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村長很震驚,身子都有些顫抖,狐疑的看著靜靜的站在一邊的云安安。
云安安轉頭看去。
村長急聲問道:“小兄弟,你說的是真的嗎?你確定那是糧倉?”
云安安:“是的,我確定?!?p> 麻木臉,這種無休無止的回答真的是夠了。
隊伍三三兩兩的修整好,大家都站在屬于自己的位置上,準備遠行。
村長回頭看著整裝待發(fā)的村民,心中重新盈滿了希望。
再次回過頭來看著云安安,村長滿臉的感激:“好,不管怎么說,多謝小兄弟了,我們李凹村感謝您的大恩大德!”
說完,便直接一弓到底。
云安安一驚,趕緊伸手扶住,急忙說道:“村長你這是做什么?快起來,大家都看著呢,快起來,我們還是趕緊去查看一下,別去的遲了被別人捷足先登了。”
這話一出,不得了,村長跟李仲立馬就急了。
也不管什么感謝了,急忙走到隊伍前面,宣布極速前進。
這是生怕去遲了后悔。
可村里人不知道啊。
他們先前看村長對新來的小伙子鞠躬道謝,本來就已經滿腹狐疑,現(xiàn)在居然又是極速前進。
要知道,這可是很費體力的。
昨天極速前進還是因為怕惹上兵禍。
那么現(xiàn)在是為了什么?
可是沒人回答他們這個問題。
雖然他們很疑惑,不過還是選擇相信他們的村長。
畢竟,他們的村長很有智慧,不說別的,就最近的幾個月,村長就帶領他們躲過了好幾次危險。
這一次,也肯定有村長的理由。
疾行了十里之后,拐過了一道彎,前面赫然出現(xiàn)一座小山坡。
山坡不大,樹木也很稀疏,而且還有不少死掉的,特別的平常。
唯一不平常的就是那一棵早已死去多時的參天巨樹。
與周圍一人就能抱住的樹干相比,這棵巨樹,簡直大到超乎想象。
此刻所有人都被這棵大樹吸引住了心神。
都很震驚的看著它!
村長與李仲瞪大眼睛看著這棵大樹,身子都因為激動,微微的抖動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村長慢慢的上前,布滿皺紋的手輕輕的撫摸著枯老的樹皮,嘴唇抖索著看向云安安。
雖然沒有說出話來,可云安安知道他想表達的是什么。
迎著村長那希冀的目光,云安安輕輕的點了點頭。
幅度很小,李凹村的村長卻哭了。
這可不得了了!
原本還驚嘆著大自然的鬼斧神工的村民們都慌了,女人們全都一臉關切的看著激動流淚的村長。
男人們就沒有顧忌,直接跑到前面,七嘴八舌的問著。
村長看著面前一張張關心自己的熟悉面孔,眼淚越發(fā)的洶涌。
受村長情緒的影響,李仲也紅了眼眶。
嘈雜的人群漸漸安靜,隨后好像是打開了什么開關一般,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聲響起。
最后演變成號啕大哭。
雖然這事云安安也可以解釋,不過這畢竟是別人的村子,而且,他們也確實需要發(fā)泄,便沒有去管。
只是抱著胸口,安靜的站在一邊。
村長好不容易止住了哭聲,看著眼前號啕大哭的一大群人,頓時頭疼的直突突。
“好了好了,都安靜,都靜一靜,干什么呢?”村長兩只手往下壓著,大聲的喊到。
過了片刻,哭聲才漸漸的收住。
村長也不問他們?yōu)楹螘?,反正也不外乎想起傷心事了而已?p> 眼下,他們有更重要的。
按照云安安標記出來的記號,幾個身強力壯的男人開始挖土。
一下一下,挖了有半人深,終于,在所有人翹首以盼的目光中,挖土的鐵鍬碰到了堅硬的東西。
一角黑黑的鐵塊露了出來。
所有人呼吸一滯!
挖土的漢子放下手里的鐵鍬,蹲在坑里,用手快速的扒拉著。
一塊大大的鐵板整個露了出來。
所有人脖子伸的更長了。
兩個男人用力,掀開了鐵板蓋子,一個黑黝黝的洞口露了出來。
李仲二話不說,搶過火把第一個跳了下去。
不多會兒,漆黑的地洞里傳出李仲驚呼的聲音。
地面上的人眼睛登時就亮了,緊緊的盯著洞口。
村長焦急的問道:“李仲,下面怎么樣?”
卻見洞里有亮光過來,一個黑乎乎的頭伸了出來。
眼巴巴的眾人都被唬了一跳。
卻在此刻,聽到李仲激動的驚嘆聲:“糧食,底下有很多糧食,大概有上萬斤?!?p> “上萬斤?你說真的?”村長滿臉的不可置信。
其他村民也都傻眼了。
“村長,那我哪能騙你們,真的,上萬斤,只多不少?!?p> 李仲黑紅的臉龐滿臉的喜色,牙齒都露在了外面。
可見他的心情有多么的喜悅。
除了他之外,別的人更是歡喜的跳了起來,甚至還有夫妻因為極大的喜悅而忘情的抱在一起。
不過此時也沒人注意這些。
待激動的氛圍過去,村長吩咐幾個漢子下去,背了兩千多斤的糧食上來。
然后,當著所有人的面,再次封上了這個洞口。
甚至還在土上蹦噠了幾下,又裝飾了一番,確保再也沒有遺漏才作罷。
云安安一直都在一邊默默的看著,并沒有發(fā)表過一句話,只是她眼睛里的贊賞卻越來越濃厚。
這真是一個不錯的村莊。
雖然他們的人口并沒有太多,可是他們的村長是一個非常睿智的領頭人,而這個村子里的普通的村民,也都很齊心協(xié)力。
云安安相信,這些人即使沒有去飛鳳山,也可以很好的生存下來。
而飛鳳山距離這里路途實在是遙遠,相比較來說,危險也更大。
所以,云安安并沒有跟他們提起飛鳳山的事。
李仲幫助村長重新把隊伍規(guī)整好,可是卻怎么也找不到個子矮小的小兄弟了。
心急的他又找了周圍幾里的地方,始終都沒有他的身影。
就連村民們,也沒有一個看到云安安往哪里去的。
就好像,好生生的一個人,憑空消失了一般。
而在距離他們十幾里外的高空上,一只體態(tài)矯健的神龍正肆無忌憚的飛著,在他的頭上,赫然坐著李仲怎么都找不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