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白眼對塵生黃衫女二人說:“好久沒痛飲過了,今天難得碰到一起,這場酒斷不可少?!标庩柲槾舐暩胶?。黃衫女特別開心,看看兩位老大哥,也覺得不錯。只有塵生,感覺夜雨花突然的疏遠,有些不快。但擋不住三人酒興昂然,就一起去山下找酒館。
山下的城市一片富庶繁華,來來往往的人們臉上洋溢著笑意。塵生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心想,讓這富庶和笑臉永遠持續(xù)下去,這個世界多美好。到了一處熱鬧之地,前面一家大酒樓,門庭若市。塵生原本年少,喜歡熱鬧之地,就說:“就去此處如何。”
青白眼和陰陽臉相視一笑,心想:“塵生雖然英氣勃發(fā),豪氣過人,但畢竟少年心性,喜歡熱鬧?!碑敿赛c頭贊同。
三人進去,青白眼找個靠邊的角落坐下,叫了幾壺酒。陰陽臉先端起一杯,也不拘禮節(jié),一飲而盡,馬上變成了陰臉,大聲喊到:“小二,這酒咋喝,換酒?!毙《^來笑瞇瞇地說:“這酒已經(jīng)是最好的了”。旁邊一個胖胖的老板模樣對人說:“把平時我喝的酒給他們拿些來吧”。
店小二喊聲,好的。于是上酒。這次的酒陰陽臉感覺還行。大家一起喝了起來,黃衫女以為青白眼二人會祝賀她和塵生任先鋒的事,哪知二人都是淡泊名利之輩,他們只字未提塵生二人任先鋒的事。只管喝起來,先是喝的斜風細雨,一杯杯敬,慢慢喝的豪言壯語了。黃衫女笑盈盈地看著哥三,也偶爾少喝點作陪。
四人在角落喝的正開心,一個手持折扇白衣青年翩翩而至,他喊聲:“好個熱鬧之處”。整個酒樓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只見他長相俊美,白衣飄飄,氣質(zhì)飄逸高貴,黃衫女也看了一眼后暗暗發(fā)笑,:“塵生原本長相英俊,這下可讓人比下去了?!币膊辉谝庀?,繼續(xù)跟塵生他們喝酒。酒樓比較大,客人比較多,空位也不少,這位青年也不坐熱鬧地方,徑直來塵生他們旁邊坐下。
他看著塵生他們,又故意聳聳鼻子,似乎在嗅什么。然后大聲說到:“人不錯,酒太差。”四人喝的酒興正酐,也不理他。他見沒人理,又大聲說到:“酒太差,酒太差?!?p> 四人都明顯感覺對方是在挑釁了,青白眼率先發(fā)問,他白眼一翻,大聲說到:“閣下可有好酒,何不拿出來品品?!?p> 那位白衣青年也不多少,從懷里掏出一個酒壺,五個酒杯??此路仲N身,沒見他酒壺酒杯放哪里的。
他提起酒壺,向酒杯緩緩注酒,一股濃郁的酒香讓陰陽臉不由得吞了下口水。嗅酒香,陰陽臉和青白眼都明白了這是世間難得的好酒,絕非凡品。他還沒來得及夸贊,就被接下來的事驚住了。
酒壺很小,酒杯也很小,但酒卻像一股清泉,源源不絕地注向酒杯,奇的是酒杯不滿,酒壺的酒也不絕。
整個酒樓都被這個角落的發(fā)生的事吸引住了。這城市離仙山近,偶爾有修仙的來此顯仙法,他們也不奇怪,只是圍著看熱鬧。
白衣青年很倒了一陣子酒,看看酒杯滿了。喊到:“誰愿品品?!?p> 陰陽臉說:“好事我不讓,我來試試?!彼欢吮?,感覺重的異常。如不是對方用了啥子法術(shù),桌子應(yīng)該早被壓的粉碎。
他一伸手,端了起來,正打算喝,白衣青年大聲說:“這位前輩酒量很大,應(yīng)該再加點量。”
陰陽臉知道對方在試力量,也不說話,杯子伸了過去。
酒源源不絕地傾倒下來,陽陽臉先是一只手托杯,漸漸兩只手托杯,大呼到:“酒勁太大,不勝酒力,不勝酒力.”運用無形手,三只四只手托,最后七只八只手托。臉發(fā)黑,最終沒托住,酒杯一下落下,掉桌上,桌子被壓的粉碎,繼續(xù)掉地上,地板被壓個深坑,但酒杯穩(wěn)穩(wěn)坐著,滴酒未灑。
眾人驚呆了,青白眼和陰陽臉二人俱明白修仙重在練氣,氣增長而生力,力不如人,已經(jīng)輸了。
眾人盯著白衣少年,黃衫女焦急地看著塵生,塵生正要上前。
只見原本坐旁邊那個胖胖的酒樓老板大聲喊到:“好酒啊,好酒,不可錯過?!甭掏套哌^來,挺著大肚子,搖搖擺擺,像只鴨子,他慢慢彎下笨拙的身軀,端起了酒杯。
整個大堂的人和仙驚呆了,小二也沒想到平時胖胖的貪吃好喝的老板居然不凡。
白衣青年點點頭,說:“閣下酒量不凡,能否知道是哪位高人臨世?!迸掷习迓朴普f道:“在下沈富貴,貪財好酒,好酒盡管來?!卑滓虑嗄暌娝辉刚f真實身份,就說:“閣下酒量大的驚人,需得繼續(xù)加酒?!碑斚滤爝^酒壺,繼續(xù)往酒杯里倒,胖老板也不躲,伸杯接酒。
酒一直傾下去,像綿綿不絕的山泉,時間過去,白衣青年和胖老板彼此掂量對方實力,都有些焦躁。胖老板慢慢手開始抖動,最后叫聲慚愧,氣力不支,放下了酒杯,奇怪的是酒杯放桌上,桌子紋絲不動,似乎并不是那么沉重。
白衣青年松了口氣,目前剛好差不多倒了半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