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柚子見狀,臉色大變,為護主,跳入兩人之間,連葉迅速出拳,幾人很快就混戰(zhàn)在了起來。
鋪子不算小,但也經(jīng)不起四個人你一拳,我一腳的施展高超技藝。
柜臺里的伙計嚇得大氣不敢出,早已抱頭躲到了柜臺之下。
元珩被逼到角落,情急之下,拉著秦娉苓跑向了鋪子外。
連硯川一個飛身踢來,正中元珩的后背,元珩恰如其分的松開了秦娉苓的手,自己生受了這一腳,撲到了一旁的菜攤上,頭上的白玉冠本就沒有系牢,這一摔把白玉冠摔到了石地上,碎成了兩半。
連硯川緊追不舍,他身手本就了得,一出了鋪子,更是如魚入了水,全身舒展開來,招招狠絕不留后手。
不知是白玉冠摔了生氣,還是恨烏及屋,近身肉搏之時,拳拳到肉,像是要當場取元珩的性命。
而元珩身形飄逸,招式打出來更像是在跳舞,很快落了下乘,根本不是連硯川的對手,若不是柚子及時跳過來救救場,恐怕元珩會被打死。
一旁的秦娉苓看著,焦急萬分,雙手交握著,指尖緊張地在手指上掐出了一片片的月牙。
柚子不是說這人強到令人發(fā)指嗎?
的確是夠令人發(fā)指的!
眼角余光瞥見首飾柜臺前掛著的鑼鼓,她眼前一亮,急忙跑上去取了鑼鼓,瘋狂地敲了起來。
“來呀,快來看呀!淮陽侯仗勢行兇,當街殺人了!當街殺人了!”秦娉苓賣力地又敲又喊。
聚眾斗毆本就吸引了不少百姓,這樣一來,街頭巷尾的百姓都出來看熱鬧,交頭接耳,切切私語。
淮陽侯父子戰(zhàn)功赫赫,手握重權(quán),圣上離不開連家軍,自然也頗為忌憚,別看私底下連硯川在秦娉苓面前耀武揚威,威風凜凜的,實際上在人多的時候,都得夾緊尾巴!
當街殺人,這罪名夠皇上樂一天了。
見情勢不對,連硯川及時住了手,看了一眼被打倒在地的元珩,他慢慢地回身看向了敲鑼打鼓的秦娉苓,眼底淬滿了狠戾。
仇人也不過如此。
秦娉苓停了手里的鑼,無視連硯川的目光,與他擦身而過,飛奔向元珩。
“你怎么樣?”
“好痛!”元珩皺著臉,委屈至極。
“誰讓你打不過!”秦娉苓氣得捶了捶元珩,“還強到令人發(fā)指?就你這樣還當什么護衛(wèi)?”
“郡主,小侯爺身手不凡,一個能頂十個,他又下了死手,京都城中有幾人是他的對手??!”紅箋不忍心,將元珩攙扶起來。
“氣煞我也,這些無禮的凡人!我尋常不打架,若打,也從來都沒輸過,沒想到在這小子手里栽了跟頭!”
元珩忿忿不平,聲音壓得極低,看向連硯川的目光兇兇的,仿佛在說,“等我升天了,走著瞧!”
公報私仇,這事,我做定了!
秦娉苓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架不行,放狠話倒是一流。
“公子!你清醒一點!要守規(guī)矩呢,不可胡言亂語!”
柚子向來極為護主,此刻反倒不擔心元珩的傷勢,更害怕被秦娉苓趕走,急忙跑到她身旁,解釋道,“郡主,不是我家公子身手不好,是對方太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