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子儀表威嚴,但是說話的語氣卻是真的隨和,他笑瞇瞇地朝著最后進來的豹裂空微微點頭,說道:“小豹子不錯,你應該有我們一位老友的血脈!”
豹裂空趕緊抱拳躬身,小心翼翼地問道:“敢問前輩名諱?”
“老夫敖青!”說著又指向站在他身側的中年美婦,“這位是老夫的夫人敖洛!”
“晚輩豹裂空見過兩位前輩!”豹裂空再次抱拳躬身,很是尊重,但也沒有什么太大的異樣,顯然他并沒有聽說過對方的名諱。
“嘶~”跪伏在地的酒吞童子倒吸一口涼氣,突然抬頭,他的雙眼中充滿著嫉妒的恐怖,“敢問前輩可是當年追隨于應龍大人身邊的敖青、敖洛兩位前輩?
“咦?你居然知道我們夫婦?”敖青似乎有點意外地看著酒吞童子,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以后你可愿意聽候老夫差遣?”
酒吞童子趕忙正了正身子,腦袋更是直接垂到了地上,語氣恭謹地說:“晚輩曾聽八岐大人說過前輩的無上風姿,能有幸拜到前輩門下是晚輩的莫大榮幸,以后但憑差遣,酒吞莫敢不從!”
“晚輩雪女也愿意拜入前輩門下!”
“晚輩天狗但憑前輩差遣!”
雖然不知道對方身份,但雪女和天狗并不傻,紛紛表示臣服。
雖然敖青并沒有出手,但他們進來就不由自主地跪伏于地,這不僅僅是血脈層次上的壓制,還有對方讓他們感覺到窒息的威壓。
而且站在那里的豹裂空宛若未覺,可見對方對自己威壓的把控之精妙,這絕對是一尊他們惹不起的恐怖存在。
敖青笑了笑,又擺了擺手,依然和藹地輕聲說道:“老夫不收弟子,以后你們就跟在丁寧身邊,聽候他的差遣吧,現在立血誓,交出你們的本命精神烙印!”
三頭大妖聞言,臉色瞬間巨變,。
酒吞童子的臉色陰云密布,咬著牙不說話。
天狗瞟了一眼酒吞童子,也是低頭不語,不過瑟瑟發(fā)抖的身軀暴露了他心里的恐怖。
雪女的臉色更加雪白,眼里除了驚恐還是驚恐。
他們的本命精神烙印一旦交出,就相當于把自己的一條命交到了對方的手上,就算對方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得反抗。
因為,對方手里握有他們的本命烙印,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就讓他們生不如死。
“發(fā)血誓,交出本命精神烙印,從此以后效忠丁寧。”敖青的笑容沒有了,把剛才的話再次復述一遍,語氣也瞬間變得冰冷無情,“否則……死!”
說著,鋪天蓋地的威壓瞬間席卷三頭大妖,把他們匍匐在地的身體壓得爆出了連聲脆響。
酒吞童子一咬牙,眼中出現了濃郁的悲哀之色,“我……我交!”
“我……也交!”
“我……我也交!”
天狗和雪女也紛紛倉惶答應。
敖青再次恢復了之前和藹可親的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平易近人的鄰家大叔,呵呵笑著說道:“這不就對了嘛,識時務者為俊杰,聽我的,以后你們還有出頭的一天,如果跟著八岐那個蠢貨,以后你們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p> “丁寧,過來!”敖青朝著丁寧招了招手,讓他現在三頭大妖的面前,又看向了三頭大妖,“你們先發(fā)血誓,以后奉丁寧為主。”
“是!”
三頭大妖眼懷不甘之色,卻也不敢反抗,一字排開跪在丁寧的面前,同時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指尖,朝著丁寧的眉心彈了出去。
“我,酒吞童子(天狗、雪女)在此立誓,從今往后奉丁寧為主,一切聽候主人差遣,若有違背,讓我等受盡天譴,修為散盡,魂飛魄散!”
三頭大妖彈出的血滴并沒有觸碰到丁寧的身體,而是在離他一尺遠的地方懸空漂浮,隨著三頭大妖的誓言,三滴精血發(fā)出了一陣妖異的血芒。
“合!”站在丁寧身后的敖青雙手平舉,又合攏一處,三滴精血瞬間融合一起,“丁寧,滴血!”
丁寧微微一怔,但也沒有猶豫,咬破自己的指尖,一滴精血彈出,與那合而為一的大血滴融于一體,而后紅光一閃,鉆進了丁寧的眉心,消失不見。
誓成!
“前輩,您將我們三人的精血融于一體,怕是不大合適吧?”雪女大著膽子,看著敖青的臉色,“如果我們當中有一人違背誓言,三人將一起魂飛魄散,我有意見!”
“哈哈~”敖青大笑一聲,掃了酒吞童子和天狗一眼,最后把目光定格在提問的雪女身上,“所以啊,你們最好相互監(jiān)督一下,免得一不小心被同伴害死?!?p> 三頭大妖突然相互間看了一眼,充滿了警惕與警告的意味。
敖青不耐煩地擺了擺手,輕聲說道:“別看了,交出本命精神烙印吧!”
事已至此,三頭大妖也不在多做什么無謂的反抗。
他們同時伸出右手呈劍指狀按向了自己的眉心,而后又差不多同時憑空牽引出了一顆棗核大小的藍色晶體。
大手一招,三顆晶核落在了敖青的手里,他檢查了一下,沒有發(fā)現什么異樣,就直接遞到了丁寧的手里,說:“收起來吧,有些東西在,以后你就算讓他們去死,他們都不敢反抗。”
“前輩,請問您為什么對我如此厚愛?實在是讓晚輩誠惶誠恐!”
有小虬這個敖青的親兒子在場,他居然讓三頭大妖認自己為主,這讓丁寧百思不得其解,事情已經差不多辦完了,終究還是按捺不住好奇問了出來。
“呵呵~”敖青突然伸手摸了摸丁寧的頭,又看了看站在另一側的明鏡先生,露出了一副莫測高深的笑容說道:“因為……你是被大尊選中的人!”
“???”丁寧后退一步,看著敖青躬身一禮,認真地說道:“我想前輩您一定是弄錯了,我并沒見過你說的那位大尊?!?p> “明鏡小子,你見過嗎?”敖青并沒有解釋,而是轉頭看向明鏡先生,“是誰讓你成為他的護道人的?”
“回稟前輩,晚輩是受家?guī)熤皝肀Wo丁寧的!”明鏡先生抱拳說著,突然微微一愣,想起了還有人吩咐過他保護好丁寧的事,“前輩說的可是臥佛山下……”
“哈哈~”敖青突然大笑,搖頭晃腦地說道:“你知道就好,不可說,不可說!”
說完之后,敖青和敖洛兩夫妻已經消失不見,顯然是不愿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