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被張三打斷之后,再次愣了一下,然后看向了被封死的窗戶。
“這件事情,其實就跟我先前說的怪病有關(guān)。。?!?p> 大娘說到這,看一眼身旁的張三,生怕他這時候還會來一次截胡,每次說話說到一半,就被人插嘴截斷,實在不是很舒服。過了一會兒,她見張三沒有開口的意思,準(zhǔn)備接著說下去
“這病。。?!?p> 還未等她說完,張三開口截斷了她的話,她開始懷疑張三是不是專業(yè)使絆的,怎么每次都在她說話的時候都要斷她的話呢?她剛剛還特意留了空擋給他說話來著,他都不說,專挑這時候說。
她怎么會知道張三先前沒有說話,是因為張三已經(jīng)不知道自己此刻該說什么了,他的腦袋瓜雖然飛速旋轉(zhuǎn),尋找著理由來轉(zhuǎn)移注意力,但是依舊無功而返。
本來若是如此,他最多也就是不開口接話,不會忽然插話。他插話的原因則是因為他的大腦在大娘開口說話的時候突然燒壞了,如同一個超負(fù)荷運轉(zhuǎn)的機器,在這一刻一枚齒輪飛出,開始胡亂工作。而這樣的結(jié)果就是他的嘴巴,在此刻蹦出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啊~~今夜的月色真美啊?。 ?p> 原來還因為張三接二連三插話而怒火中燒的大娘,在聽到張三的話后,忽然氣消了,而臉上也再次露出了和藹的笑容
“白神醫(yī)還真是厲害,一眼就看出這病跟這月亮有關(guān)”
這句話宛如晴天霹靂,劈在了張三的頭上。他好想逃,卻怎么也逃不掉。張三的眼角慢慢的滑落了一滴眼淚,這顆淚珠中蘊含著他那無盡的絕望,若是上天再給他一次機會,他必定不會嘴欠,說出這樣一句話。不。。。他就不該踏進這該死的村子。
他望著那被封死的窗戶,心中一陣惆悵,他很想看看那該死的月亮,但是此刻的他卻知道那破月亮已經(jīng)被一層層木板封在了他看不到的地方。他又看了看桌上的酒,早知道就不該碰這壇酒了。他對酒的憤怒,也在此刻達到了巔峰,不過更多的是那逆流成河的悲傷與炸成渣子的心態(tài)。
‘艸,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又回來了。。。這話真的沒得接了。。。’
大娘并沒有注意到張三的變化,她接著開口到
“我們這病雖并無殃及性命之憂,但卻給也我們帶來了諸多不便。每逢月色降臨,被月光照射到的人都會從體內(nèi)產(chǎn)生寒氣。那寒氣將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強,直至將人凍暈過去。也因此,我們這村子里的人,現(xiàn)在只能夜不出戶,甚至每到晚上的時候,還要把窗戶封死,以免被月光照射到”
大娘話說到這了,見張三沒有回話還在發(fā)愣,便忍不住搖了他兩下
“白神醫(yī)?白神醫(yī)?您聽著了嗎?”
被大娘這么一搖,張三馬上回過神來
“聽到了,聽到了,那您有看過其他醫(yī)師嗎?”
大娘搖了搖頭
“那倒沒有,村子里沒有了醫(yī)館,自然沒有醫(yī)師。再加上其他地方距離這村最少也要兩三日的行程,沒人敢冒著在半夜被凍暈的風(fēng)險跑去其他地方求醫(yī)。若是在半夜暈倒的時候遇到什么財狼虎豹,那不就危險了,更何況兇殘的元獸呢”
“那倒也是”
說完這,他想起了村口遇到的那位小姑娘。
她曾對自己說過,自己進村看病要不是一無所獲,就是滿載而歸。村里的人因為井水的緣故,無人得病,所以平常情況無需醫(yī)師治療。但如今全村都得了同一種怪病的話,一個醫(yī)師若能治療其中一人,自然就可以治療全村人,所謂的盆滿金滿也會成為自然而然的事情。
還有白天那群路人炙熱的眼神,也能想清是為什么了,至于他們?yōu)槭裁串?dāng)時沒有上來詢問,想必是在等。等別人來當(dāng)這第一只小白鼠,若是有人被治愈了,他們再上來也不遲。若是沒有傳出有人被治療的消息,那么就說明這醫(yī)師沒有能力治療這怪病,那詢問了又能如何。