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點半的時候,主席臺上出現(xiàn)了七位老者,都是平時新聞里經(jīng)常露面的面孔,氣質(zhì)各異,有不怒自威的、有溫和儒雅的、有不茍言笑的、也有面色陰沉的……
至于他們的身份,不用介紹大家也都知道,就算是那些潛修多年不曾露面的老一輩強者也在自己門下弟子的介紹下多看了幾眼,這些人不在乎這個,但不代表他們可以無視。
七位老人入座之后并沒有長篇大論的講話,甚至一個字都沒說,他們知道這些桀驁不馴的武道界頂級強者們不能按普通老百姓的標準來衡量。
唯有坐在最中間的那位先是環(huán)場掃視一周,看到丁寧的時候微微點頭示意,而后就直接朝著肅立于左前方的郝志邦點頭,意思是可以開始了。
郝志邦回了一個軍禮之后,大步跨入了訓練場的中心地帶,清了清嗓子開始講話,他是本次比武大會的主持人。
在座的都是一些武道界人士,平日里自由散漫慣了,對于這些形式并不感興趣,郝志邦也了解這個情況,他說的很是簡短直接,表示了對所有來賓的歡迎之后,又簡單介紹了本次大會的宗旨,就直接宣布了自由切磋開始。
待郝志邦退場之后,整個會場出現(xiàn)了短暫的平靜,大家都在左右環(huán)視,并沒有人率先登場,氣氛一時間有點詭異。
……
終于有人按耐不住了,一個大約三十歲左右的五短身材的漢子,在一位老者的示意下率先登場了。
只見他朝著四周拱手見禮之后,吐氣開聲,說道:“在下湖東高家高忠泉,有請諸位高賢不吝賜教!”
“湖東高家一手開天掌享譽炎龍數(shù)百年,高兄更是威名遠播,我在大漠苦寒之地都屢次聽說你的光輝戰(zhàn)績,就讓我大漠沙蝎先來領教兄臺高招吧!”
隨著一道陰惻惻的聲音響起,一個二十七八歲的瘦小灰衣青年出場,幾個起落之間就越過了上百米的距離,站在了高忠泉的對面約五米處站定。
“大漠沙蝎殷克濤,沒想到這家伙也敢來這種地方,還敢公然拋頭露面。”
車戰(zhàn)維的聲音悠悠傳來,他的臉色鐵青,看著出場的灰衣青年咬牙切齒。
“大維,你認識他?什么來路?”
發(fā)現(xiàn)了車戰(zhàn)維異常反應的丁寧,看著他略有詫異地問道。
“這家伙是個武道天才,出身門派不詳,應該有所奇遇,在我暗勁巔峰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是化虛境的強者。
這家伙惡跡斑斑,手上人命無數(shù),他有一次在咱們炎陽省作案之后,我曾經(jīng)受命圍捕過他,可惜被他逃脫了,當時被他斬殺了三名國安的兄弟!”
“他好大的膽子,這樣的場合還敢公然現(xiàn)身!”
聽了車戰(zhàn)維的話,丁寧也倒吸一口涼氣,這家伙的膽子確實夠大。
“也許是大劫將至,上面有點疾病亂投醫(yī)的急迫,看來這次大會的參會來賓中有點不太干凈呀,咱們是不是該趁機肅清一下武道界的污點存在?”
逍遙子瞅著那個灰衣青年,眼中寒光爆射。
“大會不許殺人,先看看情況再說吧,實在不行的話,咱們會后行動,把這次露面的一些武道界敗類清理一遍?!?p> ……
就在丁寧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場中的二人已經(jīng)動手了。
高忠泉只是暗勁巔峰的水準,遇到化虛境的殷克濤,一個照面之間就已經(jīng)吐血后退,看著對方的眼神滿是驚恐,還沒起身就右手高舉,大聲喊道:“我認輸!”
“晚了~”
殷克濤的嘴角露出一絲殘忍的陰笑,完全不顧對方已經(jīng)認輸,一飛沖天又瞬間下墜,重重一腳踩上了倒地不起的高忠泉的丹田氣海。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過后,高忠泉腦袋一歪,失去了知覺。
“大膽,我高家似乎并沒有得罪過你,忠泉已經(jīng)認輸,你還要廢去他的修為,何必下此毒手?”
高家陣營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一個個對著殷克濤怒目以視,說話的是高家?guī)ш牭睦先恕?p> “哈哈~一時失手,大意了,你們要是對我有意見的話,現(xiàn)在就正好可以上臺為他報仇!”
看著高家眾人,殷克濤毫無誠意地戲謔道。
“本次大會本著友好切磋的原則,不得肆意傷人性命,更不許惡意傷害對手,如若有人蓄意逞兇,斬立決!”
從主席臺的后方?jīng)_天而起一道人影,就那么高高懸浮在場地的上空,威壓滔天,把化虛境的殷克濤壓得趴在了地上不斷掙扎。
“大國供奉,中天懸劍!”
“一定是他們,沒想到這個組織真的存在!”
聽見身邊逍遙子和車戰(zhàn)維的驚呼,丁寧震驚地抬頭看向了那道懸空而立的人影。
是一位身著仙風道骨的長袍老者,背負長劍,此刻正冷冷看著匍匐在地的殷克濤,寒聲說道:“你年紀輕輕就有此修為,實屬不易,念在初犯,饒你一次,如若再犯,定斬不饒!”
話音剛落,那名老者瞬間消失不見。
老者的出現(xiàn)引來在場所有人的一陣驚呼,嘈雜一片。
從他們的對話里,丁寧知道了老子的身份。
“最起碼是真武境的強者,看來之前還是嚴重低估咱們這個世界的武道存在了!”
丁寧摸著下巴,依然看著老者之前懸空而立的地方,自言自語道。
逍遙子深有同感,點頭接話道:“嗯,我?guī)煾狄舱f過,雖然現(xiàn)在先天境的高手已經(jīng)屬于明面上的最高存在了,但背后還不知道有多少老家伙避世不出呢?!?p> “咱們還年輕,現(xiàn)在都是封神境的修為,只要再做突破就是真武境,到時候咱們也可以有這般威勢!”
車戰(zhàn)維說的很輕松,但他的眼里卻是充滿著激動和憧憬。
……
“剛才的事情希望大家牢記在心,引以為戒!”郝志邦這個大會主持人終于從震驚中醒了過來,環(huán)視全場,嚴肅地說道:“比武繼續(xù)!”
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殷克濤慢慢站直了身子,他臉色蒼白,大口喘息著,抬頭看天,眼中充滿著恐懼。
被廢去修為的高忠泉,也在自己族人的扶持下被抬下了場,高家族人看著殷克濤這個罪魁禍首,恨不能馬上報仇雪恨,可苦無沒有那個實力,只能暫且作罷。
比武繼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