你?還是你不放過我?”
岳綰綰看著旁邊的春兒,咬了咬牙跪在傅玉瑾面前道:“我不知道白大人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但你現(xiàn)在只是凡身肉體,若是真的斗法您未必打得過我,若是你放我和清哥一馬,我們便從此隱居,不問世事,這偌大的信王府我絕對不會插手了?!?p> “綰娘!”春兒還欲掙扎,岳綰綰卻握住了她的手,沖著她搖了搖頭。
傅玉瑾見這一幕卻是好笑,明明這兩人禍害了別人的性命,怎么倒是做出一副被逼無奈的樣子。唐云清的一生都在她的“工作簿”上,憑什么就認為死了便可以瞞天過海,糊弄了她。
岳綰綰心中也沒有把握,傅玉瑾又高深莫測,不按常理出牌,她心里是怎的想著,誰也不明白。
傅玉瑾獨手轉著畫軸,一邊說道:“我們談樁生意吧?!?p> 岳綰綰和春兒對視一眼,二人眼中滿是疑惑。
傅玉瑾晚上睡得不好,脖子間總有些癢癢,她伸手想撓卻怎么都撓不著,一邊潛意識的苦惱著,一邊又做了一個夢。
與前幾日一樣,她又做了那個夢,夢里那人看不清臉,卻將她壓在身下細細疼愛著,密密麻麻的的親吻惹得她心癢難耐。傅玉瑾就覺得這是一個夢,她膽大的讓身上的那人親親她的脖子,她說:“我癢?!?p> 身上那人頓了頓,傅玉瑾只覺得身上沉的慌,也越發(fā)的燥熱,脖子和耳朵都被那人細細的咬著,有點疼也有些歡愉。
傅玉瑾臊得眼睛都睜不開,但她又覺著這是個夢,怕什么?想著,她又睜開了眼睛,面前那張臉還是在迷迷糊糊中不見真切??伤齾s注意到眼前的黑影又在懷中掏著什么,傅玉瑾想到上次老黑掏出的小黃書,傅玉瑾想也不想一頭撞向黑影,大聲嚷嚷道:“試你妹啊試!”
隨著“砰”的一聲,傅玉瑾被驚醒,眼前是淡青色的床簾,淡淡燭光閃耀,映出一個人來。
傅玉瑾捂嘴驚奇道:“王爺什么時候回來的?”
盛允信不發(fā)一言。
傅玉瑾接著問道:“王爺怎么了?坐在地上干什么?”
盛允信還不應聲。
傅玉瑾連忙下床查看,盛允信的俊臉憋得通紅,
傅玉瑾的眼光“嗖”的一下劃到盛允信遮擋的地方,某種迷迷糊糊的意識讓傅玉瑾瞬間清醒過來,她略微尷尬的撓了撓頭說道:“不會是我傷了小王爺吧~”
盛允信聞言終于瞪了她一眼,道:“什么小王爺,真不知羞?!?p> 傅玉瑾撇了撇嘴,想說些什么,卻見盛允信憋得難受的樣子,心又軟了下來,她搭了把手說道:“去塌上歇著吧,夜深了,地上涼?!?p> 這次盛允信倒是十分好說話,由得傅玉瑾將他攙到了塌上,盛允信道:“你是做了什么夢?不想與我試什么?”
傅玉瑾正喝著水,一下子沒想好措詞,卻不小心嗆著了。她咳嗽了兩聲連忙說道:“前幾日去集市看上了兩套衣服,可店家出價太高,我覺得不值,就不想試了。”她腦子轉得快,這會兒連這個主意都想到了。
盛允信沒有多想,只是道:“平日喜歡什么就買什么,我所有的俸祿都在你那兒,隨便你去買些什么,堂堂信王妃不可寒酸了去。”
傅玉瑾疑惑:“您的錢何時在我這了?”
盛允信的疼痛松緩了一些,他隨口道:“自從你搬進皖棲院后,我便和太妃說了?!?p> 平日里傅玉瑾總愛聽些故事,今兒個誰寵誰了,明兒個誰與誰死去活來啦,這些爛大街的愛情故事,她聽得耳朵都起繭了。原本她是不信的,可這是輪到她頭上來,她就覺得莫名的開心還有感動。
她本來就貪財好色,睡了盛允信又花他的錢,傅玉瑾難得的良心發(fā)現(xiàn),還覺著怪不好意思的??蛇@盛允信多好啊,總是用美貌勾引她,還用票子“砸”她。
這……鬼也扛不住啊。
唉,做鬼也不容易啊……傅玉瑾感慨。
盛允信看著家里的小白癡傻傻的,癲癲的,時不時點點頭,時不時搖搖頭,還看著他傻笑,那樣子就像他沒穿衣服似的。
傅玉瑾扭著小腰,身上軟得像沒骨頭似的湊到盛允信跟前,除了老黑還從來沒有人對她這么好過,傅玉瑾下著決心要好好對待盛允信。
傅玉瑾捏著脖子,聲音輕柔的問道:“王爺還疼嗎?”
盛允信忍不住一個哆嗦,不知道眼前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
傅玉瑾輕輕的撥開盛允信的手,盛允信條件反射的躲著,他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他的王妃會對他再補幾刀的感覺……
傅玉瑾嚴肅道:“拿開?!?p> 微顫的睫羽,細嫩的皮膚,臉蛋上掛著酡紅的傅玉瑾讓人實在抵御不了,盛允信不知怎么的,就真的聽話松了手。
傅玉瑾滿意的點了點頭,卻是一手扯掉盛允信的褲子,盛允信心里咯噔一下,面色又更加紅潤起來,原來王妃這么大膽,又這么刺激……盛允信心猿意馬起來。
卻見傅玉瑾從身后掏出一個瓶子,盛允信還在幻想中發(fā)癡,沒有注意到傅玉瑾的動靜。
傅玉瑾與之對視半晌,終于憋出了一句:“真丑。”
說完,她忍不住抬頭,對上一雙閃著亮光卻如同餓狼看見小綿羊的眼睛,手中的瓷瓶“啪嗒”掉了,傅玉瑾的眼前已是一片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